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后面有三辆颇显华贵的马车驶来,行人纷纷避让青衿依旧毫无所觉,悠然而行,眼看就要撞上,那赶车的车夫是个一脸粗狂的汉子,喝骂道:“兀小子让开,在敢磨叽让你吃爷爷我一鞭”说着鞭子凌空抽了一记
青衿正悠然抚箫,这枝洞箫,就是古墓溶洞那枝,见古墓已绝了传承,青衿又有极爱这枝洞箫,不想宝物蒙尘,便带了出来。刚才一番吹奏,不知不觉就入了沉迷其中,全靠马儿随意而行忽听得耳边一声诧喝,又是一声马鞭声响起,把青衿从那种极为玄妙的感觉中惊醒,青衿心中忽而生出一股火气,看这人如此蛮横,不由一怒
瞟了那车夫一眼,一声重重的冷哼,却是用上了习练两年的“无相音罡”。别人尚不觉如何,那车夫瞬间双耳恍若雷鸣,脑子猛然一轰,气血沸腾,不由一阵头昏眼花,才慢慢清醒过来
不禁心中大骇,他本来也有些武艺在身,是一名亲随侍卫,这次护送老爷进京述职,人手不足,才扮成车夫,只是性子鲁莽,人到也不坏
见此情况,心中一沉,知道怕是惹上了江湖高手,江湖中人向来快意恩仇,不受官府约束,这人想到这里,不由心中越发害怕。只是看眼前这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更像一个潇洒不羁的书生,便是从娘胎里练,也不能有如此高明的武功
车夫想到这里,心中一惊,脑中瞬间想到:“难道是刘瑾派人来了,刚才是他暗中使坏,是了他一直对老爷上书参奏他之事怀恨在心,几次三番想要报复,幸亏老爷一向素有清明,便是皇上对自家老爷也是青睐有加,见老爷此番进京述职,难道刘瑾他竟然忍耐不住,挺而走险,暗杀不成”。他想到这里,心中又有疑惑:“如此那暗中之人刚才为何要暴露出来,他们难道不怕打草惊蛇,让我们早有防备吗”这汉子心中想着,一时竟愣在那里
青衿“无相音罡”尚是第一次对人使出,只是这门功夫若全力施为,消耗功力不菲,却并不知威力到底如何。青衿仔细观察,只见那车夫先是双眼大睁,脸色惨白,身子有些摇晃,随之又是一脸惊恐愣在那里,不由心中奇怪,难道这“无相音罡”还能造成持续伤害不成
忽而一声颇显温和的声音响起,道:“马五,不得无礼,让这位小哥让开就是”随即车窗撩开,一个慈和中带着几分威严的中人儒生露出头来
青衿一眼就看出此人是个官员,不知是进京还是返乡。他既已让那车夫吃了不小苦头,小小教训一番,也出了心中一口闷气,不想再惹麻烦,对那人抱了抱拳,策马行至路边
倒是那官员看青衿一表人才,儒雅大方,温润如玉,心中赞叹,“好一个俊俏少年”
不提那马五如何将心中怀疑与那官员道出。两人又是如何猜测,又用何种方法应对
青衿此番下山,乃是前往恒山派而去自去年青衿便一直谋划闯荡江湖之事,只是丝毫没有头绪,今年开春,岳不群便派弟子前往四派驻守自然没青衿什么事,无奈青衿其心甚坚,软磨硬泡,说什么“不经风雨,难成大器,只知闭门练剑,不见识天下武功,难有大造化云云”不知是那句话挠到岳不群痒处,还是岳不群心中早有打算,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
只是给青衿限定了不少条件,便如历练之地只限于五岳剑派,在路上不可耽搁,更不可多管闲事,年前必须回山等等青衿想想,便一一应了下来,岳不群便给了青衿巡视驻守弟子的差事,又写了几封书信,让青衿转交给各派掌门,嘱咐他便宜行事,安全为上
青衿算仔细算路程,要把四岳游历一遍,先从北岳恒山派开始最宜,如此便把第一站定为恒山。
辞别众人,特别是看见令狐冲那一脸羡慕的神情,青衿心情大好,如此下了华山,便一路骑马边玩边行,顺着官道,慢慢赶往恒山
青衿虽经历了刚才一事,心中也不在意,仍是走的不快不慢,不时抚箫放歌,不顾路人一脸惊讶之色
中午正好赶到一座小城,青衿骑着骏马在大街上踽踽独行,打量着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两侧店铺林立,酒旗招展,忽然一家酒楼的对联映入眼帘,青衿轻轻读到:
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且饮两杯茶去;
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在拿一壶酒来。
青衿哈哈一笑,这对联倒是贴切,见着酒楼颇显清雅,便下马走去,立马便有小二迎来殷勤招呼,嘱咐小二用上好的草料喂马,入了大堂,酒楼却是生意极好,一楼坐满了人,一个个吆五喝六,吵吵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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