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起霖雨,一洒天地德。
神兮安在哉永康我王国。
到了恒山山门,便有知客弟子引入偏厅用茶,这知客弟子乃是一名十七八的小尼姑。两人通报姓名,这名弟子法号“仪慧”,是定逸师太坐下弟子,青衿了然,怪不得仪慧能当知客弟子,原来都是在定逸这位暴脾气的师父座下锻炼出来的
青衿道出来意,言明有师傅华山掌门岳不群的亲笔书信,特来求见恒山掌门定闲师太。
都说每个门派的知客弟子都是挑性格温和,能说会道,耐性极好的弟子担任。青衿对此颇为认同,华山派如此,恒山派也是如此。听青衿道出来意,仪慧不敢怠慢,道声“失陪”便匆匆离去
青衿坐在这里悠闲的品着清茗,打量着偏厅内的摆设。这恒山派不愧是佛门一脉,不论是一桌一椅,还是屋内摆设,都是朴素之极。盏茶功夫,便有弟子来报掌门定闲师太有请,青衿不敢怠慢,整了整衣冠,跟着穿过几重院落,进入内堂,知客弟子伸手示意青衿谢过里面却是一处佛堂,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的佛像。有一位身着黑缁衣,满脸慈祥,四十余岁年纪的师太正在蒲团端坐,双手合十,抬头打量青衿
青衿不敢怠慢,知道这定闲师太比岳不群还要大上几岁,只是内功高深,驻颜有术,才显得如此年轻,赶忙行礼道:“华山弟子李青衿,拜见定闲师伯”
定闲师太笑道:“不用拘礼”指着旁边一个蒲团说:“佛堂简陋,师侄坐下说话”
青衿拜谢道:“多谢师伯”
定闲道:“我与你师父几年未见,岳先生近来可好”
青衿恭敬道:“托师伯的福,师父一向都好,这是来前家师写给师伯的书信”青衿说着,从怀中掏出书信,双手递给定闲师太
定闲接过打开,读了一遍,然后饶有兴趣道:“哦师侄原来是为磨练剑法而来,这到有趣听说岳不群先生坐下弟子不少,以大弟子令狐冲剑法为最,前几年他曾随岳师弟来过一次,与我座下弟子比试一番,剑法果真不俗。这次既然派师侄来试剑,想必你的剑法定是不差,不知比之令狐冲如何”
青衿大汗,不是说恒山三定,当以掌门定闲师太武功最高,最有涵养最有风度吗不知怎的,好像有些对自己有些挑刺之意,青衿心里腹议几句,暗想:“难道看我年岁尚小,就敢来此试剑,认为有轻视他们恒山之意”。
不敢怠慢,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大师兄剑法高超,我自是不及,弟子此来乃是听闻恒山剑法乃我五岳一绝,是以才恳求师父,容我来恒山历练一二,涨些见识,比试之意,却是不敢,只求能让诸位师姐指点一二罢了”
定逸师太听了,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道:“不知师侄是岳先生座下几徒”
青衿回道:“弟子排行第三”
定逸有些讶然,仔细打量青衿几眼,疑惑的问道:“看师侄年龄尚小,竟是岳师弟三徒,不知入门几年”
青衿答道:“弟子五岁入门,至今已有十年”
定闲倒是颇为诧异,笑道:“不想师侄入门如此之早,我倒有些着相了,罪过”说着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青衿连忙道声不敢
定闲心中到有些好奇,他知道岳不群当年眼界甚高,那些年便只收令狐冲一名弟子,即便后来收徒不再如此苛刻,但这少年五岁便被岳不群收入门下,想必真有些过人之处再一想这少年刚才言谈行止颇为老成,温润如玉,丝毫没有少年人的锋芒毕露,到真是难得在仔细打量几眼,越发觉得这少年不凡
定闲师太一时到颇有兴致,与青衿闲谈盏茶功夫双目微阖,低声念了几句经文,似有送客之意青衿不便打扰师太清修,施礼告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