“大胆道童,竟敢私自携带烈酒上山?还想一个人躲到后山悬崖去喝?”其中一名武当弟子认出云丹鸿,立刻出言训斥。
云丹鸿尬笑一声,立即将那壶百花酿的封口又扭紧一圈,转移话题道:“这位师兄,我们后山是清修之地,你们这样带外人前来怕是有些不合规矩吧?”
云丹鸿此番话的目标显然是指站在中间的那名富贵男子。
男子一听,立刻皱起眉头道:“你们武当派果然威名远播啊,连个小小道童都这么牙尖嘴利,难道就没人教教他待客之道吗?”
男子话音刚落,左边那名武当弟子立刻一个箭步冲到云丹鸿身前,伸出巴掌就要往对方脸上扇去。
为了让男子解恨,这一掌,他故意使出了极大的力气。
啪的一声,他惊讶地发现云丹鸿不知使了什么诡异身法,一下子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而他自己竟然用力过猛,巴掌打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这名弟子立刻疼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而另一名弟子看见此景,出口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小道童,快点过来,向谢公子道歉。”
“我说的是都是门中规定,何错之有?”云丹鸿心想成功地将对方的注意力从百花酿上转移了出去,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准备随便打个哈哈就找机会闪人。
“你可知道我们谢公子是谁?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洛阳第一大钱庄必应钱庄庄主的大公子谢温书,今年刚给我们武当捐赠了一万两白银,让我们好好修葺了一番前山大殿,为此,掌门特地嘱咐我们做向导,带他游览一下我们武当山景!”那名武当弟子神气十足,就如那钱是他自己出的一般。
但是云丹鸿的注意力却完全没有放在这名弟子的神色上,当他听到对方说出洛阳第一大钱庄时忽的眉头一皱,脱口而出地说道:“洛阳第一大钱庄不是大通钱庄吗?”
听见大通钱庄四个字,谢温书忽的哈哈大笑:“大通钱庄?自从一个月前,云康病重以来,就不行了,现在洛阳是我们必应钱庄的天下!”
这句话如一道晴天霹雳从云丹鸿头顶劈下,那名武当弟子还想继续训斥云丹鸿的时候,便见对方一个闪身,竟然原地消失不见。
云丹鸿以风一般的速度冲到清心洞前,将百花酿放到洞口,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声喊道:“师父,弟子恳请下山一趟。”
“是为了你父亲之事吧?”一句浑厚的老者声音从洞内缓缓飘来。
云丹鸿一惊,问道:“师父,您都知道了?”
“我可是你师父,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无极真人冷哼一声,似乎对云丹鸿这一个问句十分不满。
云丹鸿吓得浑身泛起鸡皮圪塔,连忙将百花酿往前推出一步,笑道:“弟子就回一趟家,很快回来,回来后一定给师父多带上几壶百花酿。”
“以前是你自己不愿下的山,我从来没留过你,这次你自己想走便走,无需请示我,只不过有一点请你记住,你是我无极真人的徒弟,可别让我丢脸!要是把我的老脸给丢了的话,小心我收拾你!”话音刚落,只闻一阵微风袭来,卷起百花酿飞进洞中,接下来是一阵咕咚咕咚的豪饮声。
云丹鸿再次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子,大踏步往山下走去。
清心洞前再次回复宁静,过了一会儿,一名身材修长、鹤发童颜的老道士缓缓走到洞口,望着云丹鸿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道:“只怕你这一去,没有那么快回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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