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秋,看着范遥侃侃而谈,丰神俊朗,气势无双,不禁又是羡慕又是羞恼。
但想到自己有那几个修士护驾,从来是无往不利,往往是自己手一抬死一排,手一挥死一堆。
当下也是抬起手来,一边做出灭敌的手势,一边狞笑说道:“说的好!但那又有什么用?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张秋是什么人,我张家……”
然而就当他抬起手来的时候,范遥已是用力一踩地面,随后身形就如惊虹一样,带着惊天的气势冲杀而来。
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脚下去,地面如蛛网碎裂,而是那大地就如同和范遥融为一体,一道五行土之力传入范遥身躯之中,借力之下,让范遥的身形更为迅猛,就如同闪电一样,身体里的修为也是浑厚了几分。
没有任何犹豫,范遥已是凝起必杀之意,那拳罡直如附骨之疽,带着无可匹敌之势向那老者杀去。
擒贼先擒王,作为这一伙人当中唯一的元婴修士,有此殊荣,也是理所应当。
在那拳意的冲刷之下,拳罡还没临体,那唐老已是知道,此人绝不是自己所能抵御,当下聚起全身修为向那拳罡迎去,同时一声悲呼:“还请少侠饶命!”
“嘭”的一声震天巨响,那老者宛如流星一般向后坠去。范遥也不停歇,拳意所至拳罡相随,手轻轻一抖,又有三道暗金色的拳芒分击而出。举重若轻,大巧不工,不外如是。
张秋身边的三个金丹修士,呆若木鸡,瞠目结舌般,看着那三道要命的暗金色流光。
不是不知道不能力敌,也不是不知道踢到铁板上了,只是被那拳意锁定,无可躲避,生死来临之际,只能献给自己四个大字,“恶贯满盈”。
三声犹如霹雳临身般的响声之后,那三个金丹修士就如一滩软泥趴在了地上,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随后惊虹掠至,在张秋面前显露出范遥的身影,而此时,张秋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能嘎然止声,呆呆的看着范遥。
范遥掏了掏耳朵,看着张秋呲牙一笑,说道:“我还真没来得及打听,你说,你是什么人?”
张秋环顾一下四周,看着自己仗为爪牙的修士或是身死道消,或是无影无踪,不由得目光呆滞,双目无神之下呆呆的看着范遥。
范遥微微一笑,看着张秋,已是做好了彼方身为一个男人,在临死之前的舍身反扑,或是大放诛心之言的准备。
可哪曾想,那张秋脸色变幻,转而就换成一副谄媚的模样,向着范遥匍匐跪倒,脸上眼泪鼻涕齐流,哀声说道:“少侠!您不用打听了,我其实就是一坨屎,是一坨你踩一脚都会脏了你的屎!”
此行此举,登时轮到范遥目光呆滞,不可思议般说道:“这、这竟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物?”
秦绿柳嫣然一笑,唤出与自己心神渐合的飞剑红花,可想了一想,又把红花召回到窍穴之中,喃喃说道:“可不能脏了我的宝贝。”
随后运起修为,一掌劈向张秋,于巨响和尘雾之中向范遥笑道:“你慌什么?人家都说了,他就是一坨屎,那你也就别把他当人看。”
范遥哑然一笑,说道:“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此人若是不死,以后说不定还真能成为一个人物。”
高玉琪微笑道:“留着他干什么?等他给我大靖修士抹黑吗?他也算死得其所了,能让我见识一下范少侠的惊天修为。范遥,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对你放心了?”
范遥哈哈一笑,觉得和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子相处起来,倒是省心省力的很。
随后就是对着远处朗声说道:“饶你一命,不是因为你献上飞行法宝。只是因为你身为元婴修士,倘若能幡然悔改,为我大靖献上一分微薄之力,倒也是美事一桩。如若不然,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话音刚落,就见自远处掠来一道身影,却正是被范遥击飞的老者。
那老者飞到近处,就飘落下来,双手捧着一件小巧船舟,缓步前行,也不敢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走到范遥身前,恭声说道:“此法宝名为光影飞舟,可日行万里,还请少侠笑纳。”
范遥笑着把那光影飞舟接了过来,说道:“很上道嘛!你也不要回什么张家了,你去京城刘王爷府,找一个叫赵苑竹的人,向他提我的名字,然后就留在他身边效力吧。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的表现了。”
说完,也不待那老者说话,就招呼着高玉琪和秦绿柳向前走去,显得甚是潇洒不羁。
可没走几步,就是身子一僵,回过身来,尴尬一笑,问道:“这飞舟怎么用?你来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