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误会!我这人只是比较小心而已。”
“那就把手伸过来!”
轻言将手背到了身后。医生看他这样,收起了针管,要赶轻言走。可轻言把包放到了桌子上,和医生辩解起来。
献血站外的吴德和四逆等了许久后,不见轻言出来,心里开始打鼓。会不会出事了?可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一冲动,把轻言害了。
莫轻言和医生周旋了一个小时后,假装来了电话,拿起了包迅速跑出了献血站。
出了献血站,轻言立刻找到了吴德和四逆。
“你可算出来了,吓死我了!”吴德擦了擦头上的汗。
“怕什么!这是法治社会,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就把我怎么招。”
“证据拿到了么?”
“拿到了!咱们快点去报警吧。”
随后,他们报了警,并把刚才录下来的证据交给了警方。经过警方核实,这个献血站确实是假献血站。他们利用别人的爱心,谋取私利,将献的血卖给黑市。同时,他们设备也是不合格的。如果在他们这里献血,很有可能感染各种病菌,甚至导致人死亡。
警方为了表彰三人的功绩,特别颁发了奖状给他们。而且莫轻言也拿到了第一手新闻,在他的公司大出风头。
自此,他们和莫轻言成了莫逆之交。莫轻言时常请吴德和四逆吃饭。他们从孩提时的趣事,聊到当今国内的大事,简直无话不说。
这天,吴德和四逆在享受完轻言的大餐后,高高兴兴回到了店里。待他们推开门,看到了一件更让他们高兴的事。
吴德推开店门,看到柜台上正趴着一个人。吴德定睛看了一下,又马上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他想立刻跑到柜台前,可是身体僵住了,根本迈不动步伐。
在吴德身后的四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越过吴德。当他越过吴德后,立刻惊叫起来。
“啊!”四逆叫了一声后,嘴就合不上了,俩片唇像是同极的吸铁石一样,互相排斥着,而他的目光像吸铁石的另一极,被面前的人吸引住。
“你俩干嘛?这样看着我?”
吴德和四逆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不说一句话。
“你俩怎么了?哑巴了?”
这个人起身走到四逆面前摇晃着他。
四逆随着摇晃而摆动着,仍然不做声。
“你俩不说话,那我走了。”
吴德立刻回身拉住了她。
“这是真的么?”吴德问。
“什么真的假的?你俩怎么了?”
这时,四逆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这个人。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眼泪如同绽开的花朵一般,在四逆眼角开放。面前的人用手摘下四逆的泪花,推开他说:“我还不是你女朋友呢!这样抱着我,是不是太开放了?”
“正所谓……”
“闭嘴!”
熟悉的制止,熟悉的人,熟悉的一幕,又一次出现在帮死小店里。不过,这次只有一个人制止了四逆的歪词。
“吴老板?你这是怎么了?不跟我配合了?”
吴德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就是过去的任性,她回来了!她没有变!
“我真的不敢相信真的是你。”吴德走到任性面前,扶住了她的双肩。
“你俩也真是的,我才离开多久啊。你们就成这样了。”
“话说回来,你家那边没什么事了吧?”
“肯定没事了啊,要不我能回来么?”
“那就好。”
三人在重逢的喜悦中,互相述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你俩好厉害!又是充气娃娃,又是假献血站,跟电视剧一样。真是无巧不成书,将来有时间了,我要把这些都写下来。”任性依旧坐在柜台旁说着话。
“那我们俩真的很期待啊!”吴德和过去一样,站在收银机旁。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数钱的习惯了。
“正所谓……”
“闭嘴!”任性和吴德齐声说。
说完,三人就笑了。欢笑声充斥着帮死小店。一个本不该欢乐的地方,竟理所应当的变成了欢乐的地方。
临睡时候,任性翻开日记本,拿出任父出行前送她的笔,写道:
我又回到了这里。这个应该让活人死去,却没有让活人死去的地方。大家对我的想念,被映射到了今天的相见。如果昨天告诉我,这里是我的家。那么今天我要告诉昨天,这里本来就是我家,不用你告诉。
我曾经离开过我自己,但是现在我回到我自己身边,并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谈天说笑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但是不谈天说笑的开心是一件让人感动的事情。
今天我没有哭。我本应该哭的。哭出来似乎更能表达我的思念。但是我不想这样,我要他们看到我笑,看到我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
成长是将要流下的泪,送回心中。
我成长了,我知道坚强是什么了。爸爸!妈妈!你们安心地走你们的路吧。不用管我了,我长大了。我要用我的脚印证明,一路的风景是我珍藏的回忆,一路的艰辛是我炫耀的资本,一路陪我的大家是我永不放手的朋友。
或许我们手牵手,或许我们隔岸相望,这些都没有关系。因为只要心被思念联系,那就是永远不会分开。
睡醒一觉后,我希望我还在这里。我希望每个睁开双眼,我都在这里。
祝福我吧!爸爸妈妈!
我要和吴老板、四逆在这里忘掉有天会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