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舟和闻言，也是笑得阴冷。
“张大人，下官明白。”
......
白鹿州府衙牢狱，刚刚被换上一身囚服的刘季凌还昏迷着。
“哗！”
一桶冷水浇在刘季凌的头上，瞬间让他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置身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
“师爷。醒了？”
刘季凌的耳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他连忙转头一看。
正是白鹿州知府章舟和啊！
刘季凌的反应很快，立刻求饶道。
“大人，我刚刚在公堂上一气之下说错了话。大人，你全当没有听到吧。”
真不是刘季凌窝囊，而是他太过清楚章舟和的手段。刚刚在公堂上面他要和章舟和鱼死网破，是因为公堂上还有不少的百姓在围观更是还有一位六扇门的捕头张凌翼可以为自己做主。
可如今自己身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即使喊破了喉咙又能怎么样？
刘季凌知道城隍庙小乞帮的事情章舟和还需要自己活着替他背锅，因此现在自己要赶紧服软。等到自己被张凌翼带回六扇门的时候，自己便要马上翻供。
自己为章舟和做了那么多黑心事，手上可是有他不少的黑料。其中最重要的当然还属永嘉江水寇之事，只要自己将这事报告给六扇门说不定还能将功折罪，或许还有留下一条命的希望。
刘季凌的想法很好，可章舟和哪里猜不出师爷的想法？
章舟和笑了笑。
“师爷。你我毕竟同事十年，甚至还有同窗的情谊。你刚刚所说的气话，我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刘季凌脸上露出希望的笑容。
“多谢大人海涵！多谢大人海涵！”
章舟和又笑道。
“哪里需要说谢字？这次城隍庙小乞帮的事还需要师爷担当，是我要谢师爷才对啊。”
刘季凌立刻回答道。
“大人，请放心！您只要饶过我的父母，到了六扇门我绝对不会乱说！”
章舟和又笑了笑。
“师爷。可刚刚你在公堂上就说了气话，我又怎么知道你到了六扇门不会说气话呢？”
“我...”
刘季凌有些语塞。
章舟和却阴冷一笑。
“没事，我相信你师爷绝不会再说任何气话了！”
刘季凌哪里听不出章舟和口中的意思，这是要灭自己的口啊！
他连忙不住磕头。
“大人，我刚刚是糊涂了！您饶了我的性命吧！好歹看在我们既是同窗，我又为您忠心耿耿地办了那么多年事情的份上！”
章舟和连忙摇头。
“师爷，你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杀你呢？张大人还要带着你回六扇门交差呢！”
刘季凌这下不懂了。
“那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章舟和的笑容令人捉摸不透。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来人，好好伺候伺候师爷！”
两人衙差走进了牢房，将手中的药方塞进了师爷的嘴巴里。
刘季凌惊恐大叫，那是他人生中最后发出的声音。
......
假扮成六扇门捕头张凌翼的秦西依靠在白鹿州牢房外的马车上听着刘季凌的嘶吼，心中波澜不惊。
他口中喃喃道。
“还剩一蛇，一鼠，一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