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在梦玉山庄?”
朱玉寿指了指楼上的天花板,笑道:“那位少阁主,此时正在咱们头顶上的揽月阁中,和他父亲的侍女胡天胡地,逍遥快活呢。”
“什么?”法痴卓然变色道:“如此说来,抢了你包厢的,就是朱雨辰?”
“就是他!”
朱玉寿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果然,玉寿兄弟的酒菜,不是那么便宜就能吃的上的。”
法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猛的一划拉,将桌上的酒菜尽数推到地上,高声叫道:
“什么垃圾观海阁,连个夜景都看不到,瞎糊弄老子,老子今天非要去揽月阁不可。”
说完,脸上已经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异常粗鲁的“哐当”一声推开房门,然后台步往楼上走去。
楼上传菜的侍女见了法痴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都吓傻了。
那掌柜闻声跑来,见了法痴的样子,连忙上前劝阻道:“这位爷,您这是……”
“此事与你无关,给小爷让开。”
法痴不耐烦的一挥手,将他推到一边。然后到了五楼揽月阁外,直接就是飞起一脚。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豪华的大门整扇被踹飞,直接往揽月阁内撞了进去。
“终究还是闹起来了。”
掌柜的脸色发苦,心里不住的祈祷,希望别打的太厉害。
朱玉寿笑呵呵的经过他的身边,道:“掌柜的放心,拆不了你的酒楼的。今晚一切损失,你全都去城西红岩寺,找静海大师报销就可以了。”
而此时楼上揽月阁内,传来了朱雨辰气急败坏的声音: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王八蛋,想找死吗?”
想来是好事进行到了关键性的时刻,被人横加打断,心情是极度郁闷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朱玉寿恶意的揣测着。
而这时候,法痴嗤笑的声音也传了下来:
“妈的,玩女人你去妓院啊,抢老子包厢干嘛。还敢威胁老子,今天不打你个王八翻盖,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朱玉寿走到楼上的时候,正好看见法痴运足了功力,一记凌厉无匹的金色佛掌印,猛然对着揽月阁中轰了过去。
而包厢之内,一块红色桌布被人以真气激发,悬浮在厅中,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但透过那薄薄的桌布,依旧依稀可以看到厅中,两道赤裸的身影。
尤其是那女子,身形修长,体态婀娜,诱人的娇躯如山峦起伏,在薄薄的桌布遮挡下,若隐若现,更加惹人遐思。
而随着法痴一掌击出,凌厉的掌力瞬间将那遮挡的桌布撕扯的四分五裂。
朱雨辰脸色一变,百忙之中,双手在地上一抓,扯起两块地毯,分别罩住了自己和那女子赤裸的身躯。
法痴得势不饶人,双掌一挥,漫天金佛掌印浮现,顿时朝着朱雨辰劈头盖脸的狂轰过去。
一阵阵令人心情空明的梵音应掌而生,响彻包厢,和其中香艳,旖旎的气氛大相径庭。
“秃驴,你欺人太甚!”
朱雨辰怒喝一声,左手死死抓住裹身的地毯,右手单掌一挥,一道凌厉的掌力呼啸而出,迎向法痴发出的漫天金佛掌印。
凌厉的气劲呼啸之声,碰撞之声不断在包间里回响。
朱玉寿看了几招,便暗暗皱眉。
朱雨辰的修为,比想象中更为深厚,已达洗髓境。
只见他以单掌对上法痴的双掌猛攻,竟然犹自游刃有余,甚至偶尔一道劈空掌力隔空劈出,还能将法痴的攻势逼的一滞。
若非他左手死死抓着一块厚厚的地毯裹在身上,左手不能出招,而且身法被地毯拖累,不便施展,早就能够发动反攻,将法痴逼退了。
至于刚刚和他欢好的女子,似乎是被人撞破了好事,羞于见人,浑身上下,包括头面都包裹在了地毯之中,蜷缩在朱雨辰身边一动不动。
法痴与朱雨辰交拼十几招,虽然大占上风,但任凭他双掌攻势如狂风暴雨一般,却始终无法将朱雨辰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