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甑可秀还要再问,范遥一看天色,摆手说道:“时辰已到。甑可秀,你现在就回去吧,不要让离渊起疑才是。至于怎么帮我,到时候你自会明白。”
说完,便伸出手来继而神识一动,只见甑可秀上浮现出数道金芒,与闪烁间被范遥纳入手中。
“范遥,关于此点,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吧。同为修士你也应该明白,我要是遇到一个修为低过我很多修士,我才能游刃有余,生死都由我说的算。但若是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那让我留手岂不是枉送命之举?”
范遥闻言沉思片刻,只能无奈一叹,说道:“倒是我想的偏颇了。这场大战毕竟非同儿戏,既然如此,一切就认命吧。可你若是命丧我大靖修士之手,不要怪我照顾不周就好。”
甑可秀微笑着点点头,而后说道:“范遥,你这次修为又有增进,自保已是不成问题。一会儿你又要面临我三人的追杀,对此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听着范遥如此说来,甑可秀不目光迷离沉醉片刻,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口,嫣然笑道:“范师兄,我的神识始终为你敞开,以后你若有什么话,向我神识传音即可。那么,可秀这就离去了。”
范遥也不再说话,只是漠然挥了挥手。
甑可秀随即转,回首时,脸上换上冷若冰霜的表,而后向着远处的离渊二人飞而去。
甑可秀随之觉得内俯之中一轻,控制着自己的罡气、指风都已消失不见。
双目如同秋水般看着范遥,甑可秀不顾远处离渊等人的目光,微微颔首躬一礼,说道:“你与我师兄有旧,这次还饶我一命,但可秀一会儿还要与你刀枪相见,还请范师兄不要见怪才是。此次大战过后,你我若都是还活着,那可秀必定会与范师兄把酒言欢,倾谈往事唏嘘之处。”
范遥长而立,赤着双臂衣袂飘飘,抬眼看向远处,深沉说道:“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甑可秀,你从此地离开之后,我与你就是素不相识,互为仇寇。等到大战过后,你若不死,我必会与你一醉方休!”
心里恍然,看来自己确实不是做坏人的料。杀与不杀甑可秀其实已如心魔在。一念之间,咫尺天涯。现在的自己,算是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了吧?
由此可见,自己天生就是当大侠的命啊!这不,天道都来提示和奖励自己来了吗?
正自我陶醉时,就听见离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范遥,算你识相!如今时辰已到,想必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若茶盏时间之后,咱们再继续刚才一战?”
范遥说着来自灵魂碎片的话语,登时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帅得没边了。
而且自甑可秀转离开之后,似有一股纯粹、豁达的意念自上而下,将自己的周冲刷了一番。
宛若清清泉水涤去一的尘埃,令自己的念头通达,精气神都得到了升华。
离渊不被范遥此言气得怒不可遏,手一扬,惊云剑又是冲天而起,在天上幻起点点繁星。然后沉声说道:“甑师妹,孔师弟,此人不除难解我心头之恨。还请你二人倾尽所有,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也不等二人回应,便当先向范遥杀去。显然心中已是气急。
范遥见离渊杀来,先是向着离渊挥挥手洒然一笑,然后就向雾海山外飞奔而去。
范遥摇头一笑,传音说道:“离渊,你们三个打我一个,你也好意思说的这么大声?你就不怕叫别人听去?你作为半步化神境界的天骄修士,竟与我公平一战的勇气都没有,想想我都是为你羞愧不已。”
离渊素来惜名声,范遥此言无异于触之逆鳞,当下厉声说道:“范遥,只要你不逃跑,我就与你公平一战。敢问,你肯否?”
“我信你个鬼!你不顾那些馥离修士的安危,毅然决然的抽调人手前来围杀与我,我若不死,你岂能心安?你又怎么向那些修士交待?离渊,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别急,等到过了十天半个月的,我心一好,说不定就回来与你一战。反正这大战的时限是三个月,现在才过去几天而已。大家都放松放松,这不好的吗?”
其实不止离渊,就连甑可秀也是对范遥的举动疑惑不解。
“笑话,谁规定的离开雾海山就是认输?这次大战可有此条规矩?离渊,我在这山中待了数有些气闷。所以我出去溜达溜达。
“范遥,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是认输了吗?”离渊见范遥飞出山外,不开口讶然问道。
听着范遥隆隆传来的声音,离渊不一愣,想不到在这里被范遥钻了空子。
见范遥越飞越远,心思急转之下,冷笑说道:“范遥,你就不顾及你在雾海山的道友吗?你若这么一走,从此再无人可牵制我等,你就不怕我回去把他们杀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