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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Thoth夫人。】

    ?余/朕/吾/孤/哀家/我/妾身/咱/本宫在。?

    虽是临时起意方才做出了将那视角经由强制力模糊,进而将其合理化运作为观测口又将其中所呈现的景象投影至架空出的不存在之光屏的举动,不过黑暗之王仍是稍有些认真的仅以人之眼窥视那些投出的事物,随后艾拉夫德尔兴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变化吧,出于昔日的习惯他开了口,“你的脑袋好差,差点烧掉了。”尽管语气确实谦逊,然而艾拉夫德尔身为丘之主本能的冷淡让话语带上了蔑视。

    “毕竟我的魔力和斗气没办法开发,灵魂也只能依靠这双眼睛暂且保证安全。”无能少主礼貌而不失风趣的笑着,此刻他并不存在躯体的概念,也因此得以远比往日放肆的活动肢体,即便这般伸展手臂又摊开手的动作并无实际意义,“然而,丘的主人啊,你应该来到的并非是此处吧,而应当是”戴维的双眼不断调整着结构以此对命运达到透镜一般的作用,正因如此光屏上的画面短暂中断,又快速于已知未知可知不可知前后世界线界视界之间转变。

    “噩梦齿轮对我没有用处。”艾拉夫德尔象征性的打了个响指,哪怕那声响不论是这样完全不精通的门外汉无法发出,亦或是所造出的环境中不存在声响与空气的概念,甚至是其本身的身体结构理应不存在经过这一动作发出声音的原理,然而就结果而言随着声音的响起,在戴维得到艾拉夫德尔提醒之后,光屏即刻裂解为无限不均等的多个多面体,最后又沉入之中消失。

    戴维倒是没有任何对这一景象感到意外的情绪,他停下了不正常却又夸耀自由的动作,那双璀璨的眼睛中应当算是起到人类虹膜作用的光圈抵达与人类眼睛中虹膜大致比例相同的地方,而后光圈中旋转着分解着生成着消耗着的有着近似于金属环一般外表却无视体积与密度之存在的事物向内等比例缩小,终究是当了人眼的瞳孔。他再次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的视野已然恢复正常,于是将笑容收了起来,“你这个现实扭曲者不是为了来拿它救爱人的吗。”

    自那中化开一道裂痕,十分熟悉的声音传达至此地,“艾尔?茜拉在找你了。”

    “等……?”戴维的思绪虽说能够理解当前的情况,然而经过逻辑式整理后却难以令自己明白连贯性的因果。

    艾拉夫德尔幸福的笑起来,“好的,师傅等一下哦。”

    “早点回来哦,还有就是别再叫我师傅了!都有女儿了啊!”裂痕有些粗暴的被关上了,冒出一阵类似于云朵的白雾,然后裂痕与白雾一同被吞没。

    炼金术师的黑暗有些无奈的看着那里,“回去要让师傅骂一顿了的样子。”

    “不对,如果莉莉丝没事的话,为什么你会”戴维尚未得以向着艾拉夫德尔向疑惑的话语完全说明,在那之前艾拉夫德尔几乎是立刻打断了他,“因为最爱的师傅停机了,导致了精神崩溃后扭曲能力暴走,进而让土元素王前来作为关卡阻挡并最终被同化成丘,之后我被土元素王的气息唤醒开始为师傅制作能量核心这永恒的事业,但线界太多致使我无法发觉成功品,直到茜拉因为命运的安排被戴上绝望之龙冠冕的利伯德先生破坏躯壳又恰好击中噩梦齿轮,这之后神之力撞击才让我察觉到这个线界,最后我来取走噩梦齿轮这个破坏法则的凡人认为的永动机关。大概就是这样对吧?”

    “为什么你要用逻辑思考。”黑暗之王对无能少主发问。

    而对这一问题无能少主的思绪几乎停顿了,老实说用逻辑思考都应当是智慧生物的思绪得以建立之前提,但考虑到对方的情况他难以否定不使用逻辑的这一主张。

    干哦,博士我能不能不记录这个连我都骗的自恋狂。

    “最初的时日,我认定世界是个魔力场,让世界改变便无所不能。”炼金术师的黑暗仅是将人类的视觉朝向一旁,这绝非是需要观测什么或是更进一步的解析构架重塑不存在的事物,他又探出手在空中像是抚摸着什么一般的运动,这样来加强戴维对他所表达出的提醒的注意力,“那是错的,”艾拉夫德尔不羁的说着,把手收了回来,“顺序不重要,原理也不重要。”

    中出现了凹陷而突出的点,紧接着以点为中心向视觉上应当是上与下的两个方向左右对称延伸出令人进一步思考却无法确认其究竟是上下前后左右内外亦或是任何一组相对方向的线段,其总量应当为一米或是21.5克亦或是无穷,随即那应当是眼眸一般的怪异痕迹却又伸展开形成永恒不变的正圆,而圆中进一步生出了以内齿外齿正旋逆旋为表现性令人能够理解这一机理正发挥着作用的黑色齿轮。

