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焦臭的烟雾散开,就见这鬼差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
只见他原先干净整洁的寿衣长衫变得破破烂烂,裸露出来的惨白肌肤也长满了如烂疮般的白色小泡,发辫被烧得只剩一半,如今正披散在他肩头,一张脸半黑半白,无比扭曲。
侧身躲到一旁的九叔见此,眼神一凝,立刻指挥着铜钱剑,朝站立不稳的鬼差打去。
嗖!
铜钱剑带着破风声,正中鬼差脑袋,爆出一阵火花,犹如被狂奔的野马撞击一般,那鬼差再度发出一声惨叫,仰天摔倒在地。
从刚才听到这名鬼差的话,九叔心中便已不打算留手,双目紧盯着受伤的鬼差,手中法诀一变,盘旋在半空中的铜钱剑滴溜溜一转,再度朝他眉心激射!
“老鬼!”
守在边上的余神婆见到鬼差被打成这般模样,惊叫一声,竟然不假思索地跑来,用自己身体替鬼差挡住九叔这一击。
噗嗤!
蕴含法力的铜钱剑瞬间将她身体穿了个洞。
“呃……”
余神婆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嘴角溢出鲜血,低下头,眼神呆滞地望了一眼空洞的胸腹,蓦然倒地。
“老太婆!”
鬼差抱着余神婆的尸体,凄厉地叫了一声,回首满是仇恨地望了一眼九叔、方正东、还有躲在墙头的柳富贵,尖声怪叫道∶“尔等作恶多端,胆敢袭击鬼差,地府绝不会放过尔等!”
说罢,他拿起身边被滚油烫得破破烂烂的哭丧棒,径直往地上一划。
顿时,地面出现一道黑暗缝隙,鬼差带着余神婆尸体就此遁入幽冥。
铛!
锋锐的铜钱剑划过地面,打出一阵火花。
眼见被那名鬼差逃走,九叔默默收回了一击落空的铜钱剑。
看着战斗结束,这时候,柳富贵终于扭着肥胖的腰身从墙头跳下来,走到躺在边上的方正东,紧张问道∶“方局长,你没被滚油烫到吧?”
刚才情急之下,他为了帮助九叔,一时间也顾不得方正东就在边上,一盆滚油从墙头倒了下来,若是就这么伤到方正东他心里可着实过意不去。
被哭丧棒打了一棍的方正东缓了一会儿后,这会儿已经好多了,此时听到柳富贵的话,猛地抽气道∶“嘶,还真有个地方被烫伤了。”
“哪儿呢,哪儿呢?”
“这儿。”方正东指了指自己中间部位。
“啊?”
柳富贵慌了神,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补偿才好,就听到一旁的九叔道∶“柳老爷,你别听他胡说,他那里连一个破洞都没有,又怎么会伤到那里?何况他那里在昨天晚上就已经不行了。”
“原来是这样。”
闻言,柳富贵不由松了口气,望向方正东的目光露出一丝怜悯,“没想到方局长年纪轻轻,那里就不行了,真是可怜......咦,不对啊,林道长又是怎么知道他那里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