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得又快,一会儿出现这个村,一会儿出现在那个镇,名声很快在莫莫里岛传扬开来,而且名声越来越大:
比如,有一队巡逻兵要抓他,他没有跑,在巡逻兵中间躲来躲去,直把那个十二人的巡逻队伍弄得大乱,兵器丢一地,衣服也被扯破,弄得远处观看的百姓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偷偷传播。
比如,有一船逃离岛屿的人被抓回,近百人被捆绑在一起,观看为首的五个人被砍头。正当大家惊恐万分时,那些举刀的行刑人手中的刀被一个人影子夺走了。接着是被绑的人绳子纷纷断掉地上。
周围压阵的士兵手里的兵器被一个影子夺走扔得远远的,负责监督的官员腰间的佩刀被夺走,插进地下,自己怎么用劲都拔不回自己的刀。
得到解散的人又向船跑去,又被一阵影子推走了船。
那官员声嘶力竭的命令手下抓回那些逃跑的人,被影子扔进海里。
于是,逃跑的人得以逃跑,但不能再登船。
诸如此类的事件层出不穷,起初天星并不知情,最后案件越来越多,报告才送到他眼前。
天星气得当场砍死报告人,他恨自己定的规矩被破坏,他恨这个影子的名声超过自己。他派人暗器调查,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他惊呆半天不能说话,连砍人都忘了。
他怕,他怕人们觉醒,怕人们发觉有神秘的力量在帮助他们。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神人来到了岛上?
天星布有眼线在各个岛屿,神人的事迹已经被偷偷报告到他这里,他把这个秘密一直压着,不允许泄漏,甚至有些来报告的人对神人表露出兴趣,都被他秘密关押。
如果,这个神人真要为难自己,那真的是件麻烦事,甚至,自己的地位摇摇欲坠。
有什么好办法阻止神人的行动呢?怎么和他联络呢?应该在人们中怎样表明自己的态度呢?
天星招来智囊人物,商量了半天都没个好办法,只好:冷处理,假装不知道有神人存在。
对人们是假装没有这个神人存在,但是,内部得加强防守,大大加强。
天星躲进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地下堡垒,堡垒关卡重重,一道道门一个比一个厚,每个门由重兵把守,门与门之间的通道两边有无数作战孔,若是敌人来了,从里面往外使劲捅就是,管它到时是不是有自己人。
弓箭手在通道顶部,你若来了,万箭齐射!不,没有万箭的,一个部位只能容许十来个人埋伏,夸张了。
天星就躲在地下向全岛发号施令,继续维持他的权力。
罗金继续按照他的想法随意破坏天星的基础,他没有直接去找天星,他要从人心开始瓦解天星在人们心中的权威和影响力。
他苦于语言不通,要不他早就在人多的地方宣传了。
但时间久了,他也多少会一点莫莫里岛的语言。
现在,他开始破坏天星在全岛各地的巨大的雕像,这家伙把自己的雕像做得非常高大,雄伟,一幅君临天下的气势。
等雕像周围没有人的时候,一拳,就把天星的雕像打碎,再一推,雕像倒地,碎了一地的石头。
就连一个几十个人的小村的村头都树有天星的雕像,比树还高!
罗金经过,一拳打碎推倒。
越来越多的天星雕像被打碎推倒,人们的传说越来越多:
一,天星被上天惩罚了,坏事做得太多了。
二,有神在帮助被压迫的人们。
以前这类话没人敢传播,现在人们不再那么害怕,甚至在路边都敢这样一个传一个了,家庭里人们之间说话也越来越自然了。
一天,罗金正飞过一片山地,众山在脚下掠过,低头看时,一个村庄出现在群山怀抱中。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似乎在分发粮食。罗金眼力好,看得出那堆粮食根本不够那百来个人分吃,这怎么分呢?
他硬生生的强迫自己降落,靠在一棵树上,隐身,好久不隐身了,这次隐身感觉好新奇呢。
一百步外,人们在背诵什么,叽里呱啦巴巴。
有些人得到了一块干粮,有的人没有得到。
轮到一个干瘦的小女孩了,只见她熟练的背诵,可是,却被分粮的人卡住得不到干粮,然后是那女孩把干粮推倒在地,女孩被抓。
当女孩大喊大叫时,一个监督分粮的人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劈向女孩。
罗金以最快速度冲向那个举刀的人,在他的刀劈到一半时抓住了刀。
所有人都愣住了。
乞丐来得太快,简直是闪出来的,没有人看得出他是跑来的,像是风一吹,他就出现了。
抓着监督员的刀的乞丐笑眯眯的,监督员要抽回自己的刀,那刀像生了根在大山里,纹丝不动。
另一个监督员不明所以,惊慌中举起手中的刀砍向乞丐,而且,幸运的是,砍中了,把乞丐的破衣服砍得更破了,一块布片掉到地上。
乞丐由笑变哭,喊道:“赔!赔!”
后监督员同志大惊,收回刀再劈。
这次砍得有水平,砍中了乞丐的脖子,你叫我赔衣服?好吧,我不砍衣服了,直接砍你的肉。
可是,肉砍不进,刀反而弹回打中自己的额头,当场起了个血泡,疼得双手直捂刀丢在地,做官的尊严都顾不上要了。
乞丐把两把刀合在一起,两手一拧,再合拢,然后搓,刀成了碎片掉在地上。
所有人吓得扑通倒地,村长,村民,监督员。
除了那女孩。
她已经以死的决心对抗这个荒唐无耻的世界,你个乞丐碎刀算什么?你是来救我的吗?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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