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见她有些犹豫,李驷便装出了一副虚弱的样子,咳嗽了一声,低着眼睛说道。
“你也知道,我现在身子不舒服······”
“哼。”看着李驷那副搞怪的模样,术虎女被逗得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浅浅地抿着自己的嘴巴,伸出了一只手说道。
“那给我吧。”
“得嘞。”李驷当即一扫病态,将背上的剑解了下来交给了术虎女。
湖面上的微风吹得轻缓,湖中的一艘小船随波向晚。
船头一个白衣人打着瞌睡,一个女子擦着剑,安静地坐在船尾。
这一刻的江湖,对于他们来说,应当很是悠然。
······
长安礼事之后,经过了几番斟酌,李世宗最终还是将那几个金国使臣放回了金国。
毕竟现在两国之间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如果此时扣留下这些金国的使臣的话,就等于是给了金国起兵的借口。
不留人以话柄,这种事情李世宗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他也只能先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来日方长,此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计较。
而现在他更应该做的,是防备金国之后的动作。
那天晚上,一队人马就连夜离开了长安,向着边关而去。
与此同时,江湖之中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风雨楼终是摆脱了金国的麻烦,张保的妻儿也被暗中派去的人手给救了出来。
但同样是卖消息的地方,长乐门最近的生意却不是很好,或者说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
先不说他们之前因为阴吾立丢的脸面,到现在还在被江湖中人笑话,这段时间朝廷对他们也是多番打压。
具体的原因,好像是因为门中哪个不长眼的掌事去劫了官银,导致之后数个地方的堂口都被朝廷派人给关了。
然后又有了一系列的官员调度,使得他们如今办事处处不便,手脚上也多了许多束缚。
对此长乐门只得敢怒不敢言,毕竟如今朝廷势大,他们斗不过,也只好忍着。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结果也与他们自己的营生方式有关。
风雨楼的制度严明,赏罚有据,管事的人手都是经过了几番筛选之后才留下的,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除了萧木秋掌管总务之外,谁也不能越界。
这使得他们在外做事进退有度,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但长乐门则不一样,他们的人手遍布三教九流、市井朝堂,门中鱼龙混杂,平时更是各自行事互不相干,只有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才会聚集到一起。
这确实让他们在一些方面上有了不少优势,但也让他们更容易招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说他们眼下的处境,就是因为几个没脑子的人胡乱做事所造成的。
“哼,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
燕山城中,长乐门内,一个穿着宽袍的汉子坐在座上,冷哼了一声。
他便是这长乐门的门主付长乐。
此时的他很明白,长乐门必须另谋一条出路,否则早晚会被朝廷吃得一干二净。
但出路在哪呢,他微合着自己的眼睛,把玩着手里的两个铁球。
他是想起了几天前,寄到他手里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