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吗?”
“别做梦,反而是不想吃什么来什么。”
“呵呵,那这样说,你们不想吃屎,有屎来么?”罗金不客气的问,你们在这里等我都几千年了,我才活多少年啊?
“唉,我们倒是想吃毒药,毒药都没有来。”
“为什么?”
“唉,不多说了,待会大家给钥匙你,你就明白了。”
罗金来到吃饭的地方,那三个人已经在这里坐了,慢腾腾的挖牙齿。
“我看,各位前辈,你们没有谁活了几千年的样子啊。”罗金说。
“唉,我们来时是什么年纪现在就是什么年纪。”
“你们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几千年了呢?”
申通爻指了指罗金背后的墙壁,罗金站起来看,原来墙壁里镶着一连串的正在跳动的格子。这是钟?怎么看?罗金看了一会,终于看懂了。这是多么聪明的设计啊,只要是人,都会看得懂,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
“在这期间,都没来过别人吗?”
“没有,就我们四个。”地力荒说。
“有没有女人来过?”罗金再问。
突然,四个家伙跳起来扑向罗金,面目狰狞,口吐白沫,十指狠抓。罗金猝不及防,被围在中间,承受人家的折磨,这还可忍受,恶心的是,这帮老家伙鼻涕口水一大堆涂满了罗金的全身。
罗金向洗漱间躲避,一进到里面,门口关上,从里面反扣,把衣服脱光,跑到沐浴器下猛冲。
这还是不错的生活条件嘛。
这帮家伙外貌普遍是三四十岁的模样,他们被谁选中了来到这里冤枉了几千年啊?若是真实的,这可够苦的,也难怪他们对我发火。
他们的力量不大,普通人而已。
洗好的罗金要换衣服,哪有?总不能这样光着身子出去啊。他只好把那些衣服扔进一个看起来像是洗衣器的机器里,一阵搅动,衣服出来,不但干净而且都干了,这都不是什么多好的技术。
更好的应该是:把衣服让某种扫描仪一扫,瞬间干净!
罗金干爽的出现在那四个家伙前面,他们正像根木头坐着,见罗金出来,急忙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双手递给他。
罗金观察他们再也没有动手的迹象了才靠近他们。
这些人,表情木然。
罗金疑惑的看着手中的钥匙,这些钥匙也许今天才被拿出来,表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由于质地有着神秘的可靠,所以做工精致,一点也不显旧有半点磨损。
“钥匙有了,它们的门口在哪里?”
“跟我们来。”
四个人在前面,罗金在后面,五个人来到街上。
那只雄鹰在上空盘旋,一见罗金出来,便飞到他的肩膀上。那四个人见了,竟然有点激动。
街道有窄有宽,有弯有直,两旁的屋子有窗有门,就是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从始至终,没见到别的活物,也不见多余的一点东西,比如,街道有一块石头啊,或者有什么的一坨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啊。
“街道真干净。”罗金不禁赞叹,他是没话找话。
“我们扫了几千年,想不干净都难。”四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谁叫你们扫的?”他怕这个问题又引来他们的群殴,便警惕的后退几步。
“自己扫的,这里,能做的事就这个了。”申通爻说。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半点灰尘。”地力荒说。
“瞎说,这里至少有一百次溅满鲜血,都是我们一天天扫干净的。”吐赤海大声说道,他终于有点情绪了。
“哪来的血?”罗金问。
“谁知道,从上面掉下来的,腥得很,臭得很。有时还有骨头掉下来呢。”
“都清理到哪里去了?”罗金又问。
“都倒到下面去了。”伯东盅指着路边栅栏外面说。
罗金过去往下瞧,下面黑沉沉的。
他发现四个人露出古怪又幸福的表情,当他们看向下面的时候。下面有什么对他们来说是好的东西呢?
“到了。”申通爻说。
前面出现一个半圆形的物体,它的另一半似乎埋在路面下。
来到它的面前,地力荒说,“有四个孔眼,看到了没有,你把钥匙插进去,啊,不是,你等我们离开后就把钥匙插进去,我们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幸福啊,真幸福!”
罗金端详钥匙,脑子还没转过弯。
身后,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他回头看,看到那四个老家伙快乐的奔跑。
看到他们那样,他不禁笑了,自己到底做了一件好事,虽然是件被动的好事。
谁知那四个人跑到栅栏处,迅速爬上栅栏,然后朝这边做了个鬼脸,四个人手拉手,唱着罗金听不懂的快乐的歌往下跳。
罗金吓得脸色发白,慌乱冲过去,跳上栏杆,可人家已经往下掉了。
“我们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可以死的机会,罗金,祝福我们吧,我们解脱了,哈哈!解脱了!啦啦啦!”下面传来四个人的声音,确实快乐无比。
你们可以早死啊,为什么要等到今天呢?罗金想。
他在等下面传来撞击底部的声音。
到底有多深?
怪不得他们向下面看时露出幸福的笑容,原来这样啊,原来这样啊!
原来,人们是可以这样快乐奔向死亡的,可见,在这里等人是多么折磨人的事啊。等得最少的也有一千年了啊。
等够了,忍够了。
可是,为什么不早点跳下去呢?
难道他们的责任心强大到忍耐上千年直至几千年的程度?
不可能!
啪!啪!啪!啪!下面传来四声沉闷的声响,估计这高度得有三百米吧?
也许,有另外的力量控制他们不让他们死,直到我的到来?罗金看着黑沉沉的下面,心乱如麻。
在此之前,他的心从来没乱过,不像现在那么乱。
四个人就这么死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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