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他当面戳穿徐灵山的身份,徐灵山会大吃一惊、惊慌失措,怎么徐灵山反而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竟还有这么大胆的学生?
袁伟镇正要指着徐灵山的鼻子以师长之资训斥徐灵山,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徐灵山可不是把师长放在眼中的善茬,他可是连术修院都敢当众讥讽的人。
袁伟镇一下子就没了发作的底气。
他这人,一向是仗势欺人。如果这点势不被人放在眼里,他也就没办法欺人了。但袁伟镇在知道这个人是徐灵山之后,还过来,就是仗着徐灵山得罪了整个术修院,才敢在明知徐灵山是徐有贞的外孙以及张天师的师侄之后,还气势汹汹地来找麻烦。
袁伟镇重新瞪大眼睛,说:“你这两天丝毫不把术修院放在眼里,我作为术修院的办公室主任,怎么着也得来当面问问你,你一个刚入书院的新生,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
徐灵山双手背在身后,不慌不忙地说:“袁主任,请问一句,书院院规尊师重道一条里,哪一条写了必须要把学院放在眼里?再请问一句,你又是从哪里听说我不把术修院放在眼里了?有证据吗?”
袁伟镇被徐灵山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只能气急败坏地怒斥:“牙尖嘴利!谁不知道你借着讽刺周子旭之事讥讽我们术修院仗势欺人?谁不知道戒律长还惩罚了你?”
“袁主任,你一口一句谁不知道,那请问你了,谁知道啊?”徐灵山说话掷地有声,“谁知道,你倒是把他叫到我面前来对质一下,看看到底谁又有证据确定我不把你们术修院放在眼里了!一群人云亦云、不辨是非的喇叭,戒律长是惩罚了我,却是因为我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背出院规来,所以对我小施惩戒,督促我更好地学习背诵院规。他为什么惩罚的原因你们也敢张冠李戴,这种诬蔑之罪,我记得书院院规里可是明确写了,一旦触犯,可是要被扣灵石的,袁主任,你是术修院的办公室主任,不但没有以身作则,反而跟着传谣,你是怎么为人师表的?”
徐灵山一双眼睛煌煌放光,跟刀子割肉似的往袁伟镇脸上剜,“袁主任,你这可不是诬蔑我,你这是诬蔑戒律长的拳拳之心!”
袁伟镇一脸难以相信的震惊。
“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诬蔑戒律长!”袁伟镇面露慌张之色,这天降一口大锅,砸得袁伟镇心肝颤。
开玩笑,戒律长!谁敢诬蔑戒律长!那个脸黑得跟包青天一样的家伙!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书院,谁都不敢落把柄在戒律长手上,把柄落在别人手上,说不定还想着要跟你做利益交换,戒律长就不一样了,把柄落在他手上,他只会想着怎么把你惩戒一番!
徐灵山冷笑一声,说:“刚才袁主任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戒律长惩罚我,是因为我不把术修院放在眼里吗?”
袁伟镇跟炸了毛的猫似的,提高音量,喊:“我听别人说的!别人都这么说!”
“哦,听别人说的。”徐灵山问,“袁主任,你就这么办事的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如果我说周子旭让人威胁我,还想要动手暴力我,你信不信?周子旭是你们术修院的学生,你管不管?”
袁伟镇脸黑得跟煤炭似的。
“你说的有证据吗?”
“哦,到我这里又要证据了。”徐灵山面无表情地看着袁伟镇,“真是一条双标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