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武等人本意要加快步伐赶上去,却不料又见唐俊唐抟也沿着张雍杰走过的路尾随而去。当下四人只等紧跟,上得棋盘山来。
当下病猫子将遇见杨杉之事告知张雍杰,只是那杨杉和绍七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不敢多言。只是说杨杉另有要事,自行走了。
张雍杰看着手中的血饮剑,睹物思人,喃喃道:“为难之时,总是大姐出手相助。又不知道大姐此刻又在何方,他日遇见还是及早将这宝剑归还才是。”
当下众人又想起天雷行动,计划之前一共六人,歃血为盟。此刻却只剩五位,那张员外大哥已然是沉入长江之底,葬生鱼腹了。想来也有些悲痛,当下五人商议一阵,张雍杰决定返回侠义庄,将侠义庄一众孤寡,进行安置。
司徒雄武受伤,不便走路。尤金达当下雇了一辆大马车,五人向那侠义庄走去。
侠义庄此刻却冷冷清清,丝毫不见当日的热闹。那些小孩现在早已散落江湖,无人呆在侠义庄了。这才七八日光景,此刻侠义庄竟然衰败的就像两个世界。
这两日,宇文铁柱,尤金达等人外出打探,这时候回来,大家方知,之前张员外名下的大竹林别院以及渝州城内的酒菜飘香堂均已经被张员外卖给其他人了。现在张员外的名下,除了这几间破屋子,再无一财产了。
张雍杰想到这张员外为了给那青铜道人凑五千两银子,竟然变卖了几乎全部的家产。想来着青铜道人是何等的可恶,加之永城一战,叶老太爷一家惨案。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真是对那青铜道人恨之入骨,誓要亲手消灭此人。
又过的两日,这司徒雄武的内伤已然完全康复。张雍杰五人当下将侠义庄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暂时在侠义庄里住了下来。
青铜道人果然暗地里找些麻烦,不断的派人半夜暗杀张雍杰,均被张雍杰一一躲过。司徒雄武等人叫道:“张兄弟,咱们现下早已将你在侠义庄暂居的消息传递给那些说书人了。此刻天下皆知,咱们就在这里住下,谅那青铜道人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张雍杰心知那青铜道人甚为厉害,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暂时呆在这里,徐图变化。从此杨杉也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上门来找张雍杰。
张雍杰心想不如趁此时机,好好练习剑法,争取武艺能够有所提升。当下便和司徒雄武,宇文铁柱和尤金达病猫子等人切磋武艺,打发时间。
如此过了好几个月,转眼间,寒冬已然到来。
渝州素有火炉之称,这并不意味着渝州全年均是温暖的。渝州的夏天有多热,那渝州的冬天就有多冷。冬天常年看不见太阳,几乎能够把人都藏的发霉。
张雍杰想来那青铜道人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干,不可能把心思永远放在自己身上。所以也时常带着司徒雄武等人小范围内的活动,外出打猎,或者捡柴烧火等等。
这一日,张雍杰和司徒雄武刚抱回两捆柴火返回侠义庄。远远望去,病猫子等人正在跟一名少女争吵。
那少女身穿黑衣,手拿一病装饰极为豪华的宝剑,背后背着一黑色包裹,身后一匹高大威猛的黑马。从着装来看,便知道这人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只听那少女对病猫子说道:“给你说了,本姑娘要找的是张少侠,又不是找你,你在这里激动什么?”
那病猫子怕这人是青铜道人派来对付张雍杰的,当下道:“嘻嘻,姑娘,跟你说了张少侠不在侠义庄。你要找他,到别处找去吧,你在这里吵闹是没有用的。”
那少女道:“胡说,这天下谁不知道张少侠在渝州侠义庄?姑娘我在江西都知道了,这才千里迢迢赶来,要见张少侠一面。你要说这张少侠不在侠义庄,那天下的说书人都不会认可的。”
原来张雍杰和湘西血饮谷谷主杨杉结为八拜之交,这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事。这数月以来,天下许多说书人,为了讨口生活,竟然私下编了不少段子,将张雍杰描绘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说他武功如何如何精湛,为人如何如何豪爽侠义,简直就可以跟前朝秦琼等人前后辉映,是乃当世第一大英雄。
那些说书人也不管事情真假到底如何,反正只要有人喜欢听这些故事,他们就有心思讲这些。他们讲的越是生动形象,就越有人喜欢听。
如此循环下去,恐怕此刻张雍杰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是名动天下,功盖当世的千岛张少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