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应龙卫互相看了看,放出了一只机工鸟,估计是给西市的眼线送信去了。
这哪里是保护司马大人,分明是监视。
今千泽也没有办法,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浪费那个时间干嘛。
走了一刻钟到了西市,一路上走马观花,看了不少景致。
西市冠盖相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几家早餐铺子早都准备好了各样的早点,乘着轿子的贵人们,贩夫走卒挑选着自己仲意的东西或者讨生活卖点商品。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上穿着麻布衣,穿着草鞋。就站在一家冠屋前面观察着刚刚进去的青年。
今千泽一出门便看见了一个脸上脏兮兮的穿着麻衣少年。
那少年走过来狠狠地撞了今千泽一下,今千泽躲闪不及没有防备,刚刚买的乌帽子又被装歪了。
“在下是应龙卫的在西市的眼线,叫我阿忠即可。官郎可否和我去个没人的地方说话。”那少年假装摔倒扑在了今千泽肩头小声说了这几句话。
今千泽左右看了看,佯装怒吼道:“你这小子怎么不长眼睛?”说着抓起阿忠向着一个最近的胡同走去。
七拐八拐走出了西市坊墙,到了没人的一处杂草堆下面。
“说吧,什么事情?”今千泽心里面也拿不准,只好开门见山。
阿忠白了他一眼:“贵人你能轻点吗,阿忠叫你来还不是为了讨几口花酒钱?弄坏了身子,鸭川河畔的游女们可心疼小爷呢。”
今千泽也知道游女是干嘛的,心里面冷哼了一下:你这毛头小子,胡子还没长齐,还去风流快活?怕是说大话呢吧。
阿忠活动了一下子肩膀贼兮兮地凑过来:“司马大人,你怕是不知道吧?昨天大冢宰封了玉神都的各个城门,大冢宰调了京都兵马司的兵符城里城外搜了个遍要是捉拿放火的叛党。最后在城外樱之牧野的春日小道追上了叛党的车队。”
“哦?既然抓住了叛党,只要审问一番这案子就可以结了啊。还要我做什么,再说了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要饭的?”今千泽退后了几步有些警觉。
“切。”阿忠不知道从草堆哪里掏出来一根烂草叼在嘴巴里,然后扔给今千泽一块玉牌:“瞅瞅和你那个是不是一样?”
今千泽从怀里拿出来,发现上面的锯齿刚好能合在一起。
“好吧,我承认你是朝廷的人,所以?”
“昨天陛下急急忙忙地出城,就是因为真正的叛党是大冢宰!”阿忠一脸无所谓,怂了怂肩膀,然后一口吐飞了干草,好像是在说的事情和昨夜隔壁二大爷跟三嫂子出去玩一宿没回来的八卦一样轻描淡写。
“……额……嗯,那春日小道上…………”今千泽闻言不禁替上皇紧张起来,自小忠君报国的理念在当时人心中还是根深蒂固的。
“那个啊,就是木若……咳陛下的金蝉脱壳,其实真正的上皇出了城早都下了銮驾,换成贫民的衣服狼狈咳……出狩东都了。”阿忠满嘴说的漏风险些直呼皇上的大名。
“原来如此。”信息量有点大,今千泽一时间有点不镇静。虽然他平时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但是当朝大冢宰火烧皇宫这还是一件千古奇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