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快去吧。对了,你回来之后,就在这里协助高烨开采玄钨流铂吧,还有,千万不要把是范遥发现的玄钨流铂之事泄露出去。”文先生嘱咐道。
刘淼点头应是,便施礼告辞离去。
文先生站在山洞外,扬手打出一道禁制,叹道:“人心不古,善恶难分,我心戚戚然,天道茫茫中。”
就在此时,文先生望向北方,其目光已是远在百万里之遥,看得仔细之后,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就让我去会会好友吧。”
说完,身形便消失不见,只剩下雾海山上的树海,在风中飘摇舞动。
在清灵宗内宗的演武场中,范遥一身玄衣犹如鬼魅,与四处游荡之余,偶尔一道含着暗金色的拳罡向当中的陈雪儿砸去。
陈雪儿彩衣飘飘,却是连范遥的影子都抓不到,还得凝神防备着不知什么时候就近身的拳芒,几次三番之后,终是情绪失控,张牙舞抓大吼道:“范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竟然不敢与我堂皇一战?”
话音刚落,只见玄色光影一凝,随后就是十几道拳罡带着震天声响,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陈雪儿眼睛一亮,娇喝道:“来得好!”说完,就把手中神兵月晓舞动,与银色光芒中,遍布星星点点的寒光,向着范遥挥洒而去。
然而那些暗金色的拳罡就如幻像一般,在银色光华大作时,竟凭空消失,玄色身影又如轻烟一般,飘去无踪。
举重若轻,收放自如,不外如是。
陈雪儿的银色光华,还有那漫天的点点寒光,登时全都做了无用之功,就好似好看的烟火一般,绚丽多姿,很是壮观。
见自己的得意招式无功而返,陈雪儿眼珠一转,肃声说道:“范遥,我这些天有所感悟,剑法大进。你且站住,接我这招天外飞仙吧。”
然而玄色身影不停,却是传来一声嗤笑,随后范遥的声音如同在四面八方传来,“小小年纪,却狡猾奸诈的很嘛!你倒是飞啊,还天外飞仙,先不说你会不会,就算真有这招,谁会傻了吧唧的站在那等你的绝招?”
陈雪儿眼帘微闭,与声音之中寻找范遥的气机,忽的眼睛一睁,娇喝一声,人剑合一,月色凝练,向范遥扑去。
不出场外观战几人的预料,陈雪儿又是扑了空,而范遥趁此时机,如山般的拳意倾撒过来。
陈雪儿扬起手中月晓倾力相迎,于几声巨响之后,身形被震得连连后退,而那拳罡就似无休无尽,有些向着陈雪儿而去,有些却是砸在她的身边,地动山摇之后,激起漫天的尘土,弄得陈雪儿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场外的高紫怡呻吟说道:“雪儿就没看出来范遥是在戏耍她吗?”
秦绿柳嫣然一笑,媚声道:“看出来又怎样?她现在看似追着范遥打,其实已被范遥的气机锁定,进退都由不得她自己了。哎!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高玉琪站在一边,白衣飘飘,脸色淡然。只是偶尔看向身边的万老爷子,不禁哑然一笑,不经意间,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美丽景色。
万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双手合拢捧着一个酒葫芦,里面装的,正是范遥向高玉琪要来的月华露。
老爷子数次将葫芦放在嘴边,可又摇头一叹,满脸的不舍,又将酒葫芦放回胸前。
高玉琪不禁笑道:“老爷子,你就喝吧,我这次出来的急,就带上一坛。等过些日子我回到青云峰,定会再给您送来几坛月华露的。”
万老爷子顿时做出老态龙钟的样子,喃喃说道:“过些日子是多久啊?玉琪,我怕我等不到那天了,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喽!”
旁边的儿媳苗彩衣满脸的羞愧,嗔道:“爹!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如此胡闹。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自范少侠给你诊治以后,你这看着越来越好,哪来的一天不如一天?”
老爷子见儿媳拆台,顿时“哼”了一声,说道:“一天好过一天有什么用?还不是抱不上孙子?我这是心病!你和万江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苗彩衣闻言脸上红云密布,小声说道:“爹,我和万江怎么会不听你的呢?只是哪有那么快,您老也太心急了些。”
万老爷子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说道:“不急,不急。你和万江心里有数就行。”
大喜之下终是心痒难耐,举起酒葫芦小小的抿上一口,满脸的陶醉之色,而后又是愤然说道:“好你个王鱼,算得上什么战友同袍?如此美酒竟从未给我喝过。”
唠叨几句之后,就看向场中,笑着说道:“范遥此举是我吩咐的,雪儿这丫头,凝结剑胆雏形之后,剑法没多少长进,傲气却是冲天。哼!就让范遥杀杀她的骄糜之气,省得一天到晚小尾巴翘来翘去的。”
众人闻言纷纷恍然,看着场中的陈雪儿,满脸的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