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叫宁路的人会进入玉娘的香闺?
那可是从没有男人进去过的地方啊!
“这个宁路到底是谁?”有人小声问。
“我......想起来了!”有人惊叫,“十几天前,就是他和刘家那个秀才在杏花楼醉酒闹事,结果被革除了功名。”
“是他啊。”有人酸溜溜地大声说,“要是一个秀才功名就能换取亲近方泽,我也愿意啊。”
“就你?”有人大声嘲讽,“看看你的尊容吧,秀才?你认识几个字?”
众人哄然大笑,有人嫉妒,有人不甘,但大多数人都抱着乐见其美的心态,等着听宁路的答复。
“这个,这个......”看了眼神态各异的几个同桌,宁路支吾着不知道如何答复。
“玉娘已经准备了虎跑融泉和明前龙井,请宁先生务必赏脸。”叫小荷的小丫鬟可怜巴巴地祈求道。
谢国忠嬉皮笑脸说:“路哥儿,你就去呗,别浪费了人家一番良苦用心。”
“二哥!”谢蓉瞪了他一眼,皱着眉头瞟了宁路和小荷一眼,垂首不语。
谢国豪和郑如松倒是神情自若,自顾自斟酒吃菜,只是眼角余光都放在宁路身上。
宁路苦笑抱拳:“小荷,替我转告玉娘,多谢她的厚爱,可惜我这次来县城还有要事要办,实在无暇分身,抱歉抱歉。”
“啊!”
“唉!”
吃瓜的人们发出惊异和惋惜声。
小荷愁眉苦脸,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娇啼道:“宁先生!”
“还是请小荷姑娘回去吧。”宁路再次抱拳,心里已是坚硬如铁。
前身就是在杏花楼玉娘招待的宴会上同刘德一发生了冲突,那次玉娘根本就视前身为无物,此次突然做出此举,不知道是何居心,宁路不想在此关头多事,能避就避。
小荷捂着脸跑了。
大堂里叹气声一片,很多人像看仇人般看着宁路,也有人表现出好奇和敬佩之色。
宁路苦笑一声,无奈坐下。
“路哥儿,美人情重,就此放弃,岂不是暴殄天物。”谢国豪笑呵呵给他倒了杯酒。
谢国忠很不爽地说:“就是啊,玉娘可要伤心的,想想我就心痛!”
谢蓉瞪了二兄一眼,看向宁路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也只是短短一眼就不再看他。
“山河破碎,百姓流离,我等来县城还有正事要办,岂能流连花丛!”宁路正色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咳咳。”这种低度黄酒一口干还是不太适应,他捂着嘴咳嗽起来。
“哈哈!路哥儿说得好!我们再干一杯!”谢国豪大笑着拍拍他肩膀,同样举起杯子一口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