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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竞赛,这一场不许弃权(2/2)

    有人马上要对官小意说:你醒醒吧。谁都不用,有我一个就够了;

    今天,天下英雄在场都救你不得。

    无天等其他人分出胜负,开口说道:

    “小子好生无礼。你不肯与我喝酒,分明瞧不起在座各位贤达贵宾,居然还说什么算我赢了。大家听听,这是什么话?简直目中无人。”

    官小意的话确有不合适,众人都默认不妥。

    无天真是个厉害角色。

    他所以说这番话,要的就是引起众怒;好教在场可能相帮官小意的人,都不能随便插手。

    俞大侠也是作声不得。

    大家都只能等无天出题目,看他要如何扳回面子。

    无天接着道:

    “你无礼傲慢,于我个人也就算了,今日这场合却是非我个人之事。”

    “我幸蒙征南将军不弃,收在麾下听令,为朝廷克尽绵薄之力。在座诸公皆是为平乱除倭大事,而惮精竭虑的忠勇人物。你刀剑在握,出语无状,无非自恃武艺高强。”

    “我今天就与你比一比你最拿手的本领,定不能让你挫尽满座英雄锐气。大家说对不对。”

    这一层就更狠了。

    把所有人都扯进来,有人敢帮敢劝;

    可就成了对朝廷不敬?对征南不满?对众人不屑了。

    无论你是谁,都再不能出手劝阻,这场博彩已成非进行不可的死局。

    “你手里拿的倭刀,锐利无比,当是一柄杀人如麻的凶手之刀。也不知有我大明多少无辜百姓将士的鲜血在这刀上流过,有多少人死伤在这刀下。”

    “你挟刀横行,耀武扬威,很得意吗?当真以为我泱泱中华空无人。”

    狠,太狠了。

    所谓高手,可不单单是只论菜刀。

    这话我们说过,但说上三遍,还是一个道理。

    如果错了,请看上一条。

    官小意,你弄柄倭刀又如何?

    换个马甲,就不认的你了。笑话。

    俞大侠,南宫二等人均面色沉重:

    此人极善言词,罗织罪名步步进逼,借题发挥目的定然可怕。

    偏偏又不能出面解救,这下官小意危险了。

    官小意当然害怕,双手乱摇,连连分说:

    “我是真的不喝酒的。唉,喝酒惹事,不喝又惹事,可怎么是好。”

    无天说:“大家听听,这是什么话?”

    此时整个酒楼静到只能听见树叶声响,人人都感觉到官小意太不成话。

    无天说:

    “你尽可持利刃逞凶顽,我空手与你对仗。有什么能耐就尽管使出来,不能先灭了你这贼子锐气,倭寇海盗气焰更是嚣张。”

    金刀万长胜坐在人丛中,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明显上升的风险对仗;

    他是用刀之人,对伏魔斩无比有兴趣。

    “这一位持刀的官公子,是什么来头?”

    万长胜问严飞鹄。

    “此人来路不明,信息是个乡下人,并无师承出身来历,刚刚被俞总兵看上了,也不知拜师了没有。武功是遇强则强,仿佛见风涨帆。”

    “据说江南明月中的明王也没赢过他,不是月堂主用美人计,明王可很不妙。”

    “江南明月堂分崩离析也是拜他所赐,因为月姬一抱倾心,爱上这个小她五六岁的人了,为了他抛下执令堂主之位;月姬不在,江南明月堂也就完了。”

    严飞鹄看事情,从来一眼到底,嘴毒眼光准。

    “出刀吧,我让你三招。”

    无天背负双手,盯着官小意,他并无动作,杀气却弥漫在整个酒楼;

    官小意不禁打了个寒战,好冷。

    “这怎么办?他怎么可能是无天的对手。”

    月姬嘴里说不管官小意了,心里何曾几时哪里会放下过?

    “很难。我也远不是此人对手。”南宫二诚实地说。

    “合我们二人之力,或有可能与之一战。无天果然杰出。”西门霸王说。

    月姬更担心了:“哪。他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眼中又现泪光,心中反而莫名欢喜:

    “也好,如果他现在死了,我正好随了他去,免却这无穷折磨。明明万分不舍得,偏要当面不相识。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要过了。”

    心中打定主意,一旦官小意不测,自己就去找无天拼命,就此遂愿殉情。

    人生无趣。

    一有机会就想到死的人有没有?

    当然是天上人月中仙。

    她不是没事就寻死,她只是等着看着,

    只要官小意一有死的可能,她的必死之心比官小意可坚定不移。

    月姬不说海枯石烂,她只有有死而矣矣。

    屏风后面人换成背向而坐,对外面大堂正在发生的事毫不在意。

    悠闲自在地捧起茶杯,吹了一吹抿一口,

    动作挥洒自如,举手投足间,尊贵风范显露无遗。

    门外粉衣闪动,玉贵人手中握着一支精致玉洞箫,

    坐到征南对面,也就是原来征南坐过的位置,面对着外面;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征南。

    也正好看的到官小意与无天的一举一动;

    “我给你吹个曲子吧,好久你都没时间听了。”

    “好啊,难得你我都有空闲。有劳了。”

    “你为什么对我总是客客气气地,不能亲和些吗?”

    “我要为朝廷分忧,为天下万民谋福祉;必须持正端容才行,你又见我对谁不是始终如一的?”

    “没错,你从来都始终如一。你今天煞费苦心,做这许多工夫,无非是要她自己出来收拾;她不会来的,也不在这里。”

    粉衣的玉贵人难道在说一个粉色故事?

    “你又胡思乱想了。我是为了东南平乱,你自己看,我来这几天,胡赵已经开始合作、其他人等有了廉耻之心,人人皆思报效朝廷。练兵之策、剿抚并用之法、先吴浙后闽粤之规,前后不过半月,一切井然有序,条缕分明;他们只要照章办事,除倭又有何难?”

    征南果然当得起征南大将军之职责。不上朝的皇上,选人用人是很上心的。

    “我今天召集各员,是给他们立规矩,去内耗纠纷。从此他们再不敢胆大妄为,必然以公事为先。哪里是你想的?你太不懂我。”

    征南开始解释大会举办的真义要素。

    “我不懂你?你有意羞辱贼小子,就是盼着他动气,才有由头治他的罪。除掉他了,你就没有情敌了。”

    “偏生这狗奴才是个不懂要脸的人,你打他这边脸,他将那边也给你打的赖皮狗。”

    “他傻乎乎地,凡事满不在乎。你的手段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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