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离着下一次讲道还有千余年，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回想十年前，与以柠、以弘在门外的心怀忐忑。
此时，那对兄妹已是各自峰上的仙骄。
物是人非？
惟愿一切如初见，再遇便得心安。
跟着空空道人的脚步，走的不快，因为人群也有一些拥堵。
手中拿着鲜花灵草的孩童实在不少。
顾之想不通，明明一个修仙福地，怎么每十年都能凑出这么多未及弱冠的孩子。
莫非，成仙之后的生活太过寂寞？
嗯，有可能。
好不容易跟着空空道人走到角落，顾之看到一群人手上不知拿着什么，正围着五位坐着的人，忙得不可开交。
“红色。”
不知谁喊了一句，便有几个手上拿着红色泥土之人，向着五人的脸上抹去…
红色抹完，喊话之音再次响起。
“黄色。”
随后，坐着的五人脸上，又多了一层颜色…
顾之的依稀猜到了一些。
因为，这五人的轮廓已经和当初他在山门外努力记下的模样有了几分相似。
额头才生出黑线，五人之中便有一双美目朝他看来，美目流转。
顾之赶忙躬身一礼，道了一句：“清月师姐。”
对方面上毫无表情，只是举起一根手指，放到唇边。
顾之似乎听到了“嘘”字。
嘴角抽搐，原来那日跟在天道老爷身后的几位老年…男仙，竟然还有女扮男装的存在。
看空空道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五人身旁，挤眉弄眼过后，嘴上说了句：你们怎么都这么丑。
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顾之垂头丧气的跟着坐了下来。
随后在绿色、红色的喊声之下，面部变得越来越黏。
山门之下，孩童们已经各自朝着已经分配好的目标跑了出去。
“收工喽。”
配色大总管终于喊出顾之几人盼着的字眼。
扭了扭头，一旁三双六个孪生兄弟，看得顾之想笑…
双眼光射寒星，弯眉浑如刷漆，鼻头发红。
人还是那些人，样子也还是那些样子。
顾之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天道老爷大踏步的朝着几人走来。
随手拍了拍离得最近的，顾之的肩膀。随后，塞给他一张纸…
顾之顿感头皮有些麻。
仔细看了一下纸上文字，大脑跟着有些方。
“老祖，您是让弟子来读吗？”顾之怯懦的问了一句。
“嗯，他们几个都读过了，这次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天道老爷含笑点头。
看着天道老爷的和颜悦色，顾之又有了一种骂街的冲动。
也不知怎么，自从来到天禹国，顾之这个佛门高素质三好学生，总是没来由想起一些俗世的浑话。
心念刚起，立刻平复。不给开挂的窥视者任何伺机报复之人机会。
强压下心头烦躁，看起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语言朴实无华，却又偏偏清新俊逸。
笔迹歪歪斜斜，却又偏偏一目了然。
脑仁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