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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旧楚宇文(2/2)


    宇文轩轻抚过冬霖的秀发,温声说道。

    “不是……”

    听到过冬霖的回答,宇文轩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和蔼地说道:“读书不能读死书,读万卷书亦重要,行万里路同样重要,你的眼睛所见,你的耳朵所听才能成为你判断事物的标准,而不是认死理,听他言。”

    “那我是不是现在可以不听爷爷的话。”

    过冬霖忽然说道。

    这倒是把宇文轩弄的一愣,随后宇文轩点了点头缓缓道:“你若是有理,也可不听我所言,但前提是有理在心中。”

    “我不知道蛮族人是怎么样,但是有些异族人每次入侵天渊必会杀伤抢掠无恶不作,所以我觉得异族人都该死,如果蛮族人跟那些异族人一样,那他们也都该死!”

    过冬霖灵动的眼睛中闪烁着仇恨。

    宇文轩不由得心中暗叹。

    最后没想到却是让赵怀煜解决了这个问题,以雷厉风行之势击溃那些异族,同时修筑长城驻扎百里草原边线。

    每逢秋季,天渊必会派兵扫荡草原,臣服者无事,反抗者血溅当场。

    虽这样,但时不时还会有异族人骑兵绕过边界,在北域肆意搜刮抢掠。

    仇恨与鲜血早已让北域的人对于异族有着血海深仇,不可调解。

    宇文轩没有说话。

    他无法劝这个小姑娘去原谅异族,因为她的父母就是死在异族人手中。

    道理归道理。

    但有些事终归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

    ……

    离裁决院,亦离城墙不远的山林中,蛮族人两只手臂瘫软垂在地上,那一脚已经用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望着被自己轰飞不知生死的白千绝,蛮族人苍白干裂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很强,那又如何?

    还不是被自己一脚踢的生死未知。

    只是这不是在自己的家乡,品尝不到胜利的滋味,喝不到浑浊的烈酒,虽没有天渊的酒那么好喝,可终归是属于蛮族的烈酒。

    不过可能见不到阿麽了,见不到祭司了,有些愧对圣兽的鲜血淋浴在身上,更加愧对长兄。

    蛮族人终究有些遗憾。

    他与长兄行走在天渊数载,读过天渊许多书籍,见过天渊许多不同的人,终究还是没想到天渊人为何会变得这么强大。

    他们内乱不断,他们尔虞我诈,可偏偏是这样的天渊人占据着最肥沃的土地,最宽广的疆域,最丰富的武学。

    “不服啊。”

    蛮族人轻叹说道。

    说的不再是每日再熟悉不过的天渊语,而是许久未从口中说出的蛮族语。

    山林寒风呼啸,落叶飘零。

    那轰断在地的几十棵树木仍没有任何反应,蛮族人也没有任何动作,两只手的手心早已结痂,又不断脱落,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缕缕淡金色的气体在流动。

    这让蛮族人明白那个白发男子还没死。

    为了一个天渊人付出自己的生命,对于一个蛮族人来说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蛮族人自嘲想道,耳边传来一些山林远处的响动,那些天渊武人终于找到了这里,想来自己也该是时候了吧。

    祭司说过,他这样的蛮族武人落在天渊武人手上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蛮族人运起最后一丝力气,眼前闪过一些场景,他微微张开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忽然眼前一黑。

    “有什么话想说,留着以后再说吧。”

    声音很清澈,来的人也很年轻。

    宇文航眉头一皱,望着四周一片狼藉的样子,心中暗道这个蛮族人弄出来的动静也太大了,正准备背起蛮族人的时候,一股微弱的力气推开宇文航。

    “我们蛮族人不接受怜悯。”

    蛮族人的目光坚定看着被自己刚才蓄起力气推开的宇文航,一字一句用天渊话说道。

    “你都这样了,脾气还挺倔,怪不得爷爷让我来,一般人还真治不了你。”

    宇文航又好气又无奈的双手叉腰,看着面前一脸倔强的蛮族人,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手指虚晃,然后手指一定。

    蛮族人看着宇文航这奇怪的动作,还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的时候,后脑勺忽然传来一股巨力,楚荆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在意识消失的那一瞬间,蛮族人还在想究竟是什么人不声不响摸在他的身后。

    宇文航看着铁棒一击既成,长呼一口气,手指凭空轻抓倏放,但铁棒没有任何动静。

    “靠!”

