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冲浪一行三人,仍是二主一仆装扮。
在东洛府转悠了半日后,非常低调地入住了东洛府一家很不起眼客栈。
与此同时,远在三百余里外的东峰镇,一场罕见的大战正式打响:戍边军队,在将军范战军的亲自率领下,围攻魔幻教东峰分舵。
三万军队对五千帮众。
圣级三阶大能对圣级一阶。
无论是拼尖端战力,还是拼人数,戍边军队都要远强于对手。
副将李飞龙留守军营,以应对突发事件。
另一位副将杨星河,却是紧随在范战军身后。
此战,范战军交由他主导。
魔幻教分舵舵主董川山的武力等级只是圣级一阶,整个分舵也只有五千余众。
范战军自重身份,由同是圣级一阶的杨星河出面应对正合适;东域戍边军队已经数年无战事,正好籍此练兵。
……
三万军马团团围住偌大的魔幻教东峰镇分舵。
董川山当先傲然而立,身后是四大战将。
四大战将分别是:‘快刀’张然、‘金枪将’苗大空、‘铁拳无敌’吴不胜、‘惊虹闪电剑’厉无阴。
这四人都是皇级五阶水准,除了一些前辈之外,在东峰镇外鲜有敌手。在整个东域,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四大战将之后,则是分舵的五千人马。
五千人整整齐齐的排列成十行,丝毫不见慌乱,显然见过大场面。
东峰镇魔幻教分舵的军容如此严整,跟戍边军队相比也不遑多让,很是训练有素。
魔幻教能威慑武林,敢觊觎庙堂,果然有其底气。
……
面对三万大军压境,董川山除了暗感疑惑之外,并未感到多大压力。
他笃定范战军只是虚张声势,不敢真正动手。
因为,大龙皇庭不敢跟魔幻教彻底撕破脸皮。
董川山的疑惑来自两个方面:
其一,那个仇天仁到底是谁?
其二,如此往死里得罪军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以东峰镇魔幻教分舵之神通广大,三日前‘碗碗香’酒肆所发生的冲突,董川山自然早已知悉。
包括所有的细节,他都了解于胸。
要说这个仇天仁并非魔幻教中人,乃是他人假冒,故意挑起魔幻教与军方间的战争,又委实不太像。
毕竟,仇天仁以一人之力大败军方十数名高手时,所施展的功法确实是‘疑神疑鬼幻离大法’。
而且,所达到的层次还比较高,已接近大圆满。
魔幻教功法概不外传,即便有偷师成功者,也逃不脱两个结局:资质尚可者,迫使其加入魔幻教;资质一般者,轻则废掉丹田,重则直接击杀。
如此一来,精通魔幻教三大功法之人,尽在魔幻教。
……
董川山还有一个疑惑。
要说这个仇天仁确实是魔幻教总舵的天才弟子,他的行事又有些不合常规。
无论他是奉命而为,还是私自行动,总得先来东峰镇分舵知会一声吧?还有,他送的信呢?在哪里?
就算是恃宠而骄,就算是看不起我董川山,就算是为了‘口口生津’这道名菜而来,那也不能如此肆无忌惮吧?废掉人家十数名高手,然后一走了之。
行事如此不负责任,如此不知轻重,怎配得上总舵天才弟子之身份?
……
见董川山一言不发,只是紧皱眉头作沉思状,奉命主导此次战斗的杨星河终于忍耐不住,语气很不客气:“董舵主装什么死?”
董川山看了默不做声的范战军一眼,这才转向眼色凌厉的杨星河,淡淡一笑道:“杨副将军就这么盼望董某人死?只可惜要让你失望了,咱的命长得很。你们军方弄出这么大阵仗,不知意欲何为?”
杨星河一声冷哼:“明知故问!”
“董某人还真不知道。”董川山仍是一副淡然之态。
“休得啰嗦!看在老熟人的面上,咱也不为难董舵主。两条路,供你选择。”
“愿闻其详!”
“第一条路,交出仇天仁,咱们立即退兵;第二条路,死硬到底,跟咱们大战一场,打过之后再来谈条件。”
杨星河并非无脑之人,虽然很想‘小人动手不动口’,但却不能给魔幻教落下什么口实。
之所以先礼后兵,是为了师出有名。
……
“交人?仇天仁自始自终没有进入我分舵,咱怎么交人?军方虽然势大,但总不能仗势欺人吧。”
董川山说得有理有节,表现得不亢不卑。
这三日来,仇天仁在东峰镇的行踪,军方早就打探得清清楚楚。
虽然知晓董川山说的是实情,但杨星河哪肯相信?
自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哼,仇天仁倒是一位讲究之人!以为这样就能让你们脱开干系?只要他是魔幻教之人,那跑了他这个和尚,咱就找分舵这座庙!”
杨星河这话乍一听有些蛮不讲理,但细思之下,却也没什么毛病。
谁知道这仇天仁此番前来搞事,是不是受董川山或者总舵指使?
不然,他千里迢迢地跑来东峰镇干什么?真的只是为了送一封信?或者是品尝‘口口生津’这道名菜?
哄鬼呢!
而且,如果没有人指使,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青,行事断不可能如此老辣:因座位之争,废掉蛮横无理的黄万里、尉迟病等十数人,却不伤人性命。
不死人,性质就算不上有多恶劣。
而且,还占居了道义。
从另一角度来说,还是他手下留情了,还得承他的情。
……
“杨副将军这话就有些蛮不讲理了!天下和尚极多,总不能一个和尚犯事,所有庙宇都得连坐吧?”
论口才,杨星河虽也不弱,却是及不得董川山。
“真不交人?”杨星河语气冷森。
“无人可交!”董川山毫无畏惧。
在他想来,真正主事的范战军还未发话呢,这仗当是打不起来,不过是以势压人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