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而言,飞龙军方的做法根本没毛病!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魔幻教尾大不掉的教训,大龙皇庭岂能不汲取?
再说了,草莽武林跟皇庭的关系,素来不怎么友好,能够借机削弱武林界的实力,又何乐而不为?
在军方看来,魔幻教跟武林界斗得越狠越好,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罢了。
如果不是担心邻国武林大规模潜入,各国军方都恨不得本国武林羸弱不堪。
……
不出所料。
飞龙军方确实接到了来自上峰的命令:“伺机拿下魔幻教分舵,准备向魔幻教全面开战!”
近一个月以来,来自大龙各地的秘信,像雪片般飞向大龙神都。
秘信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魔幻教分舵动作不断,咄咄逼人。无一例外,魔幻教分舵与当地武林、当地军方突然爆发了大规模正面冲突。
如果只是某一分舵如此,还能归结于是意外。但靠近边境的所有分舵都如此,那就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魔幻教动手了!而且胃口极大,试图一举扫灭军方和武林,来个一劳永逸!
……
不得不说,飞龙军方的表现,让艾冲浪深感震惊。
出击时机之巧,整体战力之强,打击手段之狠,无不让人叹为观止。
不愧是拱卫神教的精兵强将,表现出来的综合素质,绝对要远远强于东峰镇和东洛府两地的军方。
难怪大龙军方的战力,一直以来都要略强于大宇。
像飞龙府军方这般强横的战力,在大宇王朝很难见到。拱卫军尚且如此凶猛,那神都的护卫军呢?又会厉害到何种程度?
艾冲浪很是好奇。
……
好在,艾冲浪的好奇心很快得到了满足。
在飞龙府动荡结束后的五日内,其余三组人马在李飘衣和宁威豪的分头联系下,终于陆续到达飞龙府。
当然,并未集中入住一家客栈,仍是按原来的分组,分别进住四家客栈。
值此风声鹤唳之期,艾冲浪可不想成为各方重点盯防,甚至是打击的目标。
目的越是接近达成,越要以一种如履薄冰的态度行事。否则,但有闪失,就很可能前功尽弃,甚至会一败涂地,尸骨无存。
毕竟,他们即将进入高手如林,且剑拔弩张的大龙神都,一旦暴露了身份,即便艾冲浪是大帝五阶,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就算艾冲浪战力强横、底牌众多,但毕竟是客场作战。面对大龙军方、大龙供奉、大龙武林…甚至是魔幻教的联手打击,漫说他只是大帝五阶了,就是阶位较低的小武神,恐怕也很难讨得了好。
……
艾冲浪是来找魔幻教报复的,岂肯将小命丢在大龙?岂肯让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兄弟姐妹陷入危局?
其实,他已经将魔幻教坑到如此境地,已经完全可以收手而退了。
就算他想获得璧墨石和天星石,坐山观虎斗就好,根本没有必要这个时候进入大龙神都。
现在的大龙神都,无异于一池浑水。
既不知晓水之深浅,也不知晓水下凶险。
贸然淌进去,后果难料。
……
艾冲浪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凶险,也不是不爱惜自己和兄弟姐妹的性命,他其实早有计较——
真正出手于火中取栗者,只有他一人。
而且,他隐蔽出手的对象,只有南宫北望一人,只会用非常普通的武功,让人根本探不清虚实。
艾冲浪这么做,并非想出风头,更不是跟南宫北望有深仇大恨。而是他想借南宫北望之手,检验一下自己现在的真实战力。
此外,他还有一个期盼:能借助此次大战,晋阶至小武神之境。
他早就濒临突破的边缘,如果错过此次机会,下次到哪里去寻找像南宫北望这般强大的对手?
高手寂寞,对手难寻。
艾冲浪如今已经隐隐有了一丝这样的感觉。
至于其余十三人,要么离得远远的隔岸观火,要么视情混入当地武林帮派之中煽风点火。
……
他们十三人进入大龙神都之目的,主要是以亲历者的身份,见证大龙王朝历史上的一场剧变;以旁观者的身份,直观地感觉一下高手过招时的精彩。
大帝间的大规模战斗,在武林史上极为罕见。
最近的一次,还是‘丹田大能’所制造。
既能亲眼见证历史,又能现场观摩战斗技巧,众人当然不愿错过。
……
众人齐聚后,又在飞龙府休整了两日。
两日间,艾冲浪分别以不同的身形相貌,以好友的名义前往其余三组人马各自所在的客栈,汇总了之前分头行动的情况,并告知了下步计划。
第三日,四组人马先后向大龙神都进发,每组间距约两三里。
并未过多伪装,只是在艾冲浪的操持下,互换了一下人皮面具而已。这个时候以武林人物的身份行事,反而不会引来过多关注。
欲盖弥彰地强加掩饰,更容易惹来麻烦。
因为近日来,从四面八方前往大龙神都的官道上,三三两两的武者随处可见。
这些武者目的地相同,但目的却不尽相同:或助拳,或看热闹,或另有图谋…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在情理之中。
试想,但凡武者,又有谁害怕刀枪无眼?又有谁肯错过大龙神都即将到来的旷世大战?
真要怕死,就不会习武了。
经商、种田、栽花…做什么不能混口饭吃?虽然地位较为低下,但总要比在刀口上讨生活要来得安全不是?
其实,大多数武者习武并不是为了掌控别人的命运,而是为了掌控自己的命运。
即便做不了‘刀俎’,也不能成为‘鱼肉’。
……
即便艾冲浪等人并未刻意施展轻功,但武者的行进速度也远非普通人所能及。
三百余里的路程,只用了大半日。
在日头落山之前,一座高大巍峨的城池,已映入艾冲浪等人眼帘。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旌旗,迎风昭展,猎猎作响。无数全副武装的军士,如一支支标枪挺立不动。
气氛很是肃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