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看着孙强，满脸疑惑之情，猜想他应当不知其中隐秘，便未解释，反而说道，“或许会有人来给我解释，或许不会。”
又是一句云里雾里，意味不明之言，使得孙强更是疑惑不解。
“我想休息。”
孙强愣住，似乎还有话未开口，但并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拱手离去。
客房中如今只剩下柳白一人，思索片刻后，仍无法解惑，便坐起身来修行，也只有修行之时，心绪会格外平静。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便到了入夜时分。
一股微风袭来，似乎有人来了。柳白并未睁眼，“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这道身影，显然没有预料到，柳白猜到他会来。
柳白缓缓睁开双眼，不禁有些错愣，“并未想到你会来，我以为是另外一位前辈。”
张道也缓缓说道，“教你杀意的那位？”
柳白微微点了点头。
“不是那人，你很失望？”
柳白想了想，回答道，“却是失望。”
“为何失望？”
柳白盯着张道也，反问道，“为何明明我输了，却说我赢了？”
他的双眼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明亮清澈，哪怕历经许多事，仍然没有沾染江湖里的污泥。
张道也沉默许久，而后解释道。“或许，这便是江湖。”
柳白不禁翻着白眼，“又是这句话。”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江湖渐渐变了味道，但张道也却一直习以为常，似乎这种变化，是顺其自然发生之事。
道门本想维持这个江湖，原本模样，不知为何如今的江湖，竟变成如此这般。
“那你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张道也声音中带着疲惫，将隐藏多年的秘密，娓娓道来。他似乎背着沉重包袱，上山而行，渐行渐远，便迷失了最初方向。
犹如三十二年前，在狼孟山上迷路一般。
当时，狼孟县莫名兴起一股山贼。
传言之中，这处山贼凶恶至极，不禁抢夺平民百姓粮食，更是将行进山路中的行脚商人，生吞活剥给坐骑狼兽。
两年后，三教掌门，收到朝廷发布的秘密消息，清剿此处山贼。可据朝廷消息，此处山贼，凶狠异常，实力也不可小窥。但更为重要一点，则是三位掌门，想要团结江湖人士，向朝廷表明，江湖势力，并非有害反而有利。
其结果，确实如三位掌门，预料一般。三教多门，不禁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平民百姓眼前，更可以广收门徒，扩张门派势力。但也因此付出，无法想象之惨烈代价。
柳白质疑道，“传说之中，狼孟县大战虽然激烈，也不至于用惨烈来形容吧？”
张道也眼中格外冰冷，像是万年寒冰，“三教多派，加起来损失三百多位极境高手，还不够惨烈？”
柳白根本不敢相信，双耳所听闻之事。
这场大战，竟然损失三百多位极境高手。况且，这还只是江湖三教多派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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