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离修士心里都是暗暗纳闷,只因都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反败为胜的机会。心里疑惑着,但离渊的面子不能不给,纷纷强做笑脸,干了杯中之酒。
旁边的孔昭文一听此言,不在心里赞叹。
这宋江河实在是高啊。回师门请罪,无形中就会避开蓝圣人。其师门只会睁一眼闭一眼,高高举起板子,而后轻轻放下。最终此事必会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当下急忙站起来,举起酒杯躬说道:“离师兄过誉了。与大靖修士奋战几,而江河却是无所建树,有负诸位的殷殷期望。所以师兄所言,实在是愧不敢当。”
与离渊干了杯中酒之后,宋江河肃声说道:“请离师兄放心,等此战过后,江河必会回师门请罪,任凭发落,以儆效尤。”
“我馥离修士对上大靖修士,不胜即为有罪。离师兄不用再安慰我了。”
“哦?那依宋师弟所言,在座的各位,甚至包括我在内岂不是都有罪在?”
孔昭文在心里,暗暗赞叹着宋江河的急智之语。
离渊仿佛没听出宋江河的言外之意,依旧笑语盈盈,朗声说道:“此战还没结束,胜负未分,宋师弟何罪之有?”
宋江河一时之间摸不清离渊的真实意图,话也无从说起,只好依言坐下。而在心里却是暗暗疑惑,难道离渊真的是襟开阔,自己误会他了?
看着宋江河重新落座,离渊环视众人一眼,笑着说道:“我曾说过留有后手,看来大家都没当真。也罢,你们也无需多问。自今起,就在这里修生养息,随时等候我的吩咐即可。”
“离师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宋江河刚刚坐下,又急忙起说道。唯恐离渊小题大做,置自己与不利之地。
离渊爽朗一笑,说道:“宋师弟不必如此小心,还请快快坐下。”
离渊见状也是站起来,志得意满说道:“诸位大可放心!大靖积弱千年,怎会如此轻易翻?这次若是遇到别人也就罢了,可他们遇到我,那岂容他们猖狂得意……。”
话音未落,离渊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头。在他感知中,一道灵气从远处冲天而起,直冲天幕,竟将那铅灰色的片片云层穿透。
大帐内的馥离修士见离渊言之凿凿的样子,都是惊喜交加。任谁都觉得输了此战,回到馥离都是抬不起头来。
此时听闻离渊还有后手,观其样子也不像搪塞推诿之言,对视一眼之后皆都站起来,齐声说道:“我等愿听离师兄吩咐,与大靖修士血战到底!”
大帐内的众修士纷纷有所感应,不走出大帐,向着灵气柱的方向看去。
宋江河看清之后,不大惊失色,颤声说道:“看其方位,好像是大靖修士藏之处。”
刹那之间,这道灵气柱已连通天地!凛冽杀伐之气,瞬间冲向四面八方。
“这是什么?!”离渊不骇然。以他见识,隐隐觉得这有可能是某个人突破时引起的天地异象。然而哪个境界的突破,才会引如此规模的异象?
难怪甑可秀如此失态,只因这些人当中没人比她更了解范遥。
在她的认知里,范遥刚刚突破一个小境界,这才过了几天,他怎么可能又做突破!
离渊沉着脸,嘶声说道:“难道是范遥突破了?我观其到化神境界应该还有一段距离,怎会如此之快?”
甑可秀则是满脸的目瞪口呆,嘴里喃喃说到:“这不能!这绝对不可能,绝不是范遥,不可能是他。”
甑可秀闻言一愕,然而马上心思泉涌,急中生智道:“离师兄你想啊,这次大战是两国圣人共同定下的规矩。言明,只有化神境界以下的修士方能参战。”
“这个我知道,可那又怎么样?”
而且看这惊天异象,应该是修士突破大境界引起,这就更不可能是范遥了。综合以上种种,其心里笃定,这个突破境界之人绝不是范遥。
离渊看着花容失色的甑可秀,沉声问道:“甑师妹,你是怎么知道,这突破之人绝不是范遥呢?”
随着信口胡诌的一句话说出口,甑可秀已经定下神来,当下便顺着这个思路说道:“范遥若是突破到化神境界,那他必会被两方圣人驱逐出场。值此他们占尽优势的况下,范遥怎会冒然做出突破之举,弃那些大靖修士与不顾呢?”
甑可秀与众人一起看着那天地异象,沉默半晌,又补充说道:“范遥若是离场,那大靖那边还有谁是离师兄对手?以范遥有有义的格,他断不会做出这冒失之举。”
“有有义?”离渊微笑问道。