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头儿明知故问，稚童一跺脚，神情认真道：“我说我见过妖怪！”
似乎是声音有些大，惊着那些只顾吃喝的人们，酒肆场间一窒，接着便是哈哈大笑，一瞬热闹更胜之前。
“小屁孩儿，你要是见过妖怪，那我就见过玉皇大帝了！哈哈哈哈！”
“你这话说的在理，我可不就是玉皇大帝吗？哈哈哈哈！”
“......”
眼见众人除了嗤笑以外便无其言语，男童缩了缩头有些庆幸，但却又有些莫名失落，见仍然一脸慈眉善目的老人正附身看着自己，男童说道：“怎么的，你也不相信我？”
老人的回答让男童有些意外。
“我自然是相信的，”老人抚须故作神秘说道：“其实我也见过。”
男童翻了个白眼，这下反倒自己不相信这个老头了，“你吹牛!”
老人撇了撇头，“那么你也是吹牛咯？”
男童摇摇头道：“我是真见过！”
老人学着前者那个认真样说道：“我也是真见过。”
男童闻言半信半疑，”那你先说说看你见过的妖怪长什么模样？”
老人敲了敲地面上那口装有几个铜钱的瓷碗，发出一声轻嗯，嗯声带着几分调侃。
男童转了转眼珠，提议道：“我可以先说我看到的，以此交换，怎么样？”
瞧见小屁孩鬼精鬼精的模样，老人淡淡道：“不感兴趣。”
男童一时语塞，摸着下巴又琢磨了一番，“那你先说个试试，我听了就给钱。”
只见老人仍是摇了摇头，一副云淡风轻。这下可气坏了前者，男童双手抱胸转身就准备离去，只是步子迈地有点缓慢。
一步两步三步，见老人还没叫住自己，男童有些犯惑，大街上那些吆喝做买卖的不正是这样？这老头儿怎的不吃这一套？自己听完又不是真不给钱！男童越想越气，步子也就越迈越大，眼见就要跨出酒楼门槛，只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急呼声。
“客官留步，客官留步呀，咱有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不是？！”
男童闻言转过身，而在发觉自己转身速度过快后一阵汗颜。而见说书老人正挥舞着折扇朝他自己身体猛点，肆意男童快点回去，男童抖了抖肩后哼地一声走回台前，见他故作一副胜者姿态望向台上道：“好了，你可以开始讲了。”
说书老人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指向男童腰间荷包，“容客官先让我......”
男童了然，掏出一粒碎银子晃了晃。
老人欣然，只是目光随着银两多晃荡了几下。然后见他手持折扇捋了捋身上儒衫褶皱，干咳了两声后，向台下大声道：“既然大家对万物开元没有兴趣，那今天，”，老人稍有停顿，“咱就讲讲妖魅精怪。”
台下报以一阵嗤笑，也有好事者大声叫好，示意快讲快讲。
老人报以笑颜，“这就马上开始！”
好歹也算多了些听众不是？更何况还有个小财主！见他附身望向男童，笑容玩味道：“小财主，哦不，小屁.....客官！我所见过妖怪，那可茫茫多，有些可吓人的紧！你不怕？”
不知是被老人那诡异的笑脸吓到还是怎么的，男童一愣，缩着头摇了摇，轻声道：“不......怕。”
老人嗯了一声，似是询问。
男童抹了抹鼻涕，像是给自己打气，朗声道：“不怕！”
老人笑容逐渐慈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小屁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蒲，名松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