    宇文航罕见爆了一句粗口,跑到蛮族人的身边,背起蛮族人,拿起铁棒,快步的跑下山林。

    “擒龙术练的还算不错,如果把那根铁棒换成银龙棒,那便更好了。”

    山林间的一处高大树木上站着一位蓝色长衫男子静静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不过就凭这几下,可是很难瞒过这些人。”

    蓝色长衫男子摇摇头,脚步踏空,宛如凭空而行,这样的操作世间只有一人能做到,以前便是洛悟笙,而现在这人除了王钟明外,便是千空门门主洛浅愁。

    “不好意思,此路暂时停止通行,或许等半个时辰,噢一个时辰,此路才可通行。”

    洛浅愁看着面前四人缓缓说道。

    “你是什么人也敢拦路?”

    四人中有一位男子,一头暗红色头发格外显着,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秀气似女子般的柳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魅力眼眸,眼角微微上挑。

    “阁下这语气倒与你的外貌相差较远。”

    “屁话真多,幽河我先拦住他,你们且去看看这山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话这名男子一掌挥出,竟然带着些炙热的气息,一股热浪朝着洛浅愁扑面而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四人分别是,幽,玄,韩,陆,四家的人吧?”

    洛浅愁身形一晃游刃有余的避开这一掌,手臂微伸,将从他头上跃过的一道人影扯了下来,同时手腕一扭,便将这人抛向从左侧偷上山的一道人影,接下来洛浅愁脚尖一点,身形轻飘飘地来到最后一道倩丽的人影身旁。

    “想必你就是陆家的人吧。”

    “前辈慧眼如炬,没想到轻易就猜出我们几人身份。”

    这道倩丽的人影并没有做太多的反抗,见到洛浅愁站在她的面前,盈盈施礼道。

    抬头时眉眼如画,清丽难言。

    “陆羽生,你没事吧?!”

    洛浅愁还没说什么,又一道人影拦在这个叫做陆羽生的女子身前。

    一袭淡紫色的长袍,长袍腰间的腰带有些松垮,光亮华丽的柔缎,在阳光下都能折射出淡淡的光辉。

    穿如此长袍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普通人。

    “多谢韩兄关心。”

    听到陆羽生淡淡略有疏离的话语,这位淡紫色长袍男子面色稍暗,透露出一股沧桑,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脸庞更加瘦骨嶙峋。

    “前辈既然知我们几人身份,如此阻拦是否有些不太妥当?”

    先前被出掌之人称作幽河的男子缓步走到洛悟笙面前,颇有风度微施一礼,幽蓝色的长袍仿佛星光闪烁。

    “我叫幽河,幽家第三代弟子,他叫韩彻,韩家第三代弟子,她名陆羽生,陆家第三代弟子,至于他……”

    幽河正准备接着介绍时,却被唐突的打断。

    “我叫玄千尺。”

    被玄千尺唐突打断的幽河没有介意,等玄千尺说完后,他的双眸放在眼前这个蓝色长衫男子身上,嘴角微扬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好让我们四位晚辈敬仰一番?”

    “无名小卒,何足挂齿。”

    洛浅愁亦是微微一笑,挥手轻言道。

    “前辈拦我们且算了,如今留个姓名让我们四位晚辈回去交差,都尚且不可吗?”

    幽河悠悠说道,目光依旧不断在扫视着洛悟笙。

    “可是可,但我怕隔天便会被幽玄韩陆四家家主连人带渣都轰的分毫不剩。”

    洛浅愁摆摆手摇头道。

    “前辈未免太胆小了,我们幽玄四家又岂是这种恃强凌弱之人?无非只想得知前辈名号,承蒙前辈看得起请去府上坐上一番。”

    幽河拱手诚恳道。

    “如果陆家那个小丫头不放这枚纸鹤出去,我倒是觉得你说的话还可信一二,但现在想来无非是想转移我注意力,好让陆家小丫头将这枚纸鹤传递出去。”

    洛浅愁轻笑着从手中拿出一枚造型奇特的纸鹤,纸鹤中间镂空处有一块奇异的机关按钮。

    幽河神情一变,余光瞟向面色有一丝慌乱的陆羽生,的确这纸鹤就是陆羽生所传,随即谦逊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四位晚辈不便打扰前辈的雅兴,就此告退了。”

    “不必,难得遇见几个小辈,不如让我来指导你们一下,”洛浅愁单手负在身后,看着面前这四位年轻人,“幽家善使剑,玄家善使刀,韩家善使腿上功夫,陆家却善用五音。不过第一次看见玄家能将内功施于掌中,实在罕见,另素来听闻幽玄两家分外不合,如此看来传言果然是传言。”

    洛浅愁每说一句,幽河的脸色越暗一分,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对幽玄城四家如此熟悉,怎么会有我幽河不认识的人?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了。”

    洛浅愁看着面前四人紧张的样子,大笑一声,身形突兀的出现在韩彻的面前。

    洛浅愁手指轻弹韩彻额头,韩彻身形站立不动,随即摔倒在地。

    “你?!”