    无能少主的思绪理应紧密而有序,然而在理解到一切的意义之后那严谨的脑袋卡壳了。

    因此炼金术师的黑暗使用了念读。

    兴许是有些不悦吧,丘的黑暗之王虽是并未做出什么在这世上可算作出格的举动,然而姑且是如此警告了,“命运绕着你转,但我也不是被命运牵着走。”

    “……对我进行念读之后全方位都没任何问题,你的思维和中枢处理器真的是有智生物的水准吗。”

    “假若是经由混杂着【人性】与【人格】进而堆积人智化身为人可知状态的现在,应当是不符合那人之词汇的定义吧。”

    “你是自大狂吧。”

    “若是人智如此认为,我不赞同也不否认。”

    无能少主无视了自身正不断恶化的畏惧,单凭意志在这不可理喻的情况下对其试探,“但你和我进行的交谈本身属于人智,换而言之你所说的情况是否定的。”

    “你恐怕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能呈现在人面前的只有人智所及。”

    “反正只要你无法在我面前证明这一点就没用,而且你说的是人话人的道理这与你所说的还是相悖,再加上我可以采取奥卡姆剃刀来不听你话反驳你进而放置你到你气死,再不然我也有退路那就是无视你所说的部分细节强行继续下去,如果你还有一定礼仪就不会过于直接的纠正而让我获胜,如果你不顾礼仪打断我我就说反正你没足够的礼貌我还不如不信。”

    艾拉夫德尔毫无犹豫的拿出了一支血鸡尾酒砸在戴维头上,“如果继续下去会掉进人性的泥潭里爬不出来哦。”

    “只是因为思维一不小心接到了不该接的线路。”戴维十分快速的将失去理智的思绪调回正当线路,他勉强把向艾拉夫德尔扔出怪人爵士使其作为某种质量载体对他造成足够巨大的相互作用力并导致二者互相湮灭这个甜美的念头抛出脑外,“那么这次会谈也应该结束了,考虑到命运还没变动,为了不让我的脑袋被你玩出问题,我暂时接受这个设定并且把你呈现出的人格倾向进行推算,结果是我不觉得你会对我做什么。”

    “这么理解很正常,不过对我就算了,其他与那边连接着的不管是自称还是事实,这一切是无法确认的,因此只要自己认知到某个个体可能是这样,就立刻想办法抹杀掉比较合理。”艾拉夫德尔出于勉强算是先行者的义务提示如此说明着,“当然,你能意识到本身也可以理解为是刻意让你能意识到的,不过做了总比没做好,因为说不定它会刻意让你把它干掉。”

    “换句话说,现实扭曲者的对付手段也是通用的,即便可能会出现抹杀和没抹杀都无所谓的情况便是了。”戴维姑且算是理解的梳理着思绪。

    “大致就是这样了。”炼金术师的黑暗承认了无能少主所说之事确实是没有问题的这个结果,“那么我作为你的先行者所能起到的作用只有这么多,你也十分理解一切不是那种【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快给我说完话】的幼稚想法实施后就能改变的,很多时候不说气氛和本人情绪的问题,即便说了也可能不听,说了也不会有用之类。当然,这类污物也是【人格】的一部分,万不可失了它。”

    “然而你也知晓那尽头之结局,故而充分的领悟了我并非能够被阻止这一事实。”无能少主那璀璨的眼眸如同某种因严重坏损而不时自动改变聚焦程度的镜头一般无规则变动,贯穿这荒诞而严谨之世界间至今不曾真正断去的历史的光散发着不自然的灵气。

    并未制止光的闪耀,而是十分无所谓的避开了,“我没时间管你,要知道命运擅做主张是一回事,但实际上就我的人格而言,这如同未能提前签订协约而预定的一次出场,而出于某些方面的良知,我现在要去赶场。”

    ——

    “戴维?”道格摇了摇在路上突然停下的戴维,她仅仅是把戴维的停顿当作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而短暂的驻足。

    事实上戴维也很快将精神提起来,他左右摇了摇头兴许是打算用瞎了的眼睛看一眼附近的景象,逐渐让自己熟悉此刻的情况。

    奥卡尔简单的调整了一下自身体内魔力循环线路,随后把注意力也放到戴维那边,“快点。”尽管有着补充若是不加紧速度十分有可能性被帝国的士兵发现,不过假若真的出声那么帝国士兵恐怕会即刻包围这里吧,此外帝国人的本身素质也十分惊人的强,即便没有官方督促也会出于对君主的个人崇拜导致做出仅次于士兵的组织性活动。

    尽管是这样没错,帝国人并非是那种走在路上随意使用念读的奇妙存在,而一般都会在出生后不久便自发性的构建攻性心防,考虑到这些原因只是想想应该不会有问题。

    “……恶心。”无能少主低语着,那不详的话语究竟是指什么意义,除去自身之外恐怕谁都不曾得以明白其中的含义吧。

    道格的耳朵颤了颤,她有些没能集中注意力,因此有些询问先前所说话语内容的打算,“戴维?”

    “不,没事。”戴维摇了摇头。

    奥卡尔在肩下挥了挥手,“没事就快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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