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定婚宴结束后,老太君怕是要对他动家法了。
这让阮忠立刻牵动了内心深处的恐惧记忆。
阮玉白来到了这群人面前,很冷淡的看着这些人,“谁先说?”
“我!”
这群人里,有一些人不是阮忠安排的。
他们没想着在定婚宴上闹事。
他们只是被牛黄老吓到了。
现在说话这人便是。
他当年曾加入过无相门。
当年,苟必安成就武道宗师,更与神殿搭上关系,报了灭门之仇后,声威盖世,震惊江湖。
整个古墟,对苟必安这位武道宗师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敬。
于是,在苟必安振兴无相门,发布招贤令,广纳整个江湖各方英雄豪杰时,他便带着武功,带着所有家业,带着所有弟子学徒,加入了无相门。
只是后来,造化弄人。
他渐渐受不了无相门的不断衰败,受不了无相门越来越奇特的规矩,于是便退门了。
退门后加入了一个大门派,混得很不错,如今成为了长老。
今日再见到牛黄老,他心情复杂,且很心虚。
他退门虽然合情合理,符合规矩,但终究不够有信义。
何况他当时退门时,欺负牛黄老是老实人,不善于算计,带走了一大堆无相门的门人弟子以及财物。
至于苟必安,从儿子富贵得了脑疾后,心思便不在无相门上了,常年奔波在外,为儿子寻医求药。
如此,才让苟富贵的脑疾不曾恶化,只在每月月圆才必定发作,虽然无法习武,身体病弱,但还能正常生活,不算太悲惨。
阮玉白见此人说话,认出了此人,面色顿时更冷淡了。
这人见状,态度顿时更卑微了,用最卑微的姿态,说着夸讲苟富贵的话,祝福着苟富贵与阮玉白。
“哈哈,有意思!”
苟富贵虽然不认识这人,不知道这货的过往经历,但被这货逗笑了。
“下一个!”
阮玉白见相公开心了,便放过了这人。
有人带头,这群人便有样学样。
很快不少人都过关了。
这层楼的宾客们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这场定婚宴可太欢乐太有意思了。
这群人和闹着玩一样。
不过,这群人里,确实有骨头硬的人。
不管这些人骨头如此硬的原因是不是迫不得已,但还是说出了很刺耳的话。
而且不少人说话非常有艺术,是捧杀。
有只捧临江阁与阮玉白,然后贬低苟富贵的。
还有将苟富贵、无相门、阮玉白、临江阁一同捧的。
但所有话里的意思都一样,说苟富贵乃是废人,无赖无耻之徒,百无一用,高攀了临江阁及阮玉白。
当着在场如此多如此强大尊贵的人物们面前,这些人说的话是这样的意思,苟富贵都没来得及生气,阮玉白已经气得快炸了。
阮义听着这些话,更是面色沉凝,剑眉高耸,凌厉的剑意都快要控制不住,从眉捎散发出来。
牛黄老与宝儿更生气。
宝儿小脸紧紧绷着,已经将她的千年铁木蛟龙筋弹弓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牛黄老一张朴实的脸上满是战意,正不断看着苟富贵,希望苟富贵让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