    玄千尺在韩彻倒地之时才反应过来,一柄长刀从他的袖口脱手而出,直指洛浅愁。

    “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洛浅愁感受着略微熟悉的炽热气息,不由不赞叹这个少年的想法与天赋,一身内力能融汇贯通全身任何地方,实属罕见。

    不过,还不够。

    玄家家主出面,洛浅愁或许还能对这一剑有所忌惮,这个少年这一剑却还不行。

    火候到了,境界却还差的很多。

    玄千尺眼神一花,洛浅愁已经瞬间消失在他面前,等玄千尺意识到不对时,他身后才轻飘飘传来一句话。

    “知勇是好事,但不知敌强弱,一勇不过是莽,莽则是无知,不可不可。”

    玄千尺哪能受这股气,提刀一收,身形瞬转,狠狠地劈向他的身后,却又只劈到了一团空气。

    “你感受的不一定是对的。”

    声音依旧没有停息,玄千尺环顾四周依旧没有发现洛浅愁的身形,玄千尺面色逐渐赤红,炽热的气息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

    “看来你也冷静一下吧。”

    洛浅愁叹了口气,一根葱青似的手指从高处轻弹玄千尺的额头,玄千尺原地挣扎片刻,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

    “前辈手下倒是一点不留情。”

    幽河见到这一幕并没有在洛浅愁面前显露太多的慌张,看到扶起韩彻与玄千尺的陆羽生冲他点了点头,幽河心中逐渐安定。

    这个奇怪又强大的人,并不打算取他们性命,只是现在想走却还有一些难。

    “你们出手倒也没怎么想留情。”

    洛浅愁手指轻晃示意幽河不要在做多余动作,幽河倒也不显尴尬,将藏于身后的长剑重新别回腰间,用长袍遮盖,微微低头施礼道:“那请问前辈我们何时能走?或者何时能进去?”

    “半个时辰。”

    “前辈先前不是说一个时辰?”

    “现在半个时辰即可,或者能更早一些,毕竟你们久去不归,家里长辈终会担心。”

    洛浅愁双手负在身后仰头道。

    “那又请问前辈他们何时才会苏醒?”

    “他们什么时候苏醒,取决于他们,而不是取决于我。”

    听到这话,幽河心中对于面前这个蓝袍男子的身份已经有所笃定,不过还是需要小心确认,毕竟这位前辈传言已经不在北域,而且这个蓝袍男子实在太过年轻,与传闻不搭。

    “敢问前辈刚才所使可是来刹寺的不可指?一切皆为虚幻,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听到幽河所说,洛浅愁轻哦一声,仰头望天的目光这才放在幽河身上道:“没想到你对来刹寺的不可指还有所研究,看来来刹寺的僧人的确在此处又重修了一座庙宇。这是这庙宇是在你幽家呢,还是在玄家,又亦或是在韩陆两家,的确有待商榷。”

    幽河脸部表情罕见的失控。

    “像你这么年轻又聪明的孩子,以后的成就是不可限量,但聪明总会被聪明误,也不为难你们了,想进或想走,你们随意。”

    洛浅愁轻笑一声,刚好玄千尺的手指微动,韩彻的眉头皱起,都似乎要苏醒一样。

    幽河张张嘴却还想辩解什么,却见洛浅愁脚踏半空,仿若平地,步步登高,最后消失在山林之中,幽河心中的疑惑也彻底解除。

    银渡虚空。

    这位洛前辈还真是丝毫不掩饰啊。

    洛前辈回到北域,蝶院与天听谷却没有任何消息流传于北域江湖,他们亦或是也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说有人知道这件事将他瞒了下来……,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幽河显得忧心忡忡,他总有一种大乱将起的感觉,这场大乱会把存在百年之久的幽家摧毁一干二净。

    “幽河,那个人呢?”

    玄千尺睁开眼的第一反应不是看自己受伤与否,而是转头寻找那位蓝袍男子。

    “他走了。”

    听到玄千尺的声音,幽河转过头,忧心忡忡的表情已经在他脸上看不到分毫,望着地上一脸警惕的玄千尺,还有眉目惆怅又有一丝嫉妒闪过的韩彻,对着陆羽生道:“你先跟韩彻回族里报信,我与千尺进林搜寻一番,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听到幽河的话,韩彻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惊喜,但很快又将那一丝惊喜藏在眸中。

    陆羽生到没有多大反应,听到幽河的话,陆羽生便离玄千尺稍远了一些,走到了韩彻身边。

    “现在进林还能发现什么?”

