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四个小爪子?”
“对啊!我家那只小猫啊,那毛色好的啊,没话说。没亏我一万大洋让朋友从国外带回来。”
“哦,小猫啊!吓死我了。”
“不是猫是什么?”
“我还以为是你爱人呢。”
“什么的话!跟你说话真没劲!老样子,再包一份给我。”
“那好,我立刻给你再包一份。”
“唉!别忙着包,咱俩聊聊天吧。”
“你不是不爱听我说话么?”
“这狗嘴里万一吐出象牙呢?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期待呢。”
“我也不爱听你说话了。”
“别别别,你看我一天到晚都忙着搞创作,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没有时间。”
“那你有时间来我们这三次。”
“这不是忙里偷闲才来的么。”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聊聊天。”
“你对不逗不舒服斯基的烧饼猜想有什么看法?”
“说人话!”
“我一会吃什么好一点?你看人这一辈子,要活着就要吃,所以吃是人生第一大事。”
“不对啊!你不是说要去自杀么?”
“不要在意细节。”
“那你买俩煎饼吃得了。”
“那种东西怎么能配得上这么有艺术气息的我呢。”
“那吃饺子。”
“还是不成。”
“那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tobeandnottobe,that'saquestion.”
“请说人话!”
“真的好难啊!吃什么啊!”
吴德听着郝生义一直跟他说无聊的废话,心中有点烦躁。可是一想,这人照顾了店内的生意,就勉强当个陪聊吧。
别说,吴德当陪聊还真挺在行。足足和郝生义聊了到了午饭时间。
“好了,不聊了。我这俩个店员该回来了。我该给他们做饭去了。”吴德心说,你该吃饭去了吧,我这可算解脱了。
“要不我就在你这吃吧。”
“啥?”
“不想琢磨吃什么了,在你这听天由命了。”
“那你可要交饭钱!”
“瞧你这抠门劲儿!不就一顿饭么。哪天你来我家,我请你和你的伙计吃顿好的。”
“别!我还是求你这回别再把毒药摔了,赶紧喝了都省心。”
“你忍心看着一位优秀的艺术家英年早逝么?”
“你优不优秀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已经买了三瓶毒药了。”
“不要在意细节。我瞅瞅你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这时,四逆和任性回到了店里。
“吴哥!我好饿!”四逆进门喊道。
“你看你俩个店员都饿了,还不赶紧做饭。”郝生义一点不见外地说。
“这不是买了俩瓶毒药还没死成的艺术家么!”任性说道。
“你好,你好!我在和你们老板探讨人生呢。”
“那你今天买东西了么。你要不买东西我们老板可不跟你聊。”
“买了,买了。照顾贵店生意,我义不容辞。”
“艺术家,你们每天都干什么啊?”四逆凑过来问。
“每天找创作灵感啊!”
“哦,那就是玩命拉屎呗。”
“什么玩命拉屎,你不拉啊。”
“我是说,你是不是拉的特别多,特别勤啊。要不上回那个马桶怎么那么脏啊。”
“那个又不是我拉的。”
“那是谁拉的?难道你去偷别人的马桶了?”
“别胡扯!我怎么能偷!那是我做的。”
“你坐的不还是你拉的么?”
“你这小鬼!把我绕晕了。算了!算了!不跟你这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说话。还是跟这位美丽的小姐说比较好。”郝生义把脸转到任性面前。
“别跟我聊,我也没有艺术细胞。”任性边摆手便后退地说。
“这位姑娘看起来好眼熟啊,好像哪里见过。”
“不眼熟,咱们没见过。”
“真眼熟。”
“我问你还死不死了?”
“不死了,干嘛死。我还要为艺术事业献身呢。”
“那合着你这几天是来我们这逗闷子来的啊!”
“话不能这么说,正所谓……”
“你闭嘴!”
“啊?我还没说完呢!”
“不好意思!条件反射,你继续。”
“正所谓……”
“这次我没打断你啊!”
“我给忘了我想说什么了。算了!说点别的吧。知道波多莱尔么?”
“法国诗人啊!怎么了?”
“我觉得我找到灵感了。”
“什么灵感?”
“波多莱尔有首诗,是说一个那种营生的女人赤身裸体地拉客。我觉得,你就可以站到艺术馆里模仿那首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女人的诗。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任性攥起了拳头,咬着牙朝郝生义的脸上挥了过去。
郝生义也敏捷,一下躲开了。
任性立刻抄起扫把,追着郝生义打。郝生义就这样,被赶出了小店。
刚从厨房出来的吴德扫视了一下店内,说:“郝生义人呢?”
“死了!”任性依旧很生气。
“哎呀我的妈呀!他可算想通了!终于清静了!”吴德感觉自己的世界,一下子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