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用手指指脑门又指指胸口,“都在这,不需要看了。”他左右一望,奇怪道:“怎么都出去了,就剩你们几个?”
“呵呵,你的海姑娘去找你了,其他人……都去打猎了。”
“哦,我还想着分给海姑娘点野物呢……”周一明显没有听出周从文说的是“你的海姑娘”。
周从文心中失笑,周一年少,加上失忆和在山上呆的久,对男女情爱还单纯的很。
周一用手中断刀将野猪剥皮洗净,这活他以前在山上到时干的不少,如今他心中自有丘壑,一把断刀游走在筋骨间,如刨丁解牛,不过片刻就将一头壮硕的野猪分解完毕。
他将一部分上好的腿肉和里脊拿在手上,跑到米小刀面前,说:“米公子,你也算我半个师傅,这些给你。”
米小刀掀开帕子,瞄向周一,“算是孝敬,不错,为什么是半个师傅?”
“还有真一子道长,也算半个。”
米小刀撇嘴,不屑置辩,只说:“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周一放下野猪肉,同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米公子放心,他日若有难,只要我知道,哪怕千山万水我也要赶过去,必不负所托。”
米小刀和老仆听了都有些动容,半响,米小刀才开口,“那你可要抓紧修炼武艺了,我需要的可不是炮灰。”
“呵呵,米公子放心,不过,米公子还没说,那奇女子后来到底如何了?”
米小刀没想到,周一还惦记着故事里的那个奇女子,没好气的说,“等你来救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周一无法,只得回转,嘴里还在唠叨:“有什么好神气的,不就是一个故事嘛,挖坑不埋,君子不为。”
老仆待周一走远,好奇的问:“什么奇女子,你何时认识什么奇女子了?”
“三千年前。”
“……”
不多时,庙外冲进两个人影,者行兄妹回来了。
者行海进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烧烤的周一,周一见了者行海,很是高兴,大叫:“快来,快来,我打了头野猪……”
者行海重见周一心中欢喜,但嘴里却忍不住埋怨,“你一大早跑哪去了,这么大风雨,就没有为别人考虑过吗?你以为好玩吗?”
“啊?……你怎么了?”周一看着有些红眼的海姑娘,有些无措。
“……没什么,”者行海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补救道:“我们是朋友,只是有些担心。”
“哦……”
两人站在哪里,互相对视,海姑娘眼神灼灼,周一躲躲闪闪。良久,者行海心中一叹,知道自己太急了,对方只怕被吓到了,她偏转眼神,说道:“好大的野猪。”
“哈哈,是啊,这么大雨,也是运气,来一起吃吧……叫你大哥也一起吧……”
周一确实被吓到了,他再不懂事,也隐约有些不安,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不安,但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奇怪的事正在发生。
最后周从文、周一四人加上者行兄妹,都围着火堆烧烤。
…………..
“你发呆了三日,学会了吗?”众人吃过烤肉,都懒洋洋的休息,者行海也抽空将周一拉到一旁。
“懂不一定就会,还差得远呢……”
“哦……”者行海有些走神,慢慢腾腾的说道:“周一,你多大了……”
“不知道,我爹爹那年捡到我的时候说我大概有十四岁,现在应该十七岁了,不过这没准。怎么了?”
“……我今年二十七,不,二十五,是二十三,看来我能做你姐姐,呵呵……”
“哈哈,我觉得我们更像是兄弟,就像我和周大哥、铁柱大哥、狗蛋大哥一样。”
者行海脸色突变,恶狠狠的说:“我是女人,不能和你做兄弟。”
“姐姐就姐姐吧,反正都是好朋友。”周一无所谓,只当者行海在开玩笑。
“你的名字是你爹爹起的吗?难道你还有弟弟吗?周二、周三?”
“哪有啊,我爹爹当时说,我是周家唯一的苗子,就这样叫周一。”
“你爹爹真懒,起的名字也懒。”
“呵呵,”周一回想起在山上和养父的生活,“你猜的真准,我爹爹确实真懒,半年才洗回澡,只要家里还有吃的就绝对不会去打猎……”
者行海看见周一在回忆时,脸上泛出光彩,很幸福,不觉的有些沉醉,凝视这他,静静的听着他说,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爹爹总是对我说,人要像熊一样能冬眠就好了,那样要省多少柴火,多少木炭,多少粮食,天底下就不会有人饿死了,哈哈,真好笑,人怎么可能像熊一样呢,我看就是他懒…….
还有,我爹爹说我太勤快了,把他打猎的弓箭都用坏了,还说我打的猎物太多了,都吃不完,我说可以卖啊,他却说懒得卖,哈哈哈,真好笑……”
周一说着说着,有泪水从眼角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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