    玄千尺眉头一皱,听着幽河的话不解道,那位蓝袍男子拦了那么久,该处理的事,这山林中隐藏的人恐怕早已处理好了。

    “打斗,说明山林里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或以上。那么总会有胜者与败者,若那位前辈只会是胜者或败者一方,帮胜者掩盖痕迹或帮败者掩护撤退,但终归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幽河听到玄千尺的惊疑,不急不缓的解释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

    玄千尺瞬间爬起身欲往山林里钻去。

    “不急,那位前辈敢让我们进去,就笃定我们不会发现另一人的存在。”

    幽河迈着缓慢的步子跟在玄千尺的身后,然后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冲着韩彻轻道:“韩兄路上莫走太快,注意下陆师妹,她可身娇体弱。”

    韩彻显得有些羞涩地挥挥手,示意已经知晓,便跟在陆羽生身后慢慢下山而去。

    山林上山的路有些长。

    长便有些沉闷,沉闷便需要一些话来打破这些沉闷。

    “你刚才中的是来刹寺不可指。”

    “我在出现幻觉的时候便已经猜到,能让人心中独现一丝清明,体验世间诸多痛苦,只有这来刹寺不可指。”

    “那你猜到他是谁了?”

    “会来刹寺不可指的人不多,同时能轻功绝伦的人更不多,你这一问,想必就是他了。”

    “是啊,没想到这次的事连这位前辈都亲自而来。”

    “或许他不是为这件事呢?另外你我二人还是疏远一点偏好,世人皆知幽玄二家不合。”

    “幽陆,韩玄,这韩彻对于陆羽生可是暗生情愫,但这陆羽生倒似乎对你有所好感。”

    “感情这种东西,在成大事面前都可以抛弃,能力才是解决一切的基础,韩彻明白,所以他每日每夜无止境的修炼,就是为了跟上我们三人的步伐。”

    “你这话未免也太残酷了,我现在只怕感情这一事,会毁了我们两人的计谋。”

    “我们还年轻,一次不成便再来一次,迟早幽玄韩陆四家终究会合并成九州第一世家!”

    听到玄千尺的这番话,幽河揉揉自己的脸庞,停下脚步轻道:“那还是我扮聪明,你扮蠢?你要知道这事我还被刚刚那位前辈训斥了。”

    玄千尺也停下脚步,回过头道:“我们现在的能力还不够,所以只能这样,也必须这样,你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吸引所有人目光倒不需要我来,我上面还有一个幽未名,前不久那一战,可把我这个大师伯的名头打的响亮。”

    幽河轻笑说道,可他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任何欢喜的意味。

    “他是外人,姓不过是被幽家施舍赐姓而已,幽家最终还是会落在你手里,而玄家也会最终落在我的手里。”

    “我头上还有个大哥幽元,还有个二姐幽蓝,这幽家家主之位又何德何能轮到我的头上?我可不像你,你父亲仅你一人独子,这玄家家主之位非你莫属。其实你找我,倒不如找我大哥幽元,说服他比等我成为家主与你联合,更加快一些。”

    幽河意味深长望着玄千尺的背影说道。

    “你比他的潜力大,他一无武道天赋,二沉迷于徽音楼,又有什么出息?迟早你父亲会发现你才是成为家主的合适人选。”

    玄千尺一直朝着山上前进,并没有注意到幽河的目光,只是玄千尺的脸上表情一直没有多少波动。

    “徽音楼是陆家的产业,幽陆两家世代交好多年,他沉迷徽音楼倒也没什么……”

    “幽河,你若再试探我,我便会真舍你,而取你大哥。别忘了我说过,我还年轻可以等,既可以等你成长起来,也可以等你大哥同意我的意见。世间都可信玄家之子有勇无谋,你若真也相信了这,那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别忘了你成为家主候选,才能有资格与我对话,你既不是幽家长子,又不像你姐幽蓝背后有千家撑腰,你只有还算看的过去的天赋和看的过去的脑袋,但天赋没成长起来终归没用,看的过去的脑袋掉下来也与普通的脑袋一样,咕隆转几下便也不会再动了。”

    玄千尺转过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幽河,目光冰冷地看着不知所谓的幽河,语气冰冷冷。

    幽河是第二次见到这种状态的玄千尺,他的内心除了屈辱,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憋屈。

