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在通道中缓缓消失，化作灵光被吸引进凭空浮现身形的莫玉的头顶泥丸宫处。
如有需要，阳神莫元和莫玉的位置可以随意地置换合并，当然这是法力结合神通的结果，单靠法力不能做到移形换影，单靠神通也不能大范围变换位置。
月光下，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经过公交车站也没停留，按路向前走去，后方追随的人群被甩开大半，只因莫元莫玉无论气势气场还是衣着打扮都和“大人物”不搭边。
印象中开着豪车，衣着讲究，还能腾云驾雾的仙人必然和常人有着明显不同，以至有些开着车相寻，超过莫玉时也发觉不了，很多事往往命中注定：不是无缘，时候未到。
当然走过任何一条路，相遇的一些人，都是经过上天安排的。
有沿路跑步的小伙，带孙子走过的大妈，结三带五出来逛大街的年轻人们，一路路走过，车道是行驶的车辆不会因为追寻大师的人群还让路，莫玉还是显得格格不入，在快节奏的大街上独树一帜。
有时一阵晚风突如其来，掀开莫玉一角衣领，将之吹向肩旁，散乱中带着拖沓，才会感觉，莫玉也不过是穿了一件汉代长袍的红尘过客。
没有强求的那批人，眼看领导忙乱打过招呼便追向远方，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也不再追寻虚无缥缈，在莫玉身后跟着漫步起来。
渐渐地，他们也发现了奇怪处，似乎前方那人不在人间般，虽然红灯停绿灯行，让车让人的和普通人没区别，但总是在感觉里有些不对，那一身袍子量身定做，并非是现代年青为兴趣爱好而搭配的。
走过三条街，莫玉身后一个年轻人忍不住性子快步跟上，问道：“诶，您好，请问朝乾路怎么走啊？”
莫玉答道：“左拐直走，再左拐是了。”
这太简短了吧。
年青谢过，不甘心地接着说道：“......你穿这多的不热吗，现在有快三十度了吧。”
莫玉浅笑道：“心静自然凉，你身体觉得热，不是不静，而是修为不够。”
年青被这奇怪的话噎了一下，心想“这人是八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不成，怎么说话的......算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回去吧。”
有时机缘就差一瞬，再坚持一下，成功就在眼前。
这就造就了成功不是偶然，成功的人除了过人的能力，还有天道下降的命数气运，还有独一无二的慧根，察觉出细微的机会。
渐渐的，过了三条桥，七条街了，弯弯绕绕，不按一定路线，向郊区走去。
跟随的人越来越少，大多人是为一时兴起，三分热度，或是为人云亦云，随大流而走的都散在路上，今生不再有缘相遇。
总有人跟随到最后，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跟了一个时辰了，有何请教。”莫玉在一处闪亮的黄色路灯下驻足，没有回头后望，静静地说道。
“先生！我能感觉到先生的不同，感觉脚不受控制要跟着先生走，心里总有一股声音在呐喊，而那股声音每次第六感响起时都会有，我知道先生肯定能给我一个答案。”身后跟着的一位衣冠整洁的胡茬中年弯身回道：“我知道先生可能不信，但这是我前世的心愿，我从未和家里，哪怕妻子说过这个。”
“我信，第六感是存在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明说。”
莫玉抬眼，昏黄灯光显得寂寥无比，二十米一柱的白杆子如龙牙，通向黑漆漆的无尽远方，这是通向齐山别墅国道的夜晚的俯景。
追来的中年犹如去了识神，忘记了世俗的套路，诚心诚意直截了当地问出自己的疑惑道：“就是我静坐，放空身心，调整呼吸，并不守哪里。”
“周身感觉与空气融合，慢慢失去身体感觉不到的时候，感觉空间变了，我竖着站的人好像被空间横过来。”
“前方是深渊后方天堂都无限距离的样子，和现实分离了，脑子清醒，身体感觉有纹络出现，从中间分身体左右两半。”
“嗯，继续说。”莫玉点头示意道：“你天赋异禀，和常人不一样，一生修行有两个方向。逆天行道，顺天行道，要不忘初心啊。”
......
“问了一个道长，详细描述了施展过程，据他所说像是能无中生有的大神通如意通，耗费先天能量的。”
“某天头疼，天地转治不好，两周复发，后脑海中多了一个红头发只看得见下巴部分和肩膀左右的人，再然后和他讲就能施展了。”
天上云系移动极快，非白云，也非夜晚映照的灰白，而是大片的土黄。
莫玉深吸口气，呼出，说出自己的想法道：“真的神通，是不耗费能量的，耗费能量，只是修为和心境不达标，德不配位啊。”
“可我已经忘了初心了。”中年首次冒出情绪波动，眼神中心回归凡尘。
莫玉看在眼里，说道：“去吧，言尽于此，不负初心，寻得真道。”看了一眼天空的云团，补道：“你想去找相关资料大可自去，一切都有定数。”
“是，先生，多谢，告辞了。”中年道谢，转身就走。
这种自然道境终不长久，还是要回归凡尘心境。
两人背对而走，最后离开。
有些缘了尽了，不会再有拖拉，很快就会消失在大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