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柒被这突然一幕吓得险些就要尖叫出声，好在姜岑在这时开口了。
“的确要强上一些。”
诺柒嘴唇动了动，正要问什么的时候，门外的黄翔先她一步问道：“您……难道一点都不疼吗？”
“不疼啊……”
姜岑轻轻一笑，似乎压根就没有被穿透他整个正面的几十把长刀所影响，甚至还用手把一些没能深入的长刀往里边按了按。
诺柒和黄翔都看蒙圈了。
比起见识不多的诺柒，作为从地狱归来的鬼，黄翔最先察觉到了姜岑身上的异常情况。
“原来如此……这刀虽然的确是穿过您的身体，但实际上也没有穿过……不然的话，应该会流血才是……”
是的……
虽然整个正面都被这些长刀密密麻麻的插入，可姜岑却没有任何地方流出本应该出现的鲜血。
姜岑点头，随后对诺柒道：“收回能力吧……你持续这么久，应该也会挺难受的，你现在的鬼气，能让你维持幻境能力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数十把长刀变回了本来的物品，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在这之后，姜岑才对着仍在疑惑的诺柒解释道：“外边那老哥都看出来了，你也应该看出来才对……”
“如果我有防备的情况下，你的幻境是不可能伤到我的，因为单论鬼气……”
姜岑顿了顿。
“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谁是能和我相提并论的。”
这句话，他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他停顿片刻之后才接着道：“单论鬼气，你是比我弱的。”
“刚才我催动鬼气挡住了这些刀，它们虽然看着的确像是穿过了我的身体，但实际上，每一把长刀都没有插进我的身体，而是插到了强于你的鬼气上。”
“鬼气本身应该是一种远小于我们细胞结构的一种东西，虽然看着是一团黑色雾气，但论个体，它们是极其微小的。”
“小到可以使我把一部分鬼气紧贴到我的每一处细胞，进行防御。”
“这部分鬼气会像空手接白刃一样接住所有长刀，所以我不会受伤。”
“而我之所以让你用这些长刀攻击我，其实是为了更加直接地感受你吸收鬼气之后获得的实力增幅。”
姜岑说着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支烟。
刚准备点燃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住了。
不是因为他想起诺柒不喜欢闻烟味，而是……
他刚才所做的那件事——主动往长刀上边靠，主动去用身体插刀子；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用许多聚集在一起的单个鬼气小分子覆盖身体每一处细胞形成防御从而避开长刀的攻击……
这两方面……都是他此前不曾知晓的点。
一直以来，他对于鬼气的利用，也仅仅在催动出黑色指甲，变粗变硬变长……
除此之外，他并不知晓鬼气对他而言还有其他用处。
可刚才他却对用鬼气来防御讲得头头是道……几乎是下意识作出直接试探诺柒能力增幅的决定，也是下意识在解释着他为什么没有受伤。
可这些东西，明明之前都是他的空白知识点啊！
“好像不对……”
“这些不是我能了解到的东西……”
“更像是……那狗屁尊者应该知道的东西。”
“可之前他还活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问过这方面的事，他更没有主动提及过……”
姜岑的表情陡然严肃起来。
这部分对鬼气的利用方式，是突然出现在他脑中的，甚至于他刚才头头是道讲起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到丝毫违和感。
仿佛就像是他生出来就会的本能一样……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为什么，我会突然知道他所掌握的东西呢？而且……我还对自己知道这些东西毫不知情。”
“难道……我还在被他所影响？”
“那东西，并没有彻底魂飞魄散？”
突然想到这里，姜岑的心瞬间悬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