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人。
陆牧并未理会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上的A4纸上。
A4纸的内容其实不多，只是一些合作的条款和范畴。
按照陆牧前世的经验，合同里的条款，可以说是很不错的了。
甚至在一些地方，对他的权限，作出了很大的允许。
“有点意思啊……”
陆牧大概看了一下合同，直接把那几张纸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闭上了眼睛。
……
他在想什么？
陆牧虽然闭着双眼，但不管是小柚子和林曦，还是坐在对面的四人，都紧紧地盯着他的脸庞。
王斯丛和李宇，是对他的好奇和惊艳。
超管王姐，则是浓浓的期待。
因为和小柚子认识，她才有这样一个机会，如果做好了，以后在斗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而大蜜蜜则最为直接。
那是一种热度惊人的目光……就这样，大约过了一小会儿，闭目养神的陆牧则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拒绝。”
他的目光，悠远，深邃，平静，不起半点风浪。
……
拒绝？
他刚说什么？
拒绝？
我有没有听错？
“你，你确，确定？”
超管王姐甚至有些失态的脱口而出。
这样的机会。
竟然会有人拒绝？
这个小柚子的未婚夫，竟然直接拒绝了两家两大行业龙头的邀请？
“嘶……”
小柚子在旁边，听到陆牧的话，倒吸了一口凉气。
却见他陆牧腰背挺直，微微点头，让对面的四个人都能清晰的看清楚他的表情。
“没错，我拒绝。”
陆牧笑了笑，直接把手随意的往后拢了下遮住眼睛的碎发，让目光更加清晰的可以看到对面带着口罩的三人。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王斯丛终于按捺不住了，在他创建斗鲨平台以来，甚至推动了整个直播行业的飞速发展。
一直到斗鲨平台成立以来，没有一个主播，可以拒绝斗鲨的合约。
何况还有风走天下在其中。
这个陆牧，从出场后，身上便透露着一种光，一种让人看不透，却又想拼命往里看个究竟的光。
“有些事，并不是用钱，就可以衡量清楚的。”陆牧直接坦言道。
“这份合约的条件很好，我很满意。但是我倒是有个问题，想先问问，为什么有的人有了钱，还会干出一些荒唐至极的事情？比如网之易的那位丁老板养猪，比如那位传奇富豪的飞行梦。”
“但是，签约了合同以后，我还是我吗？”
“或者说，当我签给你们，我还有自由吗？王校长！”
陆牧看着眼前的带着口罩的三人，虽然隔着口罩，但是那双前世微博看过无数次的眼睛，陆牧恍如隔世。
前一世，他曾不止一次将这个商业的幸运儿当做目标。所以，他自然一眼就认出了王斯丛。
还有那个女人，自己前世，可是无数次的看过她演的电影和电视剧呢。只是他有点奇怪。
为什么大蜜蜜的目光那么渗人，就跟要吃了自己一样。
“……”
被陆牧隔着口罩，一句点出身份。
对面的三个人，目光大瞪。
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
不约而同的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