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镇、意镇、神镇,这三镇,说到底我当时只是初通,既然想修成一道法,看来还得是从基础开始。”隗林心中想着:“无论是哪一种镇法,都必须有更精深的体会才好。”
于是,这一天晚上,他拿着纸笔,写了半个晚上的“镇”字。
然后,睡去,醒来,上香,采食紫气。
然后再练字的时候,他突然想,没空去观山,不如去看楼。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山高大,而现在的楼也高大。于是前往那些高楼林立的地方看那一座座的大楼。
高楼如高山,一座座,确实雄伟,可这一切只让他想到人类的智慧无穷。
街上行人如川流不息,红尘滚滚,人间华景。
他坐在一座大桥上看了一天行人生活,然后回来了,突然就不想练字了,他觉得用练字这种来寻镇法的真意,完全是错的。
应该是直接感悟着镇法的真意,然后随便写个镇字,便是镇法。
晚上采食太阴之气,然后睡觉。
第二天上香,然后洗漱,出门吃早餐,馒头、油条和粥,加两碟小菜,依然好吃。
回到灵馆之中没多久,居然有人上门来。
是江渔。
“你分到沪城来了?”看到江渔的到来,隗林立即明白了他是分到沪城,只是不知道哪个单位而已。
“是,我家本就是沪城人,动了点关系调到这边来,在靖夜局当个副队。”江渔说道。
隗林心想,沪城这边的靖夜局都成那样了,肯定不能够只收本地沪城灵修学校的学生,而招京道场的毕业生是对上面表示服从,再加上你本人又是沪城的人,放你来这里,你还需要动用关系?
他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不想拆穿些,也不关心这些,问道:“那你不好好上班,现在沪城靖夜局里那可是多事之时,整顿内剖是首要任务,你怎么到我这里来?”
“整顿内部的事,我又不管,而且家里也让我尽管避开,有人问什么就说不知道,不熟悉,不发表意见。”江渔说道。
“三不原则吗?”隗林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不太好。”江渔皱眉道。
“呵呵。”隗林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我记得你的请神术,那可是东北那边的嫡传,怎么你说本是这沪城人?沪城的户口入京道场有加分吗?”
江渔有些气,说道:“全国的灵修学校哪里有入学分数,分数也只是在真正开始分班学法之后才会有的,而且,我转到沪城来,只是因为当时上学方便,因为我家很早就在这边开灵馆了。”
“哦,没有就好。”隗林说道。
“你说我,你自己不就是沪城户口吗?”江渔说道。
“是啊,所以我以为你有什么好处,而同样是大沪城户口的我却什么好处都没有,那多不公平。“隗林说道。
江渔以前跟隗林并不熟悉,在有限的交流之中,他觉得,这个人,不应该是一个高明的法师。
这样的人是京道场首席,我,我不接受。
“我们把那个收藏馆里的梳妆台带回了局里,之前从你这里看到那个盒子,应该与这个梳妆台是一起的吧。”
“对。”隗林直接回答道。
“我看里面有纸字,我可以去看看吗?”江渔说道。
“可以,二楼,进去看,但是不能拿走。”隗林道。
于是江渔来到了二楼的暗室前。
当他打开那一扇门之时,立即闻到了一股艾草的香味,然后看到里面的布置,他知道这是一个法坛。
烟雾缭绕,四角的火光若隐若现,让这个暗室显得有些神秘。
而当他走进去的一刹那,他只觉阴神一沉,被一股莫名力量压着,无法动弹。
做为同一届的毕业生,隗林是学校里默默无闻了五年,而他是一直风云了五年的人,最后被夺了首席,这个时候,他想到隗林让自己进这里来看,自己可不能示弱,他要告诉隗林,这个法坛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
于是,心念动间,请神上身,于是,在心中观想一道巨大神相的那一刹那,一道剑光斩落。
就斩在他的那神相上,神相崩塌。
“隗林,不是你叫我进来看的吗?你不要欺人太甚。”
江渔的声音从暗室之中传上三楼,隗林正坐在那吃着葡萄,回头,有些茫然的大声的问道:“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