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是我害死的!”
乐顾天在低喃,心神沦陷。
孙笑傲桀桀发笑,走到乐顾天面前,摇晃着手中的小刀,对准他的胸膛,笑道:“我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你死去,我会将你的肉一刀一刀整齐的割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桀桀,乐顾天,好好感受这份无尽的痛苦吧。”
孙笑傲走上去,拿起手中的小刀,轻轻地刺入乐顾天的胸膛,剜下他胸前一块肉。
“啊!”
当他的肉剥离出来时,鲜血溢出,血腥味在空中慢慢散开,剧烈的疼痛感让乐顾天恢复清醒,他猛地咆哮一声,青筋暴露,四肢在扭曲,在挣扎,痛苦,跃然于脸上。
“桀桀,我最喜欢这样的表情!”
孙笑傲用舌头舔干净小刀上的鲜血,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乐顾天,桀桀笑道。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乐顾天怒吼,他的双眸恢复神采,回想刚刚的特殊状态,他深感不安。
“我做了什么?”孙笑傲笑道:“这只是个开始。”
说罢,孙笑傲攥住小刀,再次刺入乐顾天的胸膛,剜下一小块肉来,疼得乐顾天止不住咆哮。
乐顾天的体魄远超一般人,普通刀器伤不了他,就是被剜下一块肉疼痛感也不会如此剧烈,但如今,他的身体竟被小刀刺入,疼痛感令他痛不欲生,十分怪异。
“桀桀,忘了跟你说,被复仇之柱禁锢,你的血气之力会慢慢被它吸收,你强大的肉体在这里毫无作用,同时,你的感官会被放大,痛苦,变得很清晰!”孙笑傲桀桀笑道,说话间,他的刀再次刺入,剜下乐顾天一小块肉。
“啊!”
乐顾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孙笑傲桀桀发笑,继续剜他的肉,神色无比狰狞可怕。
时间慢慢过去,乐顾天凄厉的咆叫逐渐变得沙哑无力,他的身上出现无数道血红色小孔,碎肉掉在一地,弄弄的血腥味从中传出,弥漫在空中。
他的修为还在,令他无法昏迷,可以说,平常把昏迷当家常便饭的乐顾天,现在才觉得,昏迷,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疼痛感一直在持续,汗水不住地从额上深处,从后背溢出,他整个人,就如同从河里捞出来一般。
“桀桀桀,乐顾天,你可以感受到我的仇恨吗?”孙笑傲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一刀刺入他的手臂,将他的手臂肉割出,桀桀笑道:“我猜,你现在肯定想要求我给你个痛快,桀桀,我偏不!我要折磨你,等你的血肉再生出来再剜一遍,再剜两遍,千遍,万遍!”
孙笑傲的神色癫痫,手中的刀刺得更加快,更加狠,良久,他抽出刀,看着被刺成血人的乐顾天桀桀狞笑,极为可怕。
乐顾天面无血色,他大口大口地喘息,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双眼迷离的看着孙笑傲,无力道:“孙老,是我害死了你,你要怎么折磨我,我都愿意接受。只是,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胖子没有一点关系。”
“胖子?”面前的孙笑傲听罢,愣了片刻,下一刻,他桀桀发笑,狰狞的低喝道:“只要是跟我的死有关的人,就不能放过,无论是谁!”
“这次是你,下次就是他们,谁都跑不掉!”孙笑傲再次提刀上前,低声咆哮,神色狠厉。
“你不是孙笑傲!”
陡然间,乐顾天发出一声咆哮,血唾沫横飞,他的声音,镇住了面前的孙笑傲。
面前的孙笑傲一怔,他桀桀笑道:“我凭什么不是孙笑傲!”
“就凭你刚刚说要对金钱进下手那句话。”乐顾天神色笃定道:“我与孙老相处的日子短,但是我知道,他对胖子的爱,是无私的,是包容的,就算害死孙老的人是胖子,他也会无怨无悔!”
“人都有私心,都有仇恨!”孙笑傲喝道。
“呵呵。”乐顾天惨淡的笑道:“的确如此,是人就有私心,没有不自私的人,但是你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对爱的人生不起仇恨的人。”
听罢,孙笑傲的眼睛凸得老大,神色一怔,竟沉默不语。
“其实,我早就该看出来了,你不是孙老,这里也不是什么复仇之地,所谓的孙老,所谓的复仇之地,不过是这山洞的手段。”乐顾天把头低下,缓缓合上双眼,良久,他叹息道:“这是我对孙老的愧疚产生的心魔,我承受了这份痛苦,也算是我对孙老的一份小小的补偿!”
乐顾天的话,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魔力,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一切,尽数变得扭曲,一个黑洞出现,要将这些东西全部吸回。
在乐顾天面前的孙笑傲呵呵发笑,笑声再无之前的阴寒,反而是极为开朗,他笑道:“这山洞,乃是本座所创,你渡过了第一关,算是获得了深入的资格。可惜,你与本座无缘,这山洞之物,你无缘获得,此幻境,助你破开心魔,也算是本座送与你的一场机遇。”
乐顾天身后的血红之柱消失,他的身体恢复原装,一切有如梦般,他看向面前之人,抱拳作揖道:“谢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