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时候又看了一眼那白姓说书先生,但见他双腿发抖,正在擦拭头顶的汗水。
胡思语拿了张雍杰的血饮剑,又架到那白姓文士的脖子上,冷冷说道:“你知道张少侠是英雄,是大人物,所以你拿捏准了张少侠不会杀你,所以你才不肯透露。但我却是个没有教养的姑娘,杀你本就是姑娘的拿手好戏,你到底说是不说?”
那白姓说书先生愣在当场,神色时而惶恐,时而恍惚。像是思想中,正在进行激烈的争锋。过了好一阵子,这白姓说书先生骂道:“像你这种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白某今日撞到你的手里,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胡思语大怒,差点这一剑就削过去了。但她也不能当真杀了这文士,当下冷冷道:“你明知道张少侠绝不会让我杀了你,所以你才这么有持无恐。但稍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这条小命,就等着上西天吧。”
那白姓文士也不回答,终于瘫痪在地,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
张雍杰于心不忍,知道无论怎么样恐吓,眼前这文士均是不肯透露半点信息。心知这幕后主使之人,一定手段特别残酷。竟然吓的这些说书人宁愿死,也不肯透露真相。
张雍杰当下丧气道:“好了好了,白先生,我朋友给你开玩笑的。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些说书人,为何要如此捉弄在下。今天的事情,是咱们失礼了,切勿见怪,你这便去了吧。”
那姓白的文士出得门外,来到院内。又不断的往屋里瞧,张雍杰等人见此情况,当即出得门来。却见那姓白的文士在院内环顾左右,像是在辨别方向。大门在东边,那文士却朝着北方走了几步,又看了张雍杰好几眼,方才从东门出去。
司徒雄武这时候说道:“难道这人是暗示咱们去北方寻找答案?”
病猫子,宇文铁柱和尤金达也持这种态度。病猫子嘻嘻笑道:“张兄弟,咱们就去北方瞧瞧,看看到底是谁人在背后搞鬼。若查出来这幕后主使,咱们一定要找他谈谈。”
那病猫子顿了顿,又补充道:“兄弟在关中还有好多兄弟朋友,他们要请某人谈谈的时候,只请脖子以上的部位,脖子以下的部位却是从来不请的。”
张雍杰点了点头,道:“此事确实要弄个清楚,是要好好淡淡,但不过是有人恶作剧而已,也不必伤人性命。”
张雍杰低头沉思片刻,又对胡思语说道:“不过思语姑娘,现在你明白我并不是他们说书人嘴里说所的那样了吧。所以其实我只是一个浪得虚名的人,我并不是你心目中的大英雄,你应该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
胡思语若有所思,袁操这时候说道:“不过张少侠坐拥英名,却不为名利所诱惑,如此坦陈相告,确实堪称少年英雄,令人十分佩服。”
胡思语看了一眼那袁操,这时候才说道:“本姑娘听你说了这么多话,也只有这一句,说的有道理。张少侠不愧是张少侠,绝非浪得虚名之士。”
张雍杰见他二人言语,当下连忙摇头道:“你们如此说话,将我捧到天上去了,和那些说书先生又有什么区别?”
胡思语甜甜一笑,道:“好了好了,那些说书人虽然未免夸大,但是张少侠确然堪称英雄,不必谦虚。咱们别纠结这件事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本姑娘都饿了,咱们重开宴席,大吃一顿再说。”
当下众人又将饭菜回锅热了一回,虽然那胡思语仍然对袁操冷言冷语,不想和他说话。但是冲着大家的面子,也终于没有再出言驱赶了。
天寒地冻,黑夜早早的便来临了。席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喝道酣处,那胡思语道:“张少侠,咱们一起去北方瞧瞧,看看到底是谁人在背后搞鬼,你说好不好?”
张雍杰听那意思,这胡思语姑娘,是想要和自己同行。当下摇头道:“这个不行,咱们几兄弟都是大男人,怎可和姑娘一路同行?这一路上多有不便,影响姑娘清誉。”
胡思语连忙摇头道:“不会的,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本姑娘怎可错过,一定要去瞧瞧。”
袁操饮了一杯烈酒,道:“这个恐怕不行。”
胡思语白了他一眼,说道:“本姑娘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了?”
袁操淡淡道:“非是如此,小可也有意陪同张少侠和诸位朋友一同北上。只不过这快到岁首了,岳丈大人亲自前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