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出院子大门,门口在他身后关上,他加快脚步,为的是脱离这个院子里的一切,当他走到道路中间时,突然脑袋一片空白,然后愣了一下:我怎么站在这里了?我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的?
他四处张望,四周是陌生的环境,一条道路,两旁是一模一样的院子和一模一样的房子。
整洁干净,但由于模式过于统一,罗金想起了蜜蜂的巢穴,要是里面住着蜜蜂绝对不奇怪,如果这些房子有人居住的话,也是无聊的人,没有情趣的人,没有自己主见的人。
罗金辨认了一下方向,要么这边,要么那边,两个方向而已。
这边,嗯,那头比较清静。
那边,啊,就走那边吧,至少看得见那边有人在走动。
罗金选择的方向正是自己被车子推来的方向。
罗金终于想起自己在一棵树上隐身三个电光人在一旁观看的情景了,然后呢?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走到这里来,可是,他们呢?马夫,千里,保镖在去哪里了?
罗金边走边寻找,当他来到原来那条街道时,觉得有点眼熟,然后凭直觉往一头走去。
当他看到一片地面有白色的粉末时,记忆里似乎有什么触动了他,然而,他又想不起什么,呆呆的看着那片白色的粉末:这里好像发生了什么?
他再次张望四周,想起一些细节:自己到一棵树下,隐身,然后对三个电光人说:“有需要时,我会躲着你们的。”记忆至此为止,最后是自己在那条两旁建筑一致的道路上站着。
于是,他露出傻呆的表情,头向右侧,嘴巴半开,舌头露出来,两只眼睛呆呆的瞪着什么。
唉!
就在这时,那片粉末往上拱起,然后粉末一阵飞扬,腾起一阵尘雾。
三个被粉末包裹的不断变化的物体在不停的的挣扎,然后变成人形站了起来。
然后,三个人形闪的消失在粉末堆上,罗金四处搜寻,在左前方看到了三个电光人:马夫,千里,保镖。
罗金正在朝他们跑去,他们却已经闪到他面前。
他们脸上,身上还有一些粉末,被他们几次抖落之后,终于干净如常。
“发生了什么事?”罗金问。
“你不知道吗?”千里反问。
“不知道,我从那条路走过来,看着这片粉末发呆,然后就是你们爬起来,然后你们就站在我面前,就这样。”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马夫问罗金。
罗金双手一摊,表示确实如此,再问也如此。
保镖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罗金:当时他们在这里看罗金隐身,身边来了一辆两个人拉的车子,车子上有一个木箱,里面突然跳出来两个人给三个电光人喷白色的粉末,然后电光人被喷得有电不灵,有光没用,倒在地上,还原为特殊的金属状态。
幸好,粉末的药效减弱,加上有阳光照耀到电光人的原态,他们渐渐复活,直到能够活动。
“还记得那两个人的长相吗?”罗金问。
“记得,但那绝不是他们的真面目。”马夫回答。
“那么,是什么人使用那种车子呢?你们见到肯定还记得吧?”
“当然,那种车子像是清洁工使用的又像是用来装些什么东西的。”千里回答道。
最后,他们决定先寻找是什么人做清洁工的,什么使用那种车子的,等等。
结果,在一家有许多人喝着非常芬芳的酒的小店里问出了结果,有趣的是,结果是许多人七嘴八舌告诉罗金他们的,令罗金等人惊讶的是人人都知道是谁干的。
“我们知道了,肯定是那十个男女干的,这事一般都由他们完成,理由是检查刚刚来到帝玄星的人是不是别有用意,是不是来破坏帝玄的安宁的。”一个喝得醉熏熏的满脸白胡子的人说。
罗金一下子对那个白胡子产生好感,从小罗金就对白胡子的人感兴趣,认为他们平易近人,一身本事。
“可他们做得很过分,直接把我们叫去检查不就行了,非得使用激烈手段?”罗金说,千里已经闪进他的耳朵,充当翻译和传声筒了。
“你是不是站在那条两旁房子和院子都一样的路上?莫名其妙的东张西望?”一个嘴角叼着一个小酒杯的鼻子又大又红的头发蓬乱的家伙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罗金一激动就去抓人家的双手,他为此苦恼了好久,自己为什么突然会站在那条道路上的?
“他们把你洗脑了,他们对你说过的,做过的事你一点不会再记得,对吧?”一个用酒水抹脸的瘦子挤到罗金身边说。
“我没印象了,他们这样做不违反帝玄星的规矩吗?”罗金幼稚的问。
“规矩?谁定的规矩?如果有规矩,那就是用来破坏的。哈哈!”另一个满头大汗的壮汉说,脸泛红光,两只大眼睛猛眨猛眨。
“他们的院子大门旁边是不是有一个菱形图案?”一双肥胖的手搭在罗金的肩膀上,然后手掌一别,罗金的脑袋被别向后,他看到一个肥得眼睛被挤成两条缝的女人,她胸脯前的两团大肉直接把罗金的左右脸甩了两下。
罗金站不稳,但还能摇头:“没看清楚。”
“傻瓜,天下有你这种傻瓜,你不报仇还呆在这里犯什么傻?快抄起家伙找仇人算帐去!”那个满头大汗的家伙一脚踢在罗金的屁股上,罗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小店的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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