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轻身符的再次提速后,张义仅仅花费了五天的时间就赶回了白石坊。
“咦,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白石坊的造型怎么这么的像便便。”看着白石坊那建立在山丘上的熟悉的同心圆造型,张义忍不住吐槽道。
可能是近乡情更怯,张义心情很紧张又激动,一走半年,没有音讯,家人不知担心成什么样了,脚下的脚步却是更加的急了。
一直走到了坊市中心,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己家门的招牌张氏布庄,冬日里难得的暖阳中,张父就坐在布庄的掌柜台后,一壶暖茶,心神不定,不知在思索什么。
张义快步的走了过去,大约是看到了张义,张父豁然起身,快步的走了出来,看着儿子走到了跟前,一别半年,张父激动的不知如何表达,只是紧紧地抓着儿子的手,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在见过了父亲后,张义就转身进入了内宅,母亲就在房内裁缝着衣物,直到张义走近了,忽然跪下,喊道:“妈,阿义回来了。”张母这才发下了近在咫尺的儿子,顿时眼泪就落下了,说着:“阿义,真是阿义,你可知道回来了,一走半年,连一个信儿也不会,你还知道回来呀。”
在忽然的惊喜后,张义没发现妹妹的影子,就问道:“母亲,妹妹在哪里”
张母说道:“妹妹,你妹妹今年都已经十六,自始至终也没能引气入体,自然就应当嫁人了,你走了后,就看上了西街的打铁小子,嫁到他家了。”
院里的树木已经落尽了枝叶,暖洋洋的冬日,张义就陪着父亲看店吃茶,和母亲在一起,看着她给自己缝制新衣。
在晚上,张父才在欣喜过后,问道:“阿义,你这一走半年,可曾加入了那一个门派”张父没有提及净明派,因为他感觉那些门派是在太高大了,就像是清华北大一样,往往一个县城几万考生人中才有着那么一两个可以录取的。实在是太困难了,问出来了,怕伤了儿子的心。
张义这才回答说:“儿子已经加入了净明派了,在三个月进入了筑基期,不久前正式的拜入了悟道峰张真人门下,成为了真传弟子。”
张父和张母顿时欣喜若狂,他们作为底层修士,虽然不知道什么悟道峰,但是真人这个称呼,是专属于金丹期以上修士的称呼。
要知道白石坊的坊主,管辖着方圆千里范围修士的交易和秩序,也仅仅是金丹初期的修为而已。
在欣喜过后,张义问道:“父母大人,可愿意搬迁到西山城,在那里,孩儿也方便就近照顾。”
张父说道:“哎,大半辈子都在这白石坊过去了,你妹妹也在这里成家了,我们就不搬过去了,只要你经常回来看看就好。”而后张父想了想,就拉着张义到了家里的密室。
在密室中,张父说道:“既然你今后也出息了,父亲这守了半辈子的秘密也改告诉你了。想当初你的曾祖父也曾经是一位金丹真人,虽然是金丹初成,但是我王家也因此发迹了,那时王家的驻地在距离这里还有几万里的扬州青空山,在那里的灵山修筑了家族阵法,自成一家。当初家里也是富贵连绵,可是后来发生了巨大的变故,那一次曾祖父外出寻宝进入了海州,三年后重伤而返,没有支撑几年就损落了,可惜我们家族刚刚成立,在你曾祖父损落后就再也没有出一个金丹真人,到了后来就被其他几个修真家族几番针对打击,就星流云散了。”
张父说道这里就深深的感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当初你祖父也有着筑基期的修为,只是带着你父我一起逃亡,后来终究是伤势复发而死,就留下了一副地图,据说是你曾祖父曾经损落的险地的地图。我这半生也是修为不行,硬是卡在了引气后期不能突破,就只能专研杂书,并琢磨那本地图。”
说道了这里,张父面有荣光,接着说:“我就整理了一些资料和各种杂书,认为你曾祖父损落的地方应该是一处上古的水府。很可能是古仙人的一处遗府。外围有着九重一元重水阵,能起无边玄霜阴气,发癸水水雷,兼具冻结冰风。当初你曾祖父就是重伤在阵法外围那里,才使得家族没了依靠,我就依据你祖父留下的只言片语和那一副地图,这些年也才专研出这么一点东西。等到我儿如果到了金丹期,就可以去求取宝藏,作为修行资材了。以后自然也可以报复那几个家族,告慰你祖父在天之灵了。”
张父说了很多,也很激动,仿佛要把这个所有压在心底的一切都倾诉出来。张义自然没有想到,他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父亲,居然有着这样的大秘密。
张父倾诉完以后,就仿佛老了几岁,又仿佛卸下了无边的包袱,真个人都轻松了。
在几天后,张义见到了妹妹和妹夫的回门,妹夫是一个看起来很俊秀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对张义居然成就了筑基是既有些巴结,又与有荣焉的样子。在交流了片刻后,张义就见到了妹妹,还是那副青春靓丽的十六七岁少女模样,只是将头上的发式换成了妇女的坠马鬓,对张义还是那么的亲近。
在停留了十几天后,张义终究还是要出发了,他的探亲假也结束了。在走之前,他以净明派内门弟子的身份,投递了一张拜帖给白石坊主,不过坊主不在,终究没有见到他。不过张义知道,坊主会照看自己的家人的。
回去的路,也是一路风驰电掣,有了轻身符的辅助,在短短的四天就飞奔回了西山城。
在回到净明派,见到了师父张真人后,张真正在大殿内打坐,听到了张义回来后,就交给了他一个任务,主持一座阵法,收集日月星辰精华,凝结三光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