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国术的悲痛,传承的悲痛,有这样一群骗子在,谁还会去相信真正的国术。
人们只知道炒作自己,却从来不敢正视自己。
也难怪会这样,炒作一本万利,投资少产出大,总有不明真相的人会被骗。
而练真功夫的,投资大产出少,总有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会来踩。
就这幅样子,谁愿意搞认真的?还不如行骗来的痛快,有钱有势又有人,一招手前呼后拥,想踩谁踩谁,岂不快哉。
越想越气,又一脚踹翻一个人,“你们这些人也配算是大师?”一个个连站都站不稳,也能说是练拳的?
“您教训的是。”徐大师脑门冒汗怕落得跟刘大师一样的下场。
白正嗤一声,一只手抓住麻杆条的胳膊,看他老不爽了,“这细胳膊细腿的,真是比女人还纤细。对了,你是男人女人。”
麻杆条敢怒不敢言,见白正发问低眉顺眼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男人,男人。”看着这人身上倒还有几分奴性。
“就你这样的都算男人,那天底下不都是男人了吗。”一脚踹在麻杆条小腿上,将他踹倒在地。
随着他倒地,背包中掉出来个小黑块,麻杆条虽然疼得厉害,可见小黑块掉出来又紧张的将身子伏上去挡住小黑块。
小动作都瞒不过白正,更何况他这大动作,眼睛一瞟就看到了小黑块。
下意识就觉得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脚将麻杆条踹开,“什么东西?”捡起小黑块打量一下,赫然发现一个镜头。
看到镜头白正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个微型摄像机,专门用来偷拍的,“你带着这个干嘛?”将小黑块丢在麻杆条面前质问道。
不敢不答,麻杆条只好忍住剧痛回答,“我,我是随行记者。”
一脚将小黑块踩得粉碎,“随行记者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记者证拿出来看看。”
麻杆条倒还真有记者证,让白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后又丢回去,在碎片中找出内存卡后就不管了。
麻杆条看内存卡都没了也不去管微型摄像机了,那东西已经没用了,不过好在他身上还有一个摄像机。
“剩下的人主动贡献两千资助我建设武馆就可以离开,还有记者的话老实把摄像机拿出来,不然的话……”白正捏拳又是一通示威。
剩下的人被他唬住,一个个排队交钱。
二十二个人,刘大师断手,两个徒弟鼻梁断了,一个门牙掉了,另一个被摁在地上摩擦,剩下十七人,一人两千。
麻杆条也没能跑掉,老老实实交了两千逃也似的离开。
因为已经发现了一个摄像机,白正粗心大意没去再搜查他,还真让他逃出去了。
不过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另外两个记者摄像机全部被砸这才放他们离开。
至于顾父顾嵊白正倒没好意思收钱,不过他们是最后走的。
“你瞧瞧这些大师,不过都是骗子罢了,你还将他们当座上宾?眼睛擦亮点吧。”白正一副数落的语气,说的顾父无话可说。
本以为这顶多算是友好交流后白正技高一筹,刘大师却仍不颁发勋章告终,谁能想到事情突然转变成这副模样。
说着白正伸出手将顾父胸前别着的猴形大师勋章给扯下来,看着嗤笑了一声当着顾父的面丢进垃圾桶。
对此他是又恼又气,却不敢说什么。正要离开,白正突然又叫住了他。
两人互相背对着,“您说您是跟我爸学的形意拳,可我怎么记得我爸根本就不练猴形呢?”
顾父干笑,“跟你爸请教的,他是不练猴形,可也了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