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搞。
走出餐厅，繁景深为了不再暴露自己，和她道了别，径直往酒吧走回去。
然而半路上，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在以灵力做驱动力点灯的巴别城，晚间的巷子里有点灵力波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今天，他觉得身边的灵力波动很乱，就好像有人在频繁地开关灯。
虽然不排除某个住户突发奇想的情况，但是他还是换了一条线路，往和酒吧完全相反的地方走去。
随着身边的景色越显偏僻，那个杂乱的灵力波动也就越来越清晰，在某个已经被废弃的“鬼楼”拐角处，繁景深停了下来。
“女孩子夜晚独自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一边说着，从脚下的影子里涌出了一阵明显能看出是颗粒状的黑雾，黑雾散去，一名手持双刀的黑色幽灵，安静地站在了繁景深的身旁。
暮芷也落在他面前：“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套我的话？现在看来，你果然是不怀好意。”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暮小姐。”幽灵应声而动，即使在半途中被切碎了，但是最后幽灵的刀，还是在繁景深预计的时间内，架在了暮芷的脖子上。
暮芷笑着敲了敲那把刀：“你也知道，这些对我没有用。”
“那这个呢？”随着繁景深话音落地，他们已经身处某人的自构空间中了。
暮芷只是微微皱了下眉，饶有兴趣地看向自己身边的那个幽灵：“这一位看来也是空间术师。”
繁景深拍了拍手：“优秀回答。”
幽灵收回刀，回到了繁景深身旁。
“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暮芷的笑容让繁景深心里没来由地发慌。
“看来你是有什么杀手锏咯？”不过他表面倒是一点漏子都没有。
暮芷并不上钩，她只是笑着：“你猜？”
“这可就为难我了。”
“我猜你不想见到它。”暮芷很聪明地利用着繁景深的谨慎，而且还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那就在这里说。你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理由，我以我的理由作交换。”繁景深很明智地没有把谈判地点移出这个空间。
她笑了笑：“好，我来这里是为了给那边做个探路的，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不错，”暮芷的坦诚和爽快让他感到了一点惊讶，“那么，我是为了某个人的委托，和那个人的下落。”
“这个啊……”暮芷思考了一下，“那就再免费附赠一个答案吧，你说的那个人，目前是安全的，她对我们来说也很重要。”
她说完之后，他们就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拐角。
“交易愉快。”
繁景深没有回答她，直接和幽灵一起传送回了酒吧门口，暖橙色的灯光让他松了口气。
就在他把手搭上门把手，正准备开门的时候，耳畔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主人，这样好吗？”
“委托人还有一条让我活着的要求，艾莉娜，你能感觉到吧。”他说着，打开了门，对上了屋内三双充满期望的眼睛，繁景逸也回来了。
“是的，她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