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天子此时正蹲在池边,将手中的鱼饵投入水面。
“白公公,你是说那许平又一次拒绝了馆阁之职?”
边上,一个面白无须、身材销售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用阴柔的声音回道:“陛下,许知州确实再一次拒绝了馆阁之职。”
闻言,少年天子呵呵一笑,拍了拍手站起身子。
一边接过旁边宫女递来的毛巾擦手,一边淡然道:“你说,他许平到底是真的不慕名利、淡泊自如呢?还是说想要待价而沽展示一番自己的高风亮节?”
闻言,中年太监面上浮现一抹惶恐之色,低头道:“陛下,许知州学识渊博、儒学造诣深厚乃是天下名士,更是一州知州,朝廷要员。
奴才,不敢妄议。”
听见那太监的回答,吴王满意一笑,宽慰道:“放宽心,白公公,你自幼便跟在我母后身旁,乃是绝对的心腹。
朕让你说,你说便是了,又不会将你怎样。”
闻言,似是觉得吴王所言非虚,白公公迟疑片刻,这才继续道:“陛下,虽然我与许知州接触不多,但是却是听说过许多他的事迹,陛下你更是常常将他挂在嘴边。
因此,老奴斗胆讲述一下自己的想法。
老奴觉得,许知州应当是真的高风亮节,不愿意受那馆阁之职,寻常官员趋之若鹜都馆阁之职,可能还没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重要。”
“哦?”吴王闻言,饶有兴趣道:“说说吧,你怎么就认定他是高风亮节呢?”
“陛下,许知州乃是弘光九年的新科状元,是您的门生,再加上他自己的天资,可以说是前途广大。
如今,许知州于政事上都手段与天赋也逐渐展露,前途更是可期。
一个寻常官员可望而不可即的馆阁之职,对他来说可能也不是什么太过在意之物。
另外,许知州儒道造诣高深,如今已经是实封进士,并且在灵州凌仙阁开堂讲学,教导士子。
不论出身,不求回报。
这种行为,完全可以表现出他的胸襟与思想境界。”
闻言,吴王直接笑了出来,“不错,朕也是这般想的!”
顿时,白公公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没有出错。
“许知州乃是弘光九年的新科状元。
殿试之时,朕虽然年幼,但是已经察觉到了他的不凡。
往后的时间里,随着朕掌握的情报和许知州的表现,愈发的告诉朕:朕确实是有着识人之明。
许知州用他的行动和表现,告诉朕,他没有辜负朕的屡次破格提拔。”
此时,听的天子言语,白公公心中震撼。
虽然往日里聪天子态度察觉到天子对于许知州很是看好,但却没想到是这般看好。
“白公公,对于许知州这种那能臣名士,你说朕该如何褒奖他?”
“这,奴才不知!”
吴王思索片刻,眉头舒展开来:“崇文院中,除了各种典籍,收集文物也渐多,空间不敷使用,于是有着一部分移往新建的崇文院中堂的秘阁。
不如,干脆直接将这中堂秘阁另设一阁,司贮存文物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