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我戚风生下来就寄人篱下!都特么两只眼睛,一张嘴,差哪啊!‘大少爷,姑爷子’,早晚有一天我戚风会把您二位‘风风光光’的从这个家请出去!”
……
正式回来,赵寻音内心是挣扎的,少了无畏,多了不安。
当然,赵寻音的这些内心活动,对于甚是了解赵寻音的李天翊来讲是非常明了的。
“国籍,姓氏,你是怎么想的。”
“……知道为什么进这个家吗?”
听见叹息声,李天翊放慢了行车速度。
“说说。”
“为了咱妈……她太苦了。”
这句哽咽的回答,胜过千言万语。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家人团聚更让人幸福的呢?
自己虽然给了母亲丰衣足食的生活,但她却并不快乐。自己看在眼里也是疼在心里。也曾劝过母亲找个老伴,可母亲却执意为父亲守着,如今上苍怜悯,又怎能因为自己的固执,阻隔了二老的团聚?
也许此生自己唯一能对母亲尽孝的方式便是促成她与父亲的团聚吧。
由于内心的纠葛,加之行车的缓慢,赵寻音觉得这一路甚是漫长。
终于,他看见了那张噙着泪的慈祥面庞,那尊只能在梦里才能依偎的伟岸身躯。
“爸!儿子回来了!”
也许是血脉相连,又或者眼泪也会传染,对着喜极而泣的刘义收,赵寻音的眼睛也朦胧了。
虽然没有令人企盼的紧紧相拥,虽然方才那句‘爸,儿子回来了’,是赵寻音在心里喊的,但泪眼相对那刻,一切尽已不言中。
“去给祖宗上柱香吧。”
“嗯。”
这声小的如蚊子哼哼般的回答,对刘义收而言如同一声春雷炸响,更似一股新鲜的血液注入其身,以至于把天边那轮正在下沉的斜阳,都看成了朝阳在冉冉而升。
在祖宗的排位下三拜九叩后,赵寻音正式入了刘家祠堂,刘义收命御用录影师全程跟拍,严命不得落下丝毫。
“从即日起,赵寻音,我的亲儿子,便是这个家的少主人,日后,无论大小都要与他报备,大家可记下了!”
“记下了!!”
“慢着!!”
就在刘义收面向门外众人宣布赵寻音为少主,一众齐声响应之际,自祠堂外,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刘心妍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十七走了进来。
“父亲这是在做什么!他是何人!?”
刘心研的突然归来,着实令刘义收尴尬异常。本想找个机会与刘心妍知会后,再把赵寻音母子接回同住,可事发突然,今天又是良辰吉日,故,也就没通知刘心妍。
“心研啊,这位便是你的亲哥哥。快来见过。”
“哥哥?我妈就生了我一个,何来的哥哥!”
言语间,两道如剑般的寒光直直向赵寻音逼去。
“放肆!还不行礼见过!”
就在刘义收呵斥之际,刘心妍突然一怔!
“哥哥!?哈哈哈!那我倒要问问哥哥,妹妹的夫婿,您用的可还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