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辰东拎了一大推东西进门,额头直冒细汗,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说按照你的要求,你好姐妹平时爱吃的零食水果都买了。
麻辣薯片,臭豆腐,火龙果,冰荔枝。
我滕的坐直,顿时精神百倍。
融融。
我正欲开口谢谢她的时候,落辰东抢先一步说爸爸刚才来电话,让我们晚上早点回去吃饭。
好。
我跟你一块回去,融融姐。齐艾宁微微笑着说先看看新家,等会搬行李。
我也去看看。
齐艾远双手插进牛仔裤的兜里,一副凑热闹的神情。
风华,你昏迷的前两天,你妈妈来过电话。
关霆送走他们一帮人后,回来忽然对我说怕伯母担心,我撒了谎。
嗯,这样最好,你说的什么回答他,我漫不经心的问。
我说你之所以没空不方便接电话是因为
他突然结巴支吾着,看我的眼神也左避右闪。
因为什么我还是不上心。
因为我们在一起,他结结巴巴却坚持说完了。
哦,这是事实,没什么。我心不在焉,大口大口咔嚓咔嚓嚼着薯片。
你不生气可我后面又说了一句话。关霆说。
什么话,一次说完,我讨厌啰嗦。
我们在上床。
什么你
我的心差点蹦出胸膛。
咳咳。
薯片碎碎片片卡在喉管,啊
风华,你别生气。关霆轻拍着我的背,一脸着急地解释我当时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就胡诌了一句。
我的清白,毁在你手里了。我扯着嗓子像控诉犯人样的不饶恕他,以后我嫁不出去你说怎么办
那就没办法,只好委屈你嫁给我了。他朗朗一笑,很得意说放心,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你
干裂的喉咙再也受不了了,我使劲喊水,给我水。
好,好。
他到隔壁的护士值班房拿了杯水,笑着喂我喝,不忘叮嘱慢点,慢点,老婆。
你
关太太,你最好不要动怒,医生闻声赶来,劝道你的身体目前不适宜大动肝火。
文质彬彬的男子,他温和的眉宇好面熟,一如五年前。
胡英医生,我失神的叫道。
哦,我不是胡英,我是胡景。他连忙解释胡景他是我哥哥,1年前娶了个澳大利亚的姑娘移民了,我没想到我被调到这里还能遇到他以前的病人,你和我哥哥很熟吗
嗯,5年前我在德康医院时,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当时,他见我病情严重特别照顾我,常常开导我,推我出去散步,谈心,无微不至的关照。
你是不是叫月风华他有些意识的问道。
嗯,是。我惊喜你哥哥记住我了
嗯,听他提过几次,说你为情受伤,奄奄一息不想活了生存下去的意念荡然无存。
现在好了,有关董照顾你。
说着,胡景微笑着拍着关霆的左肩,说好兄弟,这次动真情了。
那当然,关霆亦微笑的看着他说这一次我比什么时候都认真,你以后有事没事别老往这儿跑,我跟风华都还没你们刚刚推心置腹的聊过天,你别仗着熟人想近水楼台,我告诉你别打她的主意。
关霆。
我有些无语,我还没开始跟人家怎么着,顶多像街上跟认识的朋友见面聊两句话,他却这般不可理喻的吃醋。
好,我知道分寸,胡景一愣,随后笑了也不气恼,没打算和关霆计较说我来看一下她的病情想提早离开,是因为收到了这个。
随手,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份资料。
什么时候到的关霆脸色一转,正经严肃了。
半小时前。
天助我也,关霆剑眉上扬,笑容邪恶,吩咐胡景你照计划进行吧。
好,大伙,就等你这句话了。
胡景也笑的春色无边,然后匆匆离开。
男人的世界,也许我真的不懂。他们应该喜欢拼杀,欲血奋战。谁叫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有一种预感,强烈的预感,跟着关霆,也许以后我能接触到以前从未见识过的崭新的世界,别开生面的领域,跟他在一也不比与旭陌在一起轻松简单。
夕阳西下,黄昏的光晕垂直落上地平线。关霆拉上窗帘,将清寒彻骨的风挡在外面。
大街上已经有人换上保暖的棉服,冬天,即将来临。
你回去忙公事吧,我幽幽对他说我能照顾自己。
我不走,我前两晚睡的这儿。
说着,关霆坐到对面的另一张病床上伸长腿躺下,像我一样仰卧的躺着。
你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旭陌的
他将双手抱着脑袋,靠上枕头,轻闲的问。
很久了,只记得当初我们并不熟,旭陌只是时常跟随他父亲来观赏我爸爸的画作,日子一长,我们两家的关系才渐渐亲密,我和他又同在一所学校,因此倍感亲切,两小无猜无话不谈。
这样你就动心了关霆打断我的思绪问道。
没有,友谊的感觉变化是在那次,我爸爸提出离婚妈妈不肯,后来爸爸回家收拾行李,妈妈哭泣着将我推到父亲面前请求道为了孩子,为了风华你别走别离开我们,风华还这么小,需要你父亲的关爱。
声泪俱下的劝着父亲,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泣不成声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最后,母亲索性跪下去拉着父亲的裤脚无力的试图作最后的努力,像很多电视剧中的场景悲哀的乞求丈夫。
阿姨,快起来。旭陌也就是这个时候到来的,与往常一样来给我讲解数学习题,温习深奥的理化科目。
月叔叔,快叫阿姨起来。旭陌见拉不动妈妈半分,便转头向爸爸求助叔叔,阿姨有关节炎跪久了会吃不消。
云红,起来吧。爸爸长叹一声拉起了妈妈,但下一秒他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飞快跑到楼下叫了辆出租,绝尘而去。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生活视线里。
快追,快去追。
妈妈推着我,于是我和旭陌去了很多地方。爸爸的画室,他常去的茶楼,吃馄饨的小摊,还有他最近一个月在外面租的公寓。
那个女人昨天定了2张去澳门的机票,听说她这次找了位画家爱的轰轰烈烈。
公寓的房东大妈告诉我们爸爸和小三女人商量先去澳门玩一圈当作度蜜月,就算妈妈不肯签字离婚,分居2年时间一到他们法律上顺利解除婚姻关系,他们再到国外登记结婚。
他们11点七分的飞机。
机场,人流熙攘。安检口排队的人走近一步少一个,他们登机了,蓦然挺拔像一棵树一样的笔直背影映入我的眼帘。
爸爸,爸爸。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的他就像个聋子般依旧愉快的和一位珠光宝气的女人谈笑。
月音,月音。我急了拍着玻璃不顾形象不顾尊卑一声比一声高喊的叫着父亲的名字。
很多年后,当我再也唱不出高声部的歌曲,就是那时候大大提高分贝伤了声带,破坏了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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