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微一犹豫,说道:“不错,你武功比我高,我很是佩服。”
东方不败道:“令狐冲,你剑法极高,但若单打独斗,也打不过我。”
令狐冲道:“我们三人联手,才能与你相当,斗久了,也未必能赢,只是你顾着那个姓杨的,才落败了。你的功夫天下第一。”
东方不败又对梁发道:“你单打独斗,现在也不是我的对手。若无你,凭他们四人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梁发点头道:“确实如此,你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东方不败傲然一笑,说道:“你三位能这么说,足见男子汉大丈夫气概。唉,冤孽,冤孽,我练那《葵花宝典》,照着宝典上的秘方,自宫练气,炼丹服药,渐渐的胡子没有了,说话声音变了,性子也变了。我从此不爱女子,把七个小妾都杀了,却……却把全副心意放在杨莲亭这须眉男子身上。倘若我生为女儿身,那就好了。”
东方不败看了看梁发又道:“梁少侠,他们两个内力驳杂不纯,已不可能达到‘天人化生’之境,向问天不足一论。你的内力阳融纯正,阴阳平衡,将来这天下第一就是你了,只是你因何没有自宫?”
其他四人惊异的看了梁发一眼,不由得想起了梁发最后和东方不败一样如闪电一般的身法,心中都是暗暗一凛。
梁发面现讥嘲之色,傲然一笑;口中道:“我道家最重自己身体,认为是渡我成仙的宝筏,安会自损身体?”停了停,又疑惑道:“你看来是自宫了,只是你为何自毁了前路,入了歧途?”
“我入了歧途?你胡说!”,东方不败蜡黄的脸上急怒之色顿显,说完此话,声音戛然而止,就见得东方不败嘴巴张了张,眼神一黯,已是倒伏在地,无声离去。原来血液早已流得差不多了,完全是一口真气撑着,心情一激动,内息一乱,当场死去。
任盈盈这时走了过来,扶着任我行退倒了一边,一咬牙,拨出了钢针。那针尖鲜血滴落,也不知是任我行的血,还是东方不败的血。任盈盈又用布轻拭,任我行面部多处已被带着内力的鲜血击破,任我行与东方不败二人鲜血交融一起,再也难分彼此。
任我行大怒,伸手一抓杨莲亭的头顶,不过数息,内力已被吸尽,杨莲亭已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满面皱纹,皮肉干瘪,委顿于地。
任盈盈又取出金创药,给任我行缚了;又给向问天正了右手的腕骨,包扎起来。
任我行伸手到东方不败衣衫袋中,摸出一本薄薄的旧册页,随手一翻,其中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他握在手中扬了扬,说道:“这本册子,便是《葵花宝典》了,上面注明,‘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老夫可不会没了脑子,去干这等傻事,哈哈,哈哈……”随即沉吟道:“可是宝典上所载的武功实在厉害,任何学武之人,一见之后决不能不动心。那时候幸好我已学得‘吸星大法’,否则跟着去练这宝典上的害人功夫,却也难说。”他在东方不败尸身上又踢了一脚,笑道:“饶你奸诈似鬼,也猜不透老夫传你《葵花宝典》的用意。你野心勃勃,意存跋扈,难道老夫瞧不出来吗?哈哈,哈哈!”
令狐冲心中一寒,“原来任教主以《葵花宝典》传他,当初便就没怀善意。两人尔虞我诈,各怀机心。”
任我行伸手到东方不败胯下一摸,果然他的两枚**已然割去,笑道:“这部《葵花宝典》要是教太监去练,那就再好不过。”将那《葵花宝典》放在双掌中一搓,功力到处,一本原已十分陈旧的册页登时化作碎片。他双手一扬,许多碎片随风吹散而去。
任我行上前一剑割下东方不败的头颅,说道:“走,先回城!”梁发提着杨莲亭向着城中走去。
到了城中客栈,任我行道:“多谢梁发小友,否则我等今天难胜东方不败。”
梁发道:“有令狐师兄在此,一切都是应当。说来也是巧事,我们猜测左冷禅会透露消息给东方不败,所以我就赶来看看,谁知碰上此事,果然是天意如此。”
四人知道梁发是故意不说前来援助,怕伤了众人面子。
向问天道:“东方不败忘恩负义,该有此报,所以才会有梁小兄弟来此。”
梁发笑道:“天意要任教主、向左使重掌教务;既然东方不败已亡,在此恭喜任教主、向左使了。”
向问天笑道:“东方不败倒行逆施,教中早有不满,我找到昔日的老兄弟,听说任教主归来,都是欢欣鼓舞。”
梁发笑道:“且吃些东西,医治伤口,明天还要去黑木崖接掌教务。”
任我行笑道:“好,大家先疗伤休息,明天再上黑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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