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繁忙又乐趣。
元旦过后,一场大雪突袭而来,覆盖了城市,新闻上说北方更是大雪漫天,南方少雪但武汉不北不南的地理位置,刚好可以见雪,还是大雪,还是鹅毛大雪。
韩珞一个人撑伞站在东湖边,想起了很多往事,每年的元旦总会有男生表白女孩,东湖边无疑是谈情说爱的佳地,见证了很多很多这类事,但他知道那批人已经毕业,他刚进大学那会对大学有着憧憬,换他大三了,却有一种对大学不舍的复杂情感,还有空前的寂寞,他教的很多学生都走了,而徐渐明也已经毕业,不过是武汉本地人,已经在一家电子公司上班,但仍会抽出时间来养生馆,学费不少交,韩珞有一个空前未想过的宏图计划,但需要大笔资金,不是一两百万可以解决的事,这是一个梦,因为他本人现在的卡里只有八万四千块钱,距离百万简直难如登天,何况他的计划宏图可能需要庞大资金来支撑,一两百万都只能起个根基,韩珞此时站在东湖边,当然是在等人。
师兄江海鲸,韩珞对这个师兄心中有很多暖意,因为他只是请求师兄帮忙调查雪冬的背景,却不料师兄同时从国外来了华夏武汉,说是很久没见要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飞机已经到了。
韩珞接到江海鲸电话之后就立刻赶往东湖。
雪地上一个撑着黑色雨伞,顶着漫天的鹅毛大雪出现,那年轻人穿着灰色毛衫,像个成熟的社会精英,一步步走来,雪迹很快被鹅毛大雪遮掩,仿佛踏雪无痕。
年轻人走到韩珞身边,抬起黑色雨伞,露出一张年轻成熟的面孔,眉头微挑,仿佛有无穷魅力,这个年轻人就是形意门当代掌门。
“师兄。”韩珞抬起雨伞,露出清秀醇厚的面孔,这些年他因为年龄增长,面孔越来越清秀,醇厚越来越少,这不仅没有为他失去魅力,反而更添一点男人魅力。
江海鲸撑伞,看到韩珞,眼神微顿,很快惊讶一闪而消,对韩珞点头。
韩珞近一年没见到的师兄,感觉依旧如初见,像个大哥哥,永远充满善意的目光,但他知道江海鲸不仅来看他,还带了雪冬的信息,所以心情有些沉,不愿意让难堪的目光让师兄看到,所以一直望着雪中东湖。
江海鲸道:“你跟师尊学拳时,在烟台住过半年多?一名叫姚天峰的老年人你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害过你。”
韩珞的思绪回到几年前,在烟台学拳,一幕幕往昔的事幕重现脑海,海边暗杀,无名枪手,一切都指向江海鲸说的姚天峰,幕后人是他?那师尊当年去刺杀的人也是这名老人?
“他是残刀的一位退隐长老。”江海鲸道:“残刀是东亚的一个地下势力,不巧的是,师兄幕后为你做了件事。”
“什么事?”韩珞好象听懂了什么深意。
“去年你遭遇无名刺杀事件的杀手,就是隶属残刀组织。”江海鲸道:“师兄见你之后,知道你周围遭遇着危险,顺藤摸瓜就把残刀一锅踹了。”
江海鲸说的简单,但那是一个东亚地下势力,本身具备庞大的实力,说踹就踹了,由此也可见到形意门的冰山一角,一座九百年门户的底蕴。
韩珞已经明白了,雪冬就是来自这个组织,当师兄说到去年那三个杀手来历时他就懂了,韩珞转身,望向江海鲸,道:“雪冬是残刀的人?”
鹅毛大雪斜落在俩人肩头,后者点点头,前者低下头,伤从心起。
“师兄还是不愿意你踏进这个世界的纷争,平淡多好很多人求都求不到,开几座馆养生馆,娶个好妻子,衣食无忧,练武强身,这本是极好的生活。”江海鲸道:“至于你想杀的仇人,交给师兄。”
韩珞伤心消逝,直起身,言语透着属于他的坚持语气,道:“我自己报仇。”
后者没有勉强,转开话题:“入暗劲了?”
韩珞无声的点下头。
江海鲸望向大雪湖面,见大雪飘飞湖面上空,然后落于湖水,这是一副极美的风景,江海鲸道:“那就好。”那就好,自然意味着他放心了。
韩珞与江海鲸一同望着湖,道:“师兄,什么时候要走?”他自然知道这个师兄与他是俩个世界,后者是要有很多要事。
江海鲸像个大哥哥笑了起来,看韩珞犹如看一个可爱的弟弟,道:“你不报完仇,师兄能放心走?”顿一顿道:“‘斥候’已经去查那三个漏网之鱼,这件事也怪师兄了。”
韩珞道:“师兄不要这么说自己。”因为他知道师兄是对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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