    玄千尺说的都是事实。

    他除了让人惊艳的武学天赋,让人值得称赞的聪慧,便只有与玄家之子玄千尺是总角之交外,他在没有任何丁点优势。

    “记住好你的角色。”

    玄千尺随手朝着树干一挥,树干上立刻有一道深刻的手掌印,手掌印树皮还散发着许许炙热的气息。

    ……

    ……

    山林外轰隆的打斗,自然也被正在被拦在内城的廖妄生所注意到,廖妄生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回事,便有四匹骏马接着从内城快马而出,差点就撞到他的身上。

    只有那位拦着廖妄生的蓝色长袍女子对着这四匹一溜烟便已经不见的骏马持剑施礼。

    幽家弟子自然不会对马施礼,只可能是对马上的人施礼,廖妄生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小心翼翼套近乎问道:“不知刚才驾马而去的人是什么大人物?”

    “这个你不必管,快说你找大师兄什么事?!”

    蓝色长袍女子并没有回答廖妄生的问题,反而是明晃晃的剑光半露,威胁性的问廖妄生而言。

    “讨论讨论一下这个剑……”

    “屈娅,让他进来。”

    蓝色长袍女子一听到这声音面露惊色,一回头竟然是大师兄幽未名站在她身后,难道大师兄真跟这少年有什么关系?

    屈娅心中浮现起惊天的想法。

    很快被大师兄冰冷地声音惊醒。

    “今日内城并没有要求严格镇守,怎么会突然拦着这个年轻男子?这个年轻男子是否有什么问题?”

    果然!果然!

    一向少言的大师兄竟然这么多话,他一定与这个年轻男子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大师兄遗落在外的私生子?瞧着似有点相像,样子都是一样的俊美,但这个年龄似乎有些对不上。

    正当屈娅浮想联翩的时候,一只冰冷地手掌覆盖在屈娅的头上,屈娅瞬间清醒,沉声道。

    “本只是日常循例,这年轻男子年突然问我是否能进城,我于是心生疑惑,拦住了他,本打算盘问一番,没想到大师兄你来了。”

    幽未名仍然是幽蓝色的长袍,腰间依旧悬挂着那柄华丽的长剑,俊美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明悟。

    “昨夜入城时,我拦住了他,想必今日入城时,他以为还需过三招,既然如此,屈娅你便与他过三招。”

    “啊?我?”

    屈娅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又看看大师兄,知晓大师兄说话向来言出必行,不会开玩笑,但是还是谨慎的多问一句。

    “这样会不会以大欺小?”

    “不会,你尽管出剑便是。”

    幽未名一说,屈娅便有些放心,看着这个面前稍显俊美的少年,心想出剑的时候可不能划到他的脸上。

    屈娅心中正想着的时候,风羽却已经道。

    “屈姐姐,请出招。”

    “你自己小心点。”

    面对廖妄生的亲切称呼,屈娅出剑的时候还不忘提醒道,出剑的剑势也稍弱了一些。

    “不尽全力,后崖面壁思过。”

    屈娅一听大师兄冰冷地话语,原本收了几分力气的剑势,又平添几分力气。

    你可不要怪我,都是大师兄逼的,那冰冷冷的后崖是真的很恐怖啊。

    廖妄生看着这一剑,剑式与昨夜幽未名的剑式同出一源,剑光缤纷,煞是绚烂。

    只是这威力……

    廖妄生一拍钩鞘,藏刃出鞘,钩柄正好握在手心,钩尖自下而上划过,凭空画了一道圆。

    而廖妄生钩尖所指,皆都刚好碰到屈娅缤纷的剑光之上,任它剑光缤纷绚烂,廖妄生原地自屹立不动。

    屈娅半睁开眼,眼前的情况与她想象的不同,而手中传来的感觉也不同。

    “你也是一品境?!”

    “是啊。”

    廖妄生恰好露出灿烂的笑意。

    昨夜能在幽未名的剑光下没怎么受伤,既有幽未名收力的状况下,也有这身上九死不悔的一份功劳。

    不过幽未名却仍然是一副冰冷的样子。

    “你的兵器比她的好,不然她剑式未可不能破你的钩式,我以后等着你。”

    幽未名说完便缓缓离去了,离去之时目光朝着城外看了一眼,似乎正是之前轰隆响的山林处。

    廖妄生望着幽未名的背影微微眯起眼。

    像这样的守式,他可还有十四式,你有能耐破的了一式,有本事把剩下十四式都破了?

    啪。

    廖妄生的头发又披散下来。

    那柄华丽的长剑绕过廖妄生的脸颊,又重新回到幽未名同样华丽的剑鞘之中。

    “不要在背后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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