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现在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一个意识，如何自杀，都是虚无。
周边都是一样的环境，飘了许久，陈染想着能不能靠着这个意识的漂泊，找寻一个人间界，然后尝试轮回。
不过，显然他想多了，虚无之地是占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而人间界只是在虚无之地的夹缝之中，他要飘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此时，女娲终于将陈染的那个印记牵引到了另一个印记的地方。
这个地方的这个印记和陈染的意识印记差不太多，几乎是一摸一样的。
女娲的意识开始凝实，似乎有凝结出肉体的倾向，但是最终也没有能凝聚出肉体。
只是将两个印记彻底的融合，直到汇聚成一体，然后陈染的意识受到了那个印记的招引，如同闪现一般的出现在了女娲所在的地方。
陈染的意识，见到了女娲的意识，一下子就放下心来，他还以为自己将永远以这个意识的形态，在这一片虚无之地不断的漂流。
陈染有些感动，似乎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并没有被人忘记，至少还有个女娲与自己相依为命，他感觉自己是那么的脆弱。
要是有肉体，陈染都感觉自己要哭了，不过也只是想想，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见到女娲没有说话，陈染打趣了一声。“哇！这一次感觉特别不一样，我居然当了主神。”
“当主神感觉怎么样？”女娲回过头来，问道。
“我终于体会出你的那种无聊空虚了。”陈染说道。
女娲笑了笑，不过此时的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因为她不过只是一个意识而已。
陈染注意到了旁边的那个印记，心中猜想便起来了。
不过此时这地方也就他们两个意识在，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所有便直接问道。“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
女娲瞬间就严肃了起来。“这个就是我们轮回了几百世最后的成果。”
“成果，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轮回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而是有特定的目的的？”陈染问道。
“是的，不过这个目标非常难以实现，即使到了现在这一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女娲说道。
“如果不成功会怎么样？”陈染问道。
“不成功的话也不会怎么样，我们将会永远变成这样，变成永生的人，超脱了轮回也身在轮回之中，想当主神便可以当主神，想当凡人就可以当凡人，想当仙人就可以当仙人。”女娲说道。
“那这样子不是挺好的吗？这就相当于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神，比外面那些有可能被神劫打死的神要好太多了。”陈染说道。
“你觉得这样很好？这样子确实也很好，不过我却感觉到非常的无聊，应该在我的第一世，我便变成了这样，永生，无序，轮回，超脱，而又深陷其中。”女娲说道。
“你呢，之所以会无聊，恐怕就是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如果多几个人的话就不会无聊了，你看有我跟你说话，不就显得不那么无聊嘛。”陈染说道。
女娲笑了笑，不过没有表情。“不，我不能安于现状，我要往更高处走，去见识见识，真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