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瘸子杀手,那么我的现世是要重操旧业还是另谋出路?
站在梁山水泊边上,傅红雪陷入一阵思索。
望着这水汪汪一片的梁山,在月色的掩忖之下,更貼几许朦胧的色彩,微风徐来,水波难兴。傅红雪不自觉看得痴呆了……
也不知何时,水面上一字儿摆开数十只小船,旗号分明,上书“宋”子,傅红雪定睛看时:一个鱼家打扮的女子,从船窗里探头出来,一声娇喝道:“来者何人?”
傅红雪欠身答礼道:“我路过此地,敢借姑娘的船只回去。”
那女子继续问道:“你来此地做甚?”
傅红雪当然不能把刚从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撒个谎道:“我是鱼贩子,久闻梁山水好鱼肥,特地来打些鱼回去。谁知一无所获,现在天色已晚,可否借姑娘的渔船回去。他日定当酬谢!”
那姑娘听了,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道:“你这慌撒地?你既是慕名来打鱼,鱼具呢?”
傅红雪随口说道:“刚才涨潮,鱼具和几尾草鱼都把冲走了……”
“那你人怎么没被卷走?”
“我身经百战,寻常海浪奈何不了我的!”
傅红雪说着,再一次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刀上。
这个时候,一只大船的船舱里头又走出来一个精壮威猛的汉子,纵声喊道:“我们梁山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客官既然不请自来,就必须留下点东西回去!”
傅红雪苦笑了笑道:“我不名一文,你想要什么?”
那汉子嘿嘿冷笑:“既然给不了钱,那就留下你的狗命吧!”
这时候,一边的姑娘急了,说道:“夫君,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这人慈眉善目,并非恶人!”
那汉子说道:“娘子,你又动恻隐之心了,此人绝非善类,你看见他那把刀没有?我猜测此人是朝廷派来行刺我们大哥的杀手!这一次落在我阮小七的手上,我要让他葬身海底!”
话音未落,战船冲开波浪,向着佛红雪站立的位置急驶而来。
傅红雪无暇细想什么,眼看战船逼近,急忙几个纵跃,让出一块空地,等着来者进犯。
阮小七未等船只靠岸,人已一跃而上,立于平地。
喝道:“我阮小七不杀无名之辈,阁下可留下姓名?”
“傅红雪!”傅红雪握紧刀柄,冷冷地应道。顺便补充一句道:“这位壮士不要逼我,因为我不想杀人?”
阮小七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道:“从小到大,只有我杀人,谁敢杀我?”
“我只知道你和鲁师傅一样都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我傅红雪不杀英雄好汉,我杀的都是朝廷的鹰犬败类和那些地痞恶霸!对于你们这些英雄好汉,我只有敬意,没有恶意,所以希望你们不要逼我,鲁师傅刚才中了我一刀,现在估计还起不来呢。”
傅红雪说得不紧不慢,但是句句真诚。
于是,阮小七的心微微地动了一下,他说话的声音也立马降低了许多分贝,小声问道:“什么?鲁师傅受伤了?”
傅红雪恳切地点了点头,道:“我不想伤害鲁师傅,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我已经出鞘的刀,刀出是一定要见血的!你能帮我向鲁师傅解释一下吗?”
看着傅红雪满脸愧疚的神色,阮小七愕然。顿了一顿方道:“这……你说的都是真的?不,不,……我不相信,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鲁师傅,我们鲁师傅是勇冠三军的梁山步军头领,不可能……”
傅红雪无奈得叹了口气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阮小七依然将信将疑,如果此人说话属真,断不敢出手了,鲁达是何等好汉,能伤他的人,谁敢贸然出手?
两人就这样对立良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夜色转浓,荒僻的梁山更添几许寒意。忽然,一个男高音响起,声音由远及近,一声不差得送入众人的耳框。
循声望处,一个神清气爽的轻装汉子,从山的那一边一个箭步就到了两人的跟前,如此轻快矫捷的伸手,就连傅红雪也是大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