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弄着手上的结婚戒指，“因为这次旅行，我本来是打算带着雨雨一起自杀的。”
我忽略程以寒的惊讶，继续问道，“当晚你和Momo交谈过后去了哪里？”
“我们在咖啡厅里，大概从八点聊到九点，她好狠的心，我都告诉过她雨雨不能没有爸爸了，她也不为所动！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杀了她！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孤独的留在这个世界上，从此背负着杀人犯的女儿这个不光彩的名称！”她说的又气又急，声调也不自觉的拔高。“我漫无目的的走啊走啊，竟然来到了海边。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带着雨雨自杀，我要让那个负心汉后悔一辈子！想好以后我就回了酒店。”
雨雨此时被吵醒了，圆滚滚的眼睛里弥漫着雾气，小嘴撅起来，大有山雨欲来之势。杨雪菲忙走过去哄她。“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请便吧。”
“以后的日子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别再那么轻易的决定别人的命运了。雨雨只是个孩子，她不能成为大人情感世界的牺牲品。”
不等她反应，我接口道，“就算你有一天不得不独自面对一切，你也要学会不放弃，有些决定错了就再也没办法回头。”
可能是被妈妈独自抚养长大的原因，我还正想继续发表点感触，电话就突兀的响了。蔡文秦的声音在电话里听着很兴奋，“我和北辰在一楼的咖啡厅等你们，我今天差不多一直都和Dada在一起，帮你们探听到了不少消息。”
咖啡厅里钢琴声缓缓流淌，明亮的暗黄色灯光看起来复古又优雅。肖北辰贴心的帮我点了一块芝士蛋糕，我也不客气，用小勺挑着吃了起来。
“赵队长不是不让你参与这个案子吗？”程以寒义正辞严。
“我就跟着看看，保证不泄露，再说我不也是牺牲色相去帮你们套消息了吗？”
“好了，别多嘴就行。北辰，今天有什么发现？”
“我仔细检查过厕所，窗外的栏杆上有一圈轻微的磨损，我刮下一些粉末，让赵青安他们拿回去检测，里面的主要成分是铁。杀死Momo的是铁丝鱼线，结合我鉴证的结果来看，凶手应该是事先寻找了位置，将鱼线绑在栏杆上，待Momo进入厕所隔间后将鱼线在其门口绕了一个小圈，调整高度，使其在头顶上方。Momo一出来就微微松劲，使圆圈正好套住她的脖子，然后发力割头。结合作案手段来看，凶手力气不够，应该是名女子。”
“凶手挺凶残啊，这到底是有多大仇？”程以寒摸摸自己的脖子，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那你呢，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这消息可不少，Dada跟我讲，这个Momo可是个赌鬼，经常按捺不住自己的赌瘾，可是技术又不行，已经输了一大笔钱了，还借了不少高利贷。我现在有点怀疑是放高利贷的千里买凶了。”
“放高利贷的只会求财，杀人是最得不偿失的方法。还有呢？”
“这个Momo可不只一个人包养，据说她有好几个情人，不过她手段高超，她的情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世界上哪有不漏风的墙呢，说不定是她的情人之一发觉了什么，买凶杀人。”
“这些就是你所说的有用的线索？”
“当然了！那你又有什么发现？”蔡文秦很不服气。
“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不过有些事还需要确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