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就会知道了。
鹤老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儿,按照正常的道路走还要跨过几座市坊才能到大内。
可是已经不赶趟了,乌云越来越黑,这一小片乌云下的光线已经和伴晚差不多了!
鹤老一把把今千泽从马车上拽下来按到马背上。
今千泽的乌帽子在匆忙中滚落下去,鹤老再一剑砍断了连接处的绳子,马车的车厢就滚了下去,撞塌了一座破败的棚子。鹤老一抽鞭子,马儿纵身一跃就竟然跳过了坊墙!不用绕好多路,直达大内!
今千泽心里一阵慌乱,虽然从小锻炼剑术,可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大多数时间还都是在乡间画符打表,干些驱鬼降魔的活。或者给人算算命。
几下子折腾下来,脸色惨白。不过看着头顶上的乌云,坚定下神色,咬牙说道:“鹤老,不用管我,快去!我坚持得住!”
歌广云胯下的褐色马也是一匹宝马,随着他们后面也跳过了坊墙。
可是那些普通的手下兵就不能了,只好老老实实地按照常规路线跟去。
远远地看见宫门前面的泗桥前面“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石碑,还有两边的华表。今千泽翻身下马,举起手中印信跟着鹤老跑去。
几个应龙卫武士跑来,拦下了过来的今千泽等人。
歌广云随后赶至,都是气喘吁吁。今千泽才注意到歌广云背着一把银弓。
那应龙卫大喝道:“宫帷禁地!从二品一下,无诏不得觐见!速速退回!否则大不敬之罪!”
歌广云从腰间拿下一块腰牌在应龙卫武士眼前一晃,然后说道:“上皇有危险,我等进去护驾,还不速速退开!”
应龙卫不知道怎么,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推开恭敬地说道:“上官快进!”
今千泽虽然很是诧异,但是压下了疑问:“难道是因为他们歌家一族是外戚的原因?他们之间的猫腻猜测不得。有的消息也只是坊间传闻罢了,不可尽信。”习惯性地狠狠摇了摇头甩掉这些杂乱的想法。几人飞奔而入。
连剑都未拿下!现在今千泽自己无心欣赏宫内的雕梁画栋。
就在今千泽和歌广云他们一行人刚刚踏进大内的宫门时候,乌云里面的水汽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不能再积压过多的水分,一场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豆大的雨珠很快打湿了三人的衣服,这雨来得很急,也很怪。
今千泽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糊在了脸上,发髻湿漉漉的,像是鼎了一口大锅,衣服吸满了水分,走路十分吃力,甚至步履维艰都可以形容!!!
今千泽打开灵目看见这雨里面掺杂了一丝丝的阴气!
黑色的丝丝气体萦绕在这华丽的雕梁画栋,朱楼玉宇里面,而镇压皇宫的王朝皇气和天昊之间独有的气脉竟然一扫而空!
完了!
死地!
今千泽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谁这么大的手笔,竟然可以排下这么大的局!
而自己和鹤老不知道真假就往里跳!
而这个歌广云更加奇怪,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自己。
不过看着鹤老那镇定的双眼,今千泽好歹有了些主心骨。
鹤老,在他心中就是山。
有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不知不觉,跑过了几个宫楼,再抬头的时候。
发现紫皇休息的清凉殿已经火光冲天!
怎么可能!
这难道就是卦辞里面所说的,祝融掩水来!
宫内一时间人仰马翻,好不热闹。大火越烧越大,有止不住的架势。
慌乱中,一把今千泽抓住一个乌帽子不知道丢到哪里在大内入值的公卿问道:“万岁去哪里了?”
歌广云也跑过了红着眼睛嘶吼道:“乱窜匹夫,不思护主,惶惶如丧家之犬,今上何在!”
公卿挣开今千泽的手,不耐烦地回答道:“圣上往龙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