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神识与你说话了啊,你没听到?”
甑可秀无可奈何,冷笑说道:“好玩是吧?神识传音是要修士之间素有默契,且互相敞开神识方能彼此交流。你我互为仇寇,彼此防范有加,你居然向我神识传音?呵呵,范帮主,咱们已经互知根底,你还如此装模作样,这样真的好玩?”
见此形,范遥终是恼羞成怒,继而撕破脸皮,恶狠狠的说道:“甑可秀,你要搞明白你自己的状况。你现在只是我的俘虏而已,且生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间。所以,你有点觉悟好不好?好言好语你听不进去,哼!我说过一个时辰之后放了你,但可没承诺是一个完好无损的你!你若是再与我针锋相对,诸事都不与我配合,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倒时,毁去你的元婴,叫你生不如死,那只能是你咎由自取之果。”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馥离修士敢来参加此次大战的,哪个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范遥,看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惊天修为,我还曾把你当成是一个人物看待。可哪曾想,你行事藏头露尾,卑鄙无耻。现在还出言威胁我这样无力反抗的弱女子。现在看你的所作所为哪有高手风度可言?若是传将出去,真是会叫天下修士笑掉大牙。”
甑可秀无所畏惧,杏目圆睁看着范遥愤然说道。
范遥心里讶然,脸上却还是郑重其事的说道:“自然不是周亢的事,你们馥离的龌蹉事与我无关。我要说的事嘛,自然是很重要,要不要听悉听尊便,我范遥决不强求。”
说完,便目光远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可过去良久,范遥偷眼一看,只见甑可秀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眼带鄙视,满脸将信将疑的样子看着自己。
从大战伊始,离渊便始终在注意着范遥。观其与一开始大意之下,被周亢打个灰头土脸。而在那之后,竟是一路高歌猛进,修为和对敌手段层出不穷,叫人难以一窥端倪。
离渊与范遥对上之后,先是仗着自己的天骄之姿,用出掌化天幕和剑落繁星,这两种化神修士才能施展的术法神通,想要一战将范遥灭杀。可竟然是徒劳无功,范遥只是受了一些伤势,而他自己反倒是修为大损。
那时他说让范遥休息一刻钟的时间,看似风度翩翩,其实是他自己已经无以为继。
“高手风度?甑可秀你是在胡言乱语吗?两国交战,无所不用其极,何来风度可言?再者说,你馥离的离渊乃是半步化神的境界,修为明显高我一筹。可即便如此,还依旧叫了两个帮手前来围杀与我,可真是有风度的很!”
范遥嗤笑着反唇相讥,说的甑可秀久久呐呐无言。想自己的离师兄确实也是太过小心了些。竟把这范遥当成是生死大敌一般,先除之而后快,观其所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其实甑可秀哪知离渊所想。
由此可见,离渊怎能不对范遥心怀忌惮,再加以小心翼翼。只是他心高气傲的很,这些原由若是对馥离修士说出,那他还有何颜面?
虽然范遥让他大感意外,但是两人修为上差距却是一目了然。离渊有信心,只要甑可秀或孔昭文任意一人能缠住范遥片刻,到时,自己再施一些忌手段,那范遥可就是插翅难飞。
范遥见甑可秀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便开始乘胜追击。只因自己新掌握的小门道,若是找不到人尝试一下,竟觉得心痒难耐至极。
恢复一些修为之后,又把神兵群山图祭出,但被范遥用同样的山之意境破去。离渊就此看出,范遥绝不是自己先前所说的,只是掌握了一点意境之说,而是山之意境以至大成,甚至更高。
意境一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离渊为天骄修士,还有一个圣境的师父,哪能不明白此中道理?想他自己现如今,也只是对意境一说处在略懂皮毛的阶段而已。
除此之外,就是范遥那惊人的恢复力。几次交手的间隔之时,离渊都是偷偷的服用了恢复修为的丹药。他在这当中,目不转睛的盯着范遥,可见其竟只是用平常的调息之法便已恢复如初。
融合异魂是叫他成熟不少,但其本终究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好动年轻人。
范遥本是惨绿少年,意气风发而又朝气蓬勃。此时把来自异魂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糟粕弃掉,已是渐渐有了自己独立的格。
“甑可秀,我现在想与你神识交流,只是有些事实属当务之急,且不吐不快而已。若是真想对你不利,我还能对你尽言吗?你这心思可真是没用对地方,让人贻笑大方,观之可笑至极。”
听范遥如此一说,甑可秀也是恍然。想自己家命都在他手,还害怕与他说上几句话吗。而且也被范遥三番五次的相劝,勾起一片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