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妖怪吃饱了？
这话不用提醒陈昌，当时有船过去他也是有看到，这个时候他应该能发现那刺史林博远话里的漏洞。
“这妖在此地为恶了多久？共杀了多少性命？”陈昌看着林博远问道。
陈昌也是想到了刚才看到过去的那些船只，发现林博远话里有问题。不过既然有妖，而且手持天庭信物的人也要求除妖，他还不好一口回绝，怎么也要看看这事的严重性。
天庭之中对除妖那也是有一定的原则，没有祸害生命的妖怪，原则上是不能打杀的，可这样的妖怪极少而且也不好分辨，因此就算是遇到了这样的妖怪被天军误杀了，天庭也不会追究责任。
比这再恶一些的是另一类妖怪，这类妖怪不杀生但为祸，有的是食素原因，也有的是胆小怕生事原因，这类妖怪一般不轻易伤害人类，但他们都不懂如何跟人类共处，一些行为经常会祸害到人类房屋和田产。这类妖怪天庭的原则是可杀可不杀，若是低头认错就不取其性命，只带回天庭关押看管。可若是有了抵抗，那就是不同了，直接打杀不需上报。
剩下的就是严重的那类妖怪，此类妖怪最是可恶，把食人当做本性完全不知悔改。天庭对此类妖怪的做法是，除恶务尽！
陈昌听了林博远的话，结合之前看到的，让他有了一定的判断。
“这个……”林博远支吾起来，憋了半天才开口说道：“上仙，它昨日就吃了人，这还不够打杀的条件吗？”
听了林博远的话，陈昌当时就不高兴了：“我问你的是，它一共作恶多久？伤了多少人性命？误伤人命算不得数。”
“这……下官真的不知，可它昨日不是误伤，却有……”林博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昌用手势止住了。
这算什么父母官，妖怪在他的地界待了多久，吃了多少人都不知道，这时来了降妖除魔的劲头，定是有什么内情。
“我来问你，你一定要想仔细了再回答。”陈昌看着林博远的眼睛说道：“以前死了多少人你不知道，那昨日死了多少人你可有准确的数？”
听了陈昌的问话，林博远的脸色难看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两人，回上仙的话，昨日在这河面上死了两人。”
这事没法隐瞒，别说有活下来的人证，就这河边的居民也是有人看到了过程，仔细查访就能知道死了多少人。
“你这瞿州的人命还真值钱！死了两人你就燃信香上告，你当天庭信物不值钱呀！再有大妖路过此地作乱，死上千人万人，你可还有天庭信物求救吗？”贾羽忍不住说道。
这一定是有隐情，不然这刺史不可能会如此的胡闹。年轻人不知天庭信物的珍贵还有情可原，他这都要活成精的人，说不知信香的珍贵，贾羽如何也不能相信。
听了贾羽的话，林博远知道糊弄不过了，立刻跪地又开始了磕头。他这一下的动作，吓得他身后两个伙计打扮的人，也跟着跪了下来，随着林博远一起跪地磕头。
林博远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上仙，上仙，下官也是不得以呀！那妖怪杀的两人之中，有一人是下官的儿子，所以下官才会如此这般。”
噢！这就合理多了。
这老小子要不是死了儿子，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情。要知道天庭信香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一般的小地方，恐怕连见都不一定见过，只有被天庭认可的国家才会发放信香，立国不久没有得到天庭信任的国家，别说发放信物，天庭恐怕连过问都不会去过问，先让其自生自灭一段时间后，才会慢慢收拢。
见到陈昌等人都没有言语，林博远再次开口说道：“上仙，上仙，请看在下官如此年岁的情面上，打杀了那妖怪吧！了却下官这一腔怨恨，下官定有重谢。”
“这老小子，现在才把话说到了重点，早干什么去了？”贾羽心中说道。
“你这事属于私用信物，本就已经是自身有错了，再加上此地的妖怪有可能是误伤了人命，那样就够不上将其打杀的条件，所以……这事我们办不了。”陈昌说道。
听到这话林博远眼泪都下来了，他知道自己私用天庭信物是大罪，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到了晚年，还遇到这种丧子之痛，他如何能忍住这悲痛，就是妖怪又如何？做官这么多年，他知道的比一般的人多，他觉得自己有办法报了这丧子之仇，只是没想到会办成这种境况。
关于林博远私用天庭信物这事也是可大可小，关键还是取决于陈昌他们，也就是说陈昌他们说他是私用那就是私用，陈昌他们说他没有私用那就是没有。毕竟妖怪还是害了人，虽然人数不多，但陈昌他们硬说妖怪作乱，也没人为那妖怪辩解。
林博远当官多年明白这个道理，但重点是这些天兵能不能帮他打杀妖怪，这才是他最关心的。要是能杀了妖怪，不但能帮他报了仇，也没有了私用信物这一说，妖怪都杀了，还有什么私用的问题。
可要是陈昌他们不帮他杀了妖怪，那私用信物的罪名，很有可能就会被他们用上，在回去交差时用上。要是真的是这个样子，林博远这次不但不能报丧子之仇，还有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上仙，上仙，你们且稍作等待。”林博远向身后挥了挥手，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快些离开。
在他身后的那两人小跑离开后，林博远连忙起身，来到了陈昌他们的身前，用衣袖擦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低声开口说道：“众位上仙，下官我是恨透了那妖怪，我知道我这要求对你们是多少有些为难，所以在下已经准备了两百颗灵石，作为酬谢众位帮在下报仇的酬劳，不知几位可能满意？”
这是要贿+赂了！这价码开得也算是可以。除了贾羽对灵石没什么概念，其他的人这时